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太子?”
阮尋還未動作,楚郢便在他詫異的目光下走了出去。
南宮翼本是見洞外有人的腳印才頓生疑慮,只是沒想到竟是楚郢。
“怎麼是你?”南宮翼問道,再往裡看,阮尋也走了出來,只是盯著他的表情冷到了一定的境界。
楚郢往後看了看,見只有南宮翼一人,遂放了心,怎麼說從前的自己也算與這位太子有所交情,被他發現,好過被別人發現。
南宮翼見他二人隻身出現在這兒,平和的臉上頓起寒意,“怎麼,想來我楚國刺探軍情?”
楚郢負手爽朗一笑,“我楚郢是會親自做這種事的麼?”
這樣豪氣狂妄的樣子,南宮翼一怔,又彷彿看到了從前那個楚郢。
“你們倆一起出現在這兒難不成是為了欣賞我楚國雪山風景?”
南宮翼雖說的倨傲,但已收起了寒意,說不定他們來此,可能和自己的目的一樣。
“太子真是說笑了。”楚郢挑著嘴角,淺笑道。
看這二人如此熟絡的說話,阮尋心裡升起了強烈的不安,果然,南宮翼已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並訕訕的說道:“皇上裝的也太久了,我在大周住了那麼些日子,竟幾次三番的被皇上糊弄了過去,既是故人相見,皇上當做不識,可妥當?”
阮尋眼神微寒,這個南宮翼看來知道很多。
“難道皇上也和楚郢一樣失憶了,不認識在下了?”
南宮翼面帶疑惑的問道,就連楚郢竟也有些疑惑的看向阮尋。
“時間過去太久,有些模糊罷了。”阮尋淡漠的回道,不去看南宮翼那張讓自己略微有些心慌的臉。
“確實,皇上當年也喜歡用面紗遮住臉,這習慣倒現在還沒改。”
雖然面前的人不像四年前那樣讓自己覺得透著一股算計的味道,但這冰冰冷冷的樣子仍是讓自己不喜歡啊。
南宮翼好整以暇的盯著阮尋,阮尋卻連話都不再與他多說,怕說的越多,錯漏就越多。
但想著這位皇上即將面臨大災卻還毫不知曉,南宮翼免不得有些同情,只是自己身為楚國太子,這種事,是一個字都不能對他們透露,好在,他還有楚郢。
楚郢雖然也疑惑自己的過去究竟是什麼樣子,但自己如此逼問阮尋,他都不肯說,旁人問,就更別想聽他說了。
“太子,你來此地做什麼?”楚郢明顯感覺到了兩人不對盤,忙岔開話來,畢竟,以阮尋的身份和現在大周與楚國的局面,阮尋的態度好不起來也可算正常。
“找雪苔。”南宮翼輕飄飄的說道。
話音一落,阮尋和楚郢同時驚訝的看著他。
“這雪苔能救江都城百姓的命。”南宮翼撇撇嘴,戾氣盡消的臉,看著很是溫和。
“太子你?”楚郢有些詫異,連帶著阮尋都有些驚訝。
被他二人這樣看著,南宮翼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不在意的說道:“江都城是大周與楚國的跨界,要是不小心從江都跑了一個人到楚國,把我楚國子民都給傳染了可怎麼辦?”
楚郢笑笑,竟熟稔的拍了拍南宮翼的胳膊,南宮翼倒沒拒絕。
“只是太子怎知雪苔可解毒?”
“那東西在我國藥師記錄典上有過記載,能解百毒。”
這話一落,阮尋卻如被電擊,頓時明白了過來,邵然為什麼要幫他,為什麼要告訴他雪苔能救人。
這東西既然能解百毒,那麼楚郢體內‘斷心’的毒也是能解的。
得知自己進雪山找雪苔,那麼楚郢定會相隨,只是楚郢不會無端端吃那麼珍貴的雪苔,也就無法解毒,除非,除非…
似想到了什麼,阮尋的臉色突然間變的蒼白,有些站立不穩,這一刻,他只想帶著楚郢馬上下山。
“既有記錄,那便是真的存在,不如今夜歇息一晚,明日我們再一同去找。”
南宮翼聽楚郢如此一言,沒好氣道:“雪苔只有夜晚才能看見,白日裡根本瞧不見。”
阮尋見南宮翼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底已開始慌亂起來,絕不,絕不能讓楚郢看見雪苔。
作者有話要說: 南宮翼你這個笨蛋(⊙o⊙)
☆、復甦的碎片
據南宮翼說,那雪苔一般生長在冰柱下的泥土裡,日夜時的形態都不一樣。
白日裡,它便如一株無甚區別的野草,哪怕就長在你腳邊你也未必認得出,更何況這雪山裡的野草可不止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