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又不是你做的,你為什麼要賠錢?”方毅忍不住了,這世界怎麼都成了這個模樣了!
陳伯一愣,看向這個面容清秀,身軀瘦削的青年,一時哽咽。他感動吶,在現今這個社會,抱打不平這個成語,都被狗吃了。
可是轉念一想,陳伯又害怕了,趕緊說道:“小夥子快去教室,這沒你的事,別趟這渾水,我能處理。”
方毅心疼了,這陳伯所說的處理,不就是低頭求饒,然後將自己一年的工資給搭上?
“老陳說得對,哥們,還是別好管閒事了。”劉棟軍掃了掃方毅,臉上的輕蔑一閃而逝。
“真是有什麼樣的母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方毅搖了搖頭,冷笑一聲。
劉太太就怒了,紅著眼睛像個潑婦那般罵道:“你說什麼?你敢再說我就告得你雞飛狗跳!”
“你就是一人頭豬腦!自己兒子不好好管教,放他出來為禍人間專門欺凌弱小,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他的悲哀!”
方毅指了指劉棟軍,眼睛一眯,沉聲道:“前人說得對,一個破兒子害一姑娘,一個傻逼媳婦,禍害一家!我真為劉家感到悲哀!”
“你你你!你敢罵我?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這種惡毒的語言!你家裡人知道嗎?”劉太太氣得滿臉的肥肉都在抖動。這個小傢伙說話也太狠了,一罵就罵人一家。
“罵你就罵你,這光天化日的,你咬我?”方毅冷冷一笑,說道:“不過……作為一個醫生,我還是不得不告訴你,你這身形一看就是三高患者,還氣躁血虛,當心爆血管。”
劉太太肥臉一紅,明顯被方毅戳中了痛楚,但她覺得方毅只是亂猜的,於是叉起了腰桿,怒喝道:“你看你,有你這麼詛咒人的嗎?你是哪個系的?你家長是誰?”
“有沒有詛咒你自己清楚……我是中醫系的,你沒資格見我家長。”方毅這話並非亂講,他是老師,在輩分上,劉太太跟自己是平輩論。
劉棟軍拉了拉母親的衣袂,上前眯起那小眼,說道:“中醫系的?哥們你是新來的吧?惹事之前最好先打聽打聽,問問西醫系的劉棟軍,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方毅皺眉看了看劉棟軍,甩了甩衣袖,說道:“口臭、舌苔黃,身體虛胖,你內臟太毒了,少魚肉多青菜吧,不然你死得很快。”
劉棟軍惱羞成怒,抖了抖那肥下巴,說道:“你以為你到了中醫系就是個老神醫了?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樣,穿個大長袍就是聖手了?開玩笑!”
劉太太這時看向方毅的眼光有些變了,如果之前他只是瞎蒙,那還能蒙第二次?
莫非,這學生來自醫學世家,身上真有點本事?
方毅看了看劉棟軍,冷聲道:“如果你不是學生,今天你就會躺在這裡。”
侮辱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侮辱青衫長袍,這是方家的家族服飾,你侮辱它,就是侮辱方毅整個家族。
“嘿,你敢打我?小子!抬頭不見低頭見,往後四年可長著呢。”劉棟軍一臉蔑笑。他對自己的人脈關係以及家庭背景可是相當的有信心,還真不怕這個不知哪裡來的小土鱉。
劉棟軍涉世不深,但劉太太就不同了,她能從方毅的眼裡看出一種成年人才有的狠戾之色。
她把劉棟軍擋在身後,細細打量了一下方毅,說道:“敢問家中是否有人從醫?張景源?胡光英?這兩位名宿哪位是你的長輩?”
這兩個人,都是燕京中醫界的翹楚名宿,身後的人脈力量大得嚇人,劉太太看方毅的性子堅韌、為人硬氣,這樣的人背後應該有著什麼在撐腰。
“是有人從醫,但都不是這兩位,我姓方,我叫方毅。”
“方?”劉太太小眼眯了眯,實在想不出哪一家的大鱷是姓方的。
過了一會兒,劉太太明白了,這傢伙就是無權無勢的一窮**絲,純粹是武俠小說看多了學人打抱不平。
想到這,劉太太的客氣態度就收斂了起來,語氣尖酸的說道:“你是外地人吧?閒事莫理,阿姨也不想跟你這後生晚輩計較,趕緊道個歉就滾吧。”
“我這人天生就不是滾的材料,還真不會,要不,你滾一次我看看?”方毅冷冷一笑,想象著這塊大肉團在地上打滾的模樣。
“臭小子,你敢罵我媽?我今天就先教訓教訓你!”劉棟軍實在忍不住了,擼起衣袖就想幹架。同還真不信了,自己牛高馬大的害怕方毅這小白臉?
方毅嘴角稍稍一彎。想打?那趕快動手,看老子正當防衛把你打得連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