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出原來做地下錢莊的大莊家,很多人會死,很多人會破產,很多地方會動盪,也就會有很多麻煩,會被抵制,會有反覆,說不定上頭就把牌照收回去。要是上頭有人發話定了基調,那就不怕了。”
“原來如此。”說實話,黃文斌一點都不信,外匯交易變成合法生意?這根本不可能,要簡便就不能檢查,一檢查就慢,成本就高,和原來的合法外匯渠道差不多。要是不認真檢查,豈不是等於開了一條外匯直通車,各種貪官的贓款都跑出去,國際熱錢跑進來,人民幣還沒自由兌換呢,誰有本事開這麼大一個口子。
“不知黃老闆怎麼看?”於漢英問。
“沒做過不懂。”黃文斌還是不給實在話。
“只要出來說一句話就行。”於漢英說。
“這個我可真沒做過。”黃文斌冷笑一聲,這是說一句話就行的嗎,這一句話會所出去,以後得有多少因果纏身,別說黃文斌壓根不認識上頭什麼人,就算真認識也不能答應。
“那再說吧。”於漢英沒試探出來,也不懊惱,看了看時間說,“也不早了,還得回家睡覺去,家裡的河東獅太厲害。以後有什麼好事得找我啊,別的不說,銀行還是挺熟的,要借錢,怎麼也能湊齊額度來。”
“謝謝於老師。”黃文斌說,其實這也是個花花轎子人抬人,於漢英和銀行再熟,去貸款拿額度也不會毫無代價,黃文斌要借錢,除了抵押擔保各種手續費,還要看有沒有額度。現在房地產這麼熱門,銀行的貸款不夠用,黃文斌這種外來戶很難弄到貸款額度。於漢英可以幫忙牽橋搭線,手續費什麼的肯定不會少,不過沒有於漢英,黃文斌想給手續費都不知道要給誰,這就是他的作用。
送走了於漢英,金隊長湊上來問:“老闆,回房間休息嗎?”
“先睡一會兒吧。”黃文斌說,“等一下還有人要見嗎?”
“還有兩個。”金隊長說。
“吃飯喝酒真是太痛苦了。”黃文斌拍了拍腦袋。這個機會太難得,以後人家始終會看穿黃文斌是狐假虎威。不過只要認識了人,有生意做,他們難道還會不做嗎。就是一天之內連續喝十幾頓實在是太傷身體。
“老闆。”甘白龍走進來說,“韓林來了……已經搜過身了。”
“韓林?”黃文斌吃力的抬起頭,“他怎麼來了?算了,叫他進來吧。”
韓林一溜煙跑了過來,賠笑著說:“黃老闆。”
“小韓老闆?你怎麼來了?”黃文斌問,居然還肯搜身,這麼忍辱負重,不會是來行刺的吧。拿起一個酒瓶敲碎了捅過來?今天他喝的三公升的威士忌,瓶子老大一個,不打破當錘子輪,殺傷力也不小,連忙使個眼色,讓人把酒瓶子拿走。
“黃老闆。,這次來,我是……我是來道歉的。”韓林愁眉苦臉的說。
“哦?你說什麼?”黃文斌問。
“我不該找殺手。”韓林說,“一切都是我的錯。”
電話裡面說是一回事,當面說又是一回事,黃文斌心想這傢伙還真是拿得起放得下,當然黃文斌當然不會就這麼放過他,“小韓老闆,多餘的話,也不用說了。你和楊木是怎麼樣的人,我們大家都已經瞭解得很深了。”
“我願意出三十億。”韓林說。
“什麼?”黃文斌嚇了一跳。
“你和楊木的協議,本來要出三十億補償款,這筆錢由我來出。”韓林說,“還有劉自強,你儘管把他交給警察,我保證最後他一定會死。”
“倒是沒見過不死的人。”黃文斌說。
“保證他判處死刑。”韓林說,“立即執行!”
這就是答應了黃文斌兩個主要條件,黃文斌本來以為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呢,不說劉自強,光是那三十億,有誰肯無端端損失三十億的,再大的公司都受不了。“我可沒辦法把你父親弄出來。”黃文斌說,他壓根連韓廣怎麼被抓的都不知道。
“這個我當然清楚,出這些錢,只是想和黃老闆化敵為友。”韓林很誠懇的說,“另外,想問問我父親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