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兩個月的時間,可是陳子豐在這十片廢墟中,並未見到一具屍體,不管是人類還是牲畜的都沒有見到,這不得不讓陳子豐心生疑惑。
“看來這裡發生過一場巨大的浩劫,只是不知道這場浩劫到底是什麼東西造成的。”說完,陳子豐眼眸中綻放出了一抹堅定,循著一個方向快速掠了過去。
再次奔行起來,陳子丰神識全開,方圓三十里內的一切,在神識的籠罩下,顯得無比清晰,就這樣陳子豐沿著這個方向又奔行數百里。
這數百里的路途,除了再次見到了幾片廢墟以外,陳子豐依舊沒有發現一個原住民,哪怕是屍體。
“這樣不行,得加快速度才行,恐怕這場浩劫並沒有結束,可能還在進行中,倒是想要看看,是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血腥。”陳子豐看著腳下這片還不到三天的廢墟,心中生出一絲不忍。
如果說之前陳子豐對這些廢墟,亦或者說對這遺蹟中原住民的遭遇並不看重,但現在陳子豐改變了這樣的看法,原因無二,因為陳子豐在這片廢墟中見到了血跡。
對,就是血跡,雖然仍舊沒有見到屍體。但是陳子豐從這些血跡中就能推測出,這些生活在此的原住民,並沒有多高的實力,然而就是這樣的一群原住民,卻遭受了滅頂之災。
陳子豐可以想象得到,一群實力並不是很強的原住民,或者說根本就是普通的凡人,卻只能生生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去,且屍骨無存,這樣的情景陳子豐不願多想。牙關一咬陳子豐消失在了這片廢墟之上。
“哈哈,來到這遺蹟中就是爽快,殺多少人也不會有人管我,這簡直就是我的樂土。”一名手握骨杖,身披白色披風,頭髮散披,自然垂落而下,隱藏在髮間的是一張有些蒼白,帶著點點陰邪之氣的面容。
此人模樣看上去年歲倒是不大。約在二十七八歲左右,剛剛的自語聲與狂笑聲正是出自邪異青年之口。
“我的血屍傀只要再吞噬萬人生魂精血,就能進階到大乘境巔峰了,以血屍傀的防禦能力。再加上我自己的血魂術,到時我看還有誰能是我的對手,哈哈。。。”想著想著,笑聲剛落沒一會。大笑聲又從此人口中傳出。
“魔鬼,你這個魔鬼,你會不得好死的。”
“你這個該死的魔鬼。你會被天帝大人抓走的,你等著吧!”
“天帝大人,您最忠誠的子民向您獻祭,我願意獻祭我的生命為代價,只希望天帝大人能夠。。。”話還未完便戛然而止,只見一個沒有任何表情,渾身散發著陰冷到骨子裡的血腥味,此刻的他的一隻血紅色的手掌正好抓在了剛剛獻祭那人的頭頂。
十個呼吸不到的時間,先前還在吟唱咒語準備獻祭的那人,此刻卻以化作了道道血氣,湧入了那隻血色手掌之中,隨著那一身衣物化作飛灰,突然讓人有種錯覺,感覺那人並沒有出現過。
面無表情的血屍傀,在道道血氣盡數被吸收以後,沒有半點遲疑,他的兩隻手掌又抓到了另外兩人的身上,如此迴圈往復之下,原本有著數百人的村落,在這個殺人機器的屠戮下,許多人根本來不及逃亡便已化作了道道血氣。
離此數十里之外,一道青色身影,應該說是一道青色殘影,正在向這裡快速靠近著。
突然,疾馳中的青色殘影一頓,鼻子聳動了兩下,緊皺眉頭道:“好濃烈的殺氣,隔著好幾十裡竟然就能感受得到。”
“嗯?竟然有一名大乘境修士在此?難道是此人在此殺戮不成?”疾馳中,神識全開的陳子豐終於探查到了生人的氣息,而且是一名和他一樣來自外界的修士。
“竟然是名邪修,十八島宗怎麼會讓邪修進來,該死,這人一定要死。”當陳子豐的神識籠罩的範圍中,出現了毫無表情的血屍傀屠戮的畫面時,陳子豐瞬時明白,先一步被他發現的大乘境修士,顯然是這血屍傀的主人,而能煉製這種邪毒屍傀的人,必定是邪修,也只有邪修才會這麼做。
而邪修無論是在哪裡,都是所有人修士的公敵,陳子豐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必定會出手殺了此人,當神識範圍中出現一個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原住民被活活吞噬掉靈魂血氣,陳子豐的速度竟然又飆升了不少。
“天帝大人啊,您快顯現靈吧,懇求您救救您最忠誠的子民吧。。。。。。”就在這時一些陳子豐的識海中出現了這樣一副畫面,一群深知無法逃脫的原住民,就地而跪,對著前方那巍峨無比的山脈連連跪拜,口中吟唱著聲聲咒語。
“哼,竟然還敢祭拜,都給我死吧。”見此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