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回事啊?”
“沒什麼,我弄錯了。”黃文斌不好意思把真相說出來。
“那到底是怎麼弄錯了啊?”丁詩詩打破沙鍋問到底。
“我有個親戚,他今天忽然跑來,說有香港老闆收了他一萬塊錢的培訓費,培訓完了以後可以在餐廳當經理什麼的。”黃文斌截頭去尾筆削春秋,“那個香港老闆還說我們教育中心那個臨時酒店就是他的,我還以為你和哪個香港老闆談了合作呢。”
“什麼!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拿我們的酒店來騙人!”丁詩詩勃然大怒,“你等著,我立即叫人過去。”
黃文斌還以為叫人過去指的是丁六根保安公司的保安呢——丁六根有一個專門的保安公司,名下所有公司工廠的保安都是從這個保安公司派出去。裡面有專門的精英隊伍處理內盜破壞等事項,丁六根去收拾於光榮,帶的壯漢就是這支精英隊伍的人。
誰知道來的居然是警察,還是刑警呢,“我是刑警一隊的副隊長馬瑞達,黃老闆你好。”他和黃文斌握了握手,“聽丁小姐說有人詐騙是不是啊?丁老闆是我的恩人,他有事我一定會幫到底。”
這馬瑞達相貌堂堂,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站著身板挺直,站如松行如風,一看就是受過正規訓練的,“你好。”黃文斌和他握了握手,“其實現在我也沒搞清楚究竟是不是詐騙。這是我親戚。”他把劉德拉過來頂缸,“他是當事人,知道的最清楚。”
“我覺得這不可能是詐騙吧,那真是我同學啊。”劉德一看見警察,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縮頭縮腦的,“他也真的很有錢啊,上次請我們吃飯,一頓飯就花了上萬塊呢,有必要騙我這一萬嗎?”
“詐騙金額是一萬啊?夠得上立案標準了。”馬瑞達關注的焦點不同,“可惜沒到五萬,那就是數額巨大了。”
“一萬塊是小事,他號稱我的酒店是他的,這才是大事。”黃文斌說,“誰知道他在外面騙了多少人,到時候一大幫子人來我的酒店要做經理做部長,那可怎麼辦。”要是真能幹活的,黃文斌也不在乎了,可是劉德這樣又懶又饞又不會幹活整天想著貪汙*的,還不把酒店給坑死啊。
“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馬瑞達問。
“幾個月前,有個老同學從香港回來,請我們全班同學吃飯。”劉德說,“當時一頓飯就請了上萬塊呢。這個老同學說他在香港發了財,想回來搞個港式的高階餐廳,又沒有人手,想從我們這些老同學裡面選一些人做管理,比較信得過,不過要先培訓,培訓去香港,要交一萬塊錢押金。”
“然後你就交了?”馬瑞達問。
“是啊,我想著就算去香港旅遊也要好幾千塊呢。”劉德說,“去香港培訓一個月只要一萬塊,應該不會出問題。”
“問題大著呢。”馬瑞達說,“你那個老同學叫什麼名字?”
“叫阿飛。”劉德說。
“全名!”馬瑞達問。
“姓姚。”劉德說。
“全名是姚飛?”馬瑞達記錄下來。
“額……不是。”劉德說,“全名是三個字的,中間那個我忘了。”
“你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敢交一萬塊錢?”馬瑞達問。
“這個……因為是老同學,太熟了所以忘記叫什麼名字了。以前都叫他阿飛,也知道姓姚,一向都沒叫過全名。”劉德諾諾地說,“我回去查一查,肯定能查到。就算查不到,也肯定會有人知道。”
“他在哪裡請吃飯?”馬瑞達又問。
“在凱撒皇宮,平時388一個人那間。”劉德說。
“我知道凱撒皇宮是哪一間。”馬瑞達一邊說一邊記下來。
“吃完了還請我們唱歌呢。”劉德說,“也是在凱撒皇宮。”
“你們平時在哪裡見面?他住在哪裡?身邊有什麼人?”馬瑞達有些不耐煩了,“你們怎麼聯絡的?有手機的話,把手機號碼給我。”
“他住白馬賓館,不過我沒去過,不知道幾號房,都是他來找我。手機號碼是這個。今天早上還能打通,現在打過去說已經停機了。”劉德掏出手機來給馬瑞達看,“身邊經常有幾個人,一個說是他舅子,一個說是助手,還有一個說是司機。經常用我聽不懂的話在說,應該是香港話吧。”
“那叫粵語。”黃文斌鄙視他,“什麼香港話啊。”
“反正聽不懂,誰知道是什麼。”劉德爭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