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力氣極大,竟將苦媽生生推了個趔趄。
古緋只覺耳鬢疾風掃過,髮絲被帶起,爾後,她便落入了個滾燙的陌生的懷抱中。
“古姑娘……對不住……我……”左聖司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幹什麼,只是知曉古緋身上的幽幽清香以及女子特有的柔軟,像是冰泉,而他如在沙漠行走多日無比飢渴的行人,只想將懷裡的女子骨頭都不剩的揉進身體裡,方才一解心頭慾念。
杏眼一眯,古緋差點就按下輪椅扶手裡側的小凸點,她若一按,數到利刃探出,左聖司非死即傷。
“左公子,請你先放開!”她儘量讓自己聲音平緩冷靜。
然而,左聖司禮理智不存,他一個勁地往古緋身上蹭,鼻尖和唇更是埋在古緋纖細瓷白的勃頸處,流連的就欲張嘴啃咬起來。
回過神來的苦媽,一個箭步衝上去,手刀一豎,狠狠地砍在左聖司後頸。
“噗通”左聖司栽倒在地。
古緋嫌棄地用袖子擦了擦脖子,又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不乾淨的,心頭邪火一起,對左聖司再沒好臉色,“看看,他是如何了?”
苦媽上前一探,後又在左聖司口鼻間嗅了嗅,才抬頭對古緋道,“姑娘,左公子多半是被人下媚藥了。”
古緋一怔,繼而冷笑,她伸手一指,就喝道,“將人綁了,從窗戶扔下攏玉河,再大的火,都得滅得乾乾淨淨!”
苦媽得令,這種事她最拿手,一邊還在懊惱自己沒幫上忙的夜鶯一聽,動作飛快的衝到外間,幾剪子下去,就將床單給撕成了結實的布條。
夜鶯打下手,苦媽兩三下就綁好左聖司,直接從古緋房間的木窗像扔牲口一樣的,就將人踹了下去。
“噗”的悶響之後,苦媽瞅著布條長短,確保左聖司的頭能露在水面上,將布條另一頭栓在桌柱,再不管其他。
這邊,夜鶯伺候古緋又換了身衣裳,還打來水,為古緋淨了身子。
苦媽瞅著古緋不善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這是要如何清算?”
甚至都不用說,媚藥定是墨卿歌和墨靜秀乾的好事,還指望著生米煮成熟飯,好趕鴨子上架來著,誰想,左聖司察覺到不對,竟往她這邊來了。
古緋接連冷笑,“清算?幹我何事?讓左聖司先行咬上墨卿歌也不錯。”
至於對她今晚的冒犯,她自會稍後從左聖司身上撈個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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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定局
那頭,墨卿歌和墨靜秀是如何收場的,古緋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才睡下一兩個時辰不到,被浸在遇攏玉河中的左聖司稍微清醒一點就鬼嚎亂叫了起來,擾的她肝火大怒。
古緋是有床氣的,只是知曉的人少之又少,惱怒之下,她一喚苦媽,下令道將木窗下的左聖司給繼續弄暈過去。
苦媽不負所望,這次直接從懷裡摸出枚銅錢出來,屈指一彈,精準地打在左聖司太陽穴,將人更為徹底的敲暈了過去。
第二日,再將這位左公子拖出攏玉河的時候,明明都是初夏的天,他竟也被凍得雙唇烏青。
昨晚的事,他自己還有印象,這會哪裡敢開罪古緋,明顯是自個理虧,人家一黃花大閨女,被他輕薄了不說,依著古緋之前眼都不眨就廢去古遠的手段,沒將他給砍死,已經是莫大的恩典了,是以,識時務的左聖司將心頭一腔怒火給遷怒到墨卿歌和墨靜秀身上,只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兩人給趕下畫舫去。
他雖沒啥心機,可也不代表他傻,昨晚的事,他一回味就轉過念來,定是墨靜秀敬他的那杯酒有問題。
堂堂御史大夫最寵愛的么子,打著哆嗦,話都說不上來一句,更是心虛的連古緋都不敢看一眼,只點了點頭,一身還在溼噠噠滴水,無比狼狽地回了自個房間。
之後的兩天,古緋也不打算出房門,便是連用膳,都是夜鶯拿進來的。
可她知曉,左聖司那日被浸泡了一夜的河水,受寒是自然的。
左聖司哪裡吃的下這麼大的暗虧,硬是將本該給墨家那邊的飯菜,減少了一半,好吃好用的東西盡數往古緋這邊送,似乎對古緋他心裡還無比愧疚著。
古緋心安理得的受了。苦媽隨時都在注意著墨卿歌那邊的動向,一有風吹草動都跟古緋回稟。
臨到終於能卸墨模的那天,古緋照舊頭戴白紗帷帽的出現在畫舫,這幾日。她是誰都沒見,因著受涼而鼻尖紅紅,時不時咳嗽打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