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見其是一個四十出頭的大漢,虎背熊腰的,但生的很是憨厚,若不是穿著一身正經服飾,倒像一個砍柴郎。
“吆喝什麼吶你。”那掌櫃的一出來就往店小二頭上拍了一掌,店小二也不委屈,只管指著楚郢道:“掌櫃的您看,是楚公子。”
那掌櫃的口裡吵吵道:“哪個楚公子。”然後朝楚郢看過去,登時,整個人驚的立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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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就是這裡,那場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才停下,火太大,救火的人都進不去,只能任憑它燒著,燒完後就只剩下一片斷井頹垣。”
楚郢隨著成掌櫃所指地方看過去,只見四周房屋已成了一個破落的連屋頂都沒的房屋架子。
楚郢攏了攏成掌櫃借給他的玄色大衣,輕聲問道:“成大哥,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成掌櫃的原是當年受過楚郢恩惠,那酒樓便是楚郢那時和‘阿離’一起捐贈,他才開的了的,後來楚郢出事,大夥兒都以為他死了,今日在酒樓門口見著,著實嚇了一跳,緊接著便是驚喜,再之後得知楚郢什麼都不記得時,心頭又是驚詫了。
“失火原因大夥兒都不知道,都猜測說是意外,當時火停了後,裡頭找出了好幾具屍首,個個燒的面目全非,我們就以為您和蕭小公子都喪命於此了。”
“蕭?他姓蕭?”楚郢輕輕的問道。
那成掌櫃的可惜的看了楚郢一眼,點頭道:“嗯,您說喚作蕭離。”
“阿離。”楚郢喚著,心裡又是一痛。
楚郢在成掌櫃的陪同下走進了這所已沒有遮攔也沒有屋頂的別苑,明明佔地很廣的一座別苑,此刻就只剩下一間堂屋般的大小。
楚郢小心翼翼的走進去,每走一步,心裡就會難受一寸,“成大哥,能說說我和阿離之間的事嗎?”
成掌櫃的在楚郢身後徐徐走著,見其死而復生又失了記憶,心頭唏噓不已,聽楚郢這麼一問,一個粗糙大漢子也不由嘆起氣來,“您和蕭小公子說是表兄弟結伴遊玩,但不知怎的在這兒住下了,還買了一所別苑,安身立命起來,你們那會兒一個十六一個十三,這個模樣跑到外頭來,著實讓鎮裡不少人驚奇,但你們的感情委實是好,走到哪兒都成雙成對的,您對蕭小公子寵的那可是無邊無際,當時鎮裡所有的好東西,基本都被您買去了,連我那酒樓都是您因為蕭小公子說我張漢子釀酒好喝,故而出錢開的。”
楚郢聽著,嘴角竟情不自禁的揚起了一個幸福的弧度,明明腦中仍是空白一片,但聽成掌櫃的這麼一說,心房就不受控制的暖著。
“那時候你們…”成掌櫃的還要說,楚郢卻突然將其一把打倒在地,成掌櫃的不明所以,倒在地上朝楚郢不解的看去,卻見其手中正握著一把鋒利透骨的飛鏢。
成掌櫃的不由的起了一背的冷汗,如果楚郢方才不推開他,他現在就是鏢下亡魂了。
而楚郢盯著手中的飛鏢,眼神狠戾至極,手腕一動,將那飛鏢朝外擲去,而那明明在數十丈外的人竟被其正中喉間。
楚郢將成掌櫃的拉到身後,腰間銀魂冷劍霎時出鞘,一股凜冽的寒光乍現,勁道大的將周圍隱匿的人群悉數逼出。
楚郢看著面前這九個蒙面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痞笑,聲音沙啞的問道:“是一直跟著我,還是在這兒等著我,你們是何人?”
那九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不答,提著長劍便朝楚郢攻來,招招狠戾,招招要命。
但他們實在是低估了楚郢的實力,幾十招下來竟無力將楚郢制服,最後只得損兵折將,逃了出去。
楚郢見人散去,冷劍觸地,單膝跪了下去,一張臉上滿是血汙。
只是,楚郢終於能確定,是有人不願讓自己想起這段往事,那麼,那個人是誰?
成掌櫃的見了,這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忙跑過去扶住楚郢,“楚公子,您要緊不。”
楚郢看著成掌櫃的,吃力一笑,“不礙事。”
楚郢就著成掌櫃的的手站了起來,剛一收劍卻覺的劍尖拖曳在地上時好像觸到了什麼東西,哐的響了一聲。
楚郢俯身一看,只見一個藍色流蘇在那乾草黑灰之下已快辨不出顏色。
楚郢蹲下身,將那些乾草黑灰移開,拎著那流蘇將其提了起來。
看著手中之物,楚郢瞳孔一怔,大腦好似一下子放空了起來,只餘一些畫面一些言語兇猛的衝進腦中。
“這個送給你。”
“是什麼?玉櫻�看宋鋶砂朐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