跟謝榮等於是交了底,於是就算她能夠想出個好主意來,謝榮也多半會想法子阻撓。
在書房裡呆了半日,傍晚她便讓人去跟洪連珠打招呼,讓謝琅回來了後過來一趟。
這邊廂謝琬出了四葉衚衕,卻就有專跟謝府下人有了往來的廣恩伯府下人把這事告訴了任如畫。
謝家兩房私下裡鬥得你死我活這對任家來說早不是什麼秘密,任如畫讓人跟謝府接觸的這段日子,也從來沒聽說謝琅兄妹上侍郎府串門,這日謝琬忽然過來,而且據說還是去見的謝榮,任如畫就開始琢磨起來了。
謝琬去找謝榮肯定不是為聯絡什麼感情,不知道是為什麼事?她如今還沒有去過謝府,因而無從打探起,可是這事橫在她心裡又跟根刺似的,謝琬不出現則罷,一出現則又讓她想起任雋當初為情所困的那副慘樣來。難道說,真應該像曾密說的那樣,儘快想辦法先去跟黃氏搭上話?
這些日子倒也不是她怠慢,而是下面打聽來的情況都說黃氏這些日子都足不出戶悶在屋裡不出來,她不出來,她又怎麼跟她偶遇?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事不能再往下拖,曾密的前途要緊。
她想了想,又喚來下人道:“謝夫人最近不是情緒不佳麼?你去想個辦法,讓謝夫人出門散個步或者進廟裡燒個香什麼的。是了,不是說她在禮佛麼?你就透個風給她身邊的人,就說相國寺的禪師講佛很厲害,可以去聽聽。”
下人會意,自是下去經辦不提。
這裡謝琬吃了晚飯,沒等到謝琅,卻是等來寧家商隊裡送來的有關謝葳準備進京的訊息。
原來經過謝琬一番刻意佈署,謝葳過了七八日,也終於從下人嘴裡聽到了謝榮納妾一事,當場謝葳就摔了兩隻茶壺,然後打了議論的下人好一頓板子,直言謝榮不是這種人。不過沒人與她爭執,而因為有謝榮的吩咐在,她就是生氣也無可奈何。
不過謝琬覺得,謝葳既不會一輩子呆在清河,謝榮發生了這種事,她就是暫時回不來,也遲早會想辦法回來的。從前還不敢肯定,這次拿這事一刺了她,就試出來了,謝榮在她心裡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她是寧願奉獻出自己也要維護好謝榮的形象的。
但是對於謝榮來說,謝葳的態度肯定會成為她的一個麻煩,這樣,算不算是側面地對將來的形勢也有益處呢?
謝琬笑了笑,跟錢壯道:“四葉衚衕內宅有什麼訊息,也別忘了來告訴我。”謝榮既然跟她有這一賭,當然方方面面的訊息都要照顧到。
239 思念(宙小眉*和氏壁+)
謝琅回來的時候又是深夜,謝琬早有準備,沏了濃濃的鐵觀音在等。
玉雪也溫了參湯,不過謝琅表示已經在洪連珠屋裡喝了來,也就罷了。
謝琬把今兒謝榮對洪連珠入族譜這件事的態度跟說了,然後道:“這件事就是他不跟我賭,我們也要阻止護國公出京,漕運這案子肯定藏著大秘密,說不定查清楚了這件事很多事情都會改變,所以你定要想辦法問問魏閣老的意見。”
謝琅聽得謝榮竟然如此刁難,心裡氣憤,但是卻也控制住了,說道:“魏閣老今兒跟段閣老沈閣老都一起商議過此事,也都覺得護國公不能出京。他若出京漕運總督一職必得卸下,如此一來,我們查這事就會受到很大阻力。”
果然魏閣老他們的想法跟她一樣,季振元支開護國公是為了漕運案子。那這樣看來,魏彬他們一定會在朝堂上極力勸阻皇上。不過,現階段在兩*情這樣的大事面前,他們提供的理由只怕會顯得有些蒼白。
她想了想,說道:“魏閣老他們已經向皇上勸諫了麼?”
“今日三位閣老已經聯名上書了,以的是漕運關係是我朝南北經濟運作,不宜輕易換人,可是季振元他們那邊則以東海一直是護國公掌領,倭軍也只懼護國公威名為由極力舉薦,皇上如今應該也陷於兩難境地。”謝琅凝眉道。
這樣的局面似乎在意料之中,而皇上仍在兩難,說明他也沒有更好辦法。的確,如果護國公率兵東去,很可能會對倭寇造成強大的打擊,而若是換個將領,不一定能取得這樣好的效果。
她忽然道:“太子殿下呢?他的意見如何?”
自從賜下采薇給謝榮之後,她就開始重視起太子態度來,這樣大的事。他不應該沒有意見。
謝琅沉吟道:“據說太子殿下並沒有對此發表明確意見,而只是在皇上當著大臣們問起他時,說了一句話,他說‘按理。倭寇們也是該敲打敲打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