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周身一尺籠罩著一個青sè光罩將其罩住,巨蟒的血盆大口咬在光罩上,但光罩紋絲不動,就像是咬在了一塊隕鐵之上。
“妖孽!休要作惡!”野驢山人一聲怒喝,手中青芒一閃,一根拂塵出現在手中。
“這拂塵不會是他的頭髮吧!”陳青山看清來人是野驢山人,看見他手中“變”出來的拂塵,然後他那三尺白髮消失不見了,儼然成了光頭,心中覺得好笑,不過看到前方巨蟒的血盆大口還咬著野驢山人,他頓時便笑不出來了,不禁有些擔心野驢山人。
野驢山人口中似乎在唸叨著什麼,手中的拂塵陡然化為一柄長劍,朝巨蟒腹部激shè而去。
巨蟒瞬間察覺到危險,鬆開咬住野驢山人的血盆大口,偌大的頭顱朝飛劍砸去,似乎想砸掉飛劍。但怎奈飛劍十分鋒利,速度極快,瞬間就沒入巨蟒腹部,切開一道巨大的口子,一股綠sè液體飛濺了出來。巨蟒劇痛嘶吼,盤踞在地上的尾巴伸展開來,使勁在地上不停拍打,巨石亂飛。
這綠sè液體是巨蟒的血液,跟人類血液不同,並非紅sè,而是綠sè。飛濺出來的綠sè液體濺到了陳青山的臉sè,十分粘稠,非常惡臭。
“這巨蟒的血液居然是綠sè的,真是臭死了!”陳青山的胃液翻滾著,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使勁擦拭著臉上的血液,好不容易才將巨蟒的血液擦乾淨。
此時,巨蟒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眼中幽綠sè的光芒漸漸暗淡了,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求饒。
“妖孽,本座看你修行不易,為何出來作惡?今rì本座便毀你千年道行,將你打入輪迴!”野驢山人手一揮,那柄飛劍從巨蟒體內抽離出來,懸在了空中,似乎隨時會將巨蟒頭顱切割下來。
陳青山盯著那柄懸在空中的飛劍,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與渴望,心想要是什麼時候能夠和野驢山人這般神通廣大便好。不過視線落到巨蟒身上之時,看著它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陳青山心中不由得生出憐惜之情。他雖是土匪老大的義子,但畢竟還是個少年,也從沒殺過生,心頭不禁一軟。
一聽野驢山人要斬下巨蟒頭顱,他連忙喊到:“手下留情!”他此時腦海中又浮現出義父陳七被斬下頭顱的那一幕。
“仙人,能不能放它一條生路?”陳青山低著頭,怯怯問道。
“蠢貨!”野驢山人大罵,“它要取你xìng命,你要放它一條生路?”
陳青山堅定的點了點頭,他想到義父被斬下頭顱的那一幕後,不願再看到這巨蟒被野驢山人斬下頭顱,儘管他差點成為巨蟒的腹中之食。
“唉……”野驢山人嘆了口氣,“好!我便依你,我就放它一條生路。”說完,野驢山人收回飛劍,化為拂塵,然後拂塵化作一道青芒,回到野驢山人頭上,三尺白髮陡然出現。
陳青山心中感到一絲欣慰,看到野驢山人的三尺白髮,心中暗暗竊笑道:“原來那拂塵真是仙人的頭髮。”
野驢山人不再理會陳青山,而是對巨蟒說道:“妖孽,今rì便放你一條生路,隨我回去洗清罪孽。”說著,他從袖中摸出一個腦袋大的葫蘆,口中唸到:“乾坤無極,收!”
巨蟒慘叫一聲,頓時化為一道綠虹進入野驢山人的葫蘆中。
“還有一天!”收完巨蟒,只見青芒一閃,野驢山人轉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句話。
峰頂之上,一頭驢子坐在地上,這時,一道身影閃現,野驢山人出現在驢子身旁。
“主人,這玄天巨蟒怎麼會出現在塵世?”驢子開口問道。
野驢山人搖了搖頭,眉頭緊鎖,“幸好這玄天巨蟒還是幼年期,若是讓他成長到壯年,我也不能奈何它。”
洞穴中,陳青山還有些驚魂未定。剛剛巨蟒在掙扎的時候,尾巴四處拍打,將洞穴靠近洞口的頂部打穿,月光斜shè進洞口,使得洞穴明亮了不少。
陳青山看到洞頂處似乎纏繞了許多藤蔓,佈滿了洞頂。起初剛進洞穴因為太暗,視線受阻,看不清頂部,現在被那巨蟒又開了一個洞口使更多的月光照shè進來,他才發現。
“這藤蔓上有果實!”陳青山看到月光剛好照在一棵掛在藤蔓上的果實上。
這顆果實在月光的照耀下,通體呈現出紅sè,十分鮮豔,幾乎是血紅sè,果實並沒多大,只有拇指大小,但十分圓潤。
陳青山眼睛四處掃shè,還想找到更多的果實,但很快便讓他失望了,整個洞穴的藤蔓上只有這一顆紅sè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