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賺這是什麼毛病。”
“其實更該問的是……他怎麼弄到別人八字的?要精確到小時才能算八字吧?難道他做生意還要人家先出示出生證?”
“就算有八字,外國時間和我們也不一樣啊,有時區的。同一個時間,我們這裡是早上八點,美國是晚上六點,連日期都不同,八字該怎麼算?”
“不但客戶,招聘也一樣,經理以上要招人或者下頭要升上來,他都要找大師算過,要是八字不合面相不好,他就不要。你說要是不利於神弓的不要,那也就算了。他是不利於自己的不要,你說這人得多自私。”
“不看能力看八字,這怎麼選拔人才啊。”
“怪不得神弓要關門,這麼搞怎麼能不虧本呢。”
當然也不是沒有人提出異議:“不對吧,張利國好像是今年才當董事長的啊。”
不過黃文斌早就安排好文案了:“說你不懂就是不懂,張家老爺子病好久了,這幾年一直都是張利國代行董事長職責。就是張家老爺子沒病的時候,也早就定了由張利國接任,除了某些特別重大的事情,基本都是張利國定的。”
“前幾年神弓一直挺好的啊。”
“那時候張家老爺子還在嘛,張利國不敢太胡作非為。張家老爺子一死,沒人能管了,張利國才肆無忌憚起來。你要說老爺子還在的時候,張利國敢讓兒子撞自己兄弟?老爺子不打死他才怪。”
到這裡就差不多了,張利國倒行逆施封建迷信導致神弓集團大大虧損,賬面上一分錢現金都沒有頻臨破產,黃文斌在張家正義人士的強烈要求下,不得不注資神弓,避免神弓集團真的破產造成社會動盪。
這樣黃文斌的行為就有了足夠的理由,政府行政力量想要介入,還得掂量掂量萬一神弓集團真的破產,會造成多大的衝擊。所謂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就不錯,能夠對黃文斌施壓的,怎麼也得副市長以上,這等高官自然愛惜羽毛,不弄清楚這事對自己政治前途有多大影響,絕對不會出手。而神弓集團真要破產了,十幾萬失業工人要追討工資,要找工作,這等麻煩事躲都躲不及,誰敢輕易沾邊。
解決了‘為什麼’的問題,接下來就是‘怎麼樣’。大報記者繼續引導輿論方向,“這麼說黃老闆注資神弓集團,是張家一力要求?但張利國還是神弓集團的董事長,他不同意的話,黃老闆沒法子注資的吧?難道說張利國也同意了嗎?”
“沒有,張利國這人死到臨頭也不自知,堅決不同意尋找注資,還做著借款的美夢。”張龍說,“要是能借到足夠的錢,誰願意賣股份啊。現在就是借不到啊,難道眼看著神弓集團破產嗎?”
“但是張利國不簽名怎麼辦手續?”大報記者問。
“張利國這個董事長,是股東會選的。”張龍氣勢十足的說,“只要召開股東會,就可以把他給罷免了,讓合適的人來。張利國手上股權很多,不過也就是三十幾,我們其他人團結一心的話,絕對可以把他選下去。”
“神弓要開股東會了嗎?”
“這下可熱鬧了。”
“神弓有多少股東?”
“不知道,起碼上百。”
“這麼多人不容易取得一致意見吧,人家有三十幾的股份呢。”
“平時自然沒門,可現在神弓集團都要破產了,誰還敢放他繼續當董事長,嫌自己錢太多可以扔著玩,神弓集團真破產了,股東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張龍一揮手,下面聲浪就小了很多,他繼續說:“召開股東會,大家都知道,是很麻煩的。張利國作為董事長,有很多辦法可以拖延。現在情勢這麼緊急,萬一來不及那可就糟了。我聯絡好了股東,提出了要緊急召開股東會的申請,張利國果然用各種藉口硬是不開。我正心急如焚的時候,一位德高望重的股東告訴了我一件事……是誰大家就不要問了,也不要亂猜,反正是德高望重的股東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