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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後他面無表情的道,“是,你白家一人不留,我才甘心,倒是你,果真是寡廉鮮恥,從前識人不清,諾言輕許,未曾等到過門,便急不可耐上我床榻,你這等的女人,也難怪如今還嫁不出去,哪個男人敢娶,天生媚骨桃花,註定是男人玩物的命……”

“啪!”梓鳶揚手,狠狠地扇了一耳光扇了過去。

“明修遠,”時隔多年,她再次喊出他的名字,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意,唯有一身冰寒入骨,上挑的桃花眼梢更是冷凜成冰霜,“我白梓鳶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遇上你,明家早亡,而我白家血脈尚存,這一次,我決不允許你再傷害任何一個白家人,若不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我絕不共存天地。”

最後的字音落下,梓鳶捏緊手中的玉珏,丁香紫的裙裾散開嫵媚的弧度,她背脊挺的筆直,一個轉身,就朝古緋走去,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出明修遠的視線,直至最後再也不見。

重新坐回花廳,古緋吩咐夜鶯泡一壺凝神靜氣的花茶上來,她親自動手給梓鳶倒了一盞,從剛才梓鳶和明修遠的話裡頭,她多多少少能揣測出一些東西來。

白梓鳶雙手捧著茶盞,她輕輕抿了口,看了看一邊放著的那半枚玉珏,有些嫌惡的將那絲線去掉,後摸出自己那枚,一擱上,完美無缺地就鑲成一整個塊月牙。

好半天,她緩了情緒才對古緋講訴道,“說來,姑娘該叫奴一聲姑姑才是。”

古緋心裡有數,故而不太驚訝,她只是沒想到記憶中溫婉賢淑的孃親,在所有人看來之是尋常百姓的身份,不曾想這裡面還另有隱情。

“在雲離國,除了為眾人所知的制筆世家樂家,其實也還有其他的一些家族,若要論家族傳承,這裡頭又要數制扇名匠的白明兩家最為悠久……”

“白明兩家,一個擅制扇骨,一個擅繪扇面,兩家很多年前,姻親關係緊密,世家關係好的很,可不知從哪一代的老祖宗開始,兩家因主從關係之爭而關係惡化,到了現在,已經是水火不容的地步,後來再爭鬥之中,明家因著攀援上皇族關係,而一朝覆滅,白家在這其中也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想必姑娘已經猜到了,明修遠便是明家之後,他親眼看著自己家人被滅族,將所有的恨意都承載到白家身上,十多年前,我初初認識明修遠,不知他身份,與之相愛,父親極力反對,為此我不惜與家人反目,和明修遠私奔出來明瞭一切,可什麼都晚了,父親氣的將我逐出家門,此生再不可回白家回雲離。”

“我還有個親姊,”說到這,梓鳶抬頭望著古緋,咬字清晰地道,“就是你母親,白姿蘭。”

(阿姽:頭痛死了,大家國慶過節別忘了注意身體,像阿姽一樣感冒就不好了。另,感謝an1688 童鞋的粉紅!)

206 自作自受的造孽

日暮時分,尤湖一踏進膳廳,就見古緋心不在焉地攪著手邊的銀勺,翠玉荷葉碗裡的紅棗銀耳湯都被攪的來沒半點熱氣了,她毫無所覺。

他一挑眉,瞥了身後的尤二一眼,眼見古緋沒注意他,便轉角走到一邊角落問答,“今個有誰來過?”

尤二將梓鳶與那明修遠的事大概說了下,後又提及古緋手裡那塊玉珏,因著具體的事由他也不是很清楚,凡事都只能說個模稜兩可。

聽聞後,尤湖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他對尤二點點頭,揮退了,才復又踏進膳廳。

古緋從白梓鳶走後,就一直在想她說的話,大殷離雲離太遠,一時半會她沒法去求證什麼,而且就白梓鳶的話來看,她孃親為何會從雲離千里迢迢到大殷來,她也是說不清楚的,更別說還下嫁給了老實敦厚的爹爹,一直隱姓埋名,從不說起雲離孃家半點。

不管怎麼說,即便雲離白家沒落了,那也曾是一個家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如何艱難,也要比尋常百姓好的多,沒道理孃親要刻意隱瞞。

這其中定是還發生什麼事,是連白梓鳶也不知道的,畢竟她被逐出家門後,已多年未回,想著都是傷心事,對雲離那邊也就不予注意,雖心有歉疚,可更多的還是一種對自我的放逐。

直到,後來遇見了她,從琳琅閣那邊知曉了她的出生,那會才知,親姊原已不在人世,故而是千方百計都想到她身邊來照看著。

也算是稍許的對家人的彌補。

她想的入神,攪動銀耳湯的動作只是下意識而為之,直到一溫熱厚實的手覆上她的手背,輕輕鬆鬆地將她手整個給包住,她指尖一顫,啪的一聲。銀勺松落撞擊到荷葉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