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迫使古緋粉唇微微張口,就那麼直直俯身以自己的唇覆上了她的。
夜鶯雙目圓睜。屏息到她把自個給嗆著了。
尤湖並未在古緋的唇邊流連太久,只那麼一瞬,好似在渡氣,他便抬頭,自己呼吸了一口,又低頭親了上去。
如此反覆好幾次。終聽得古緋細若奶貓的嚶嚀了聲。
那當,恰是尤湖的唇還未離開,兩人雙唇相碰,最觸動人心的柔軟,與陌生的觸感。聽到那細吟,尤湖倏地心起惡劣,他就著兩人的姿勢,順勢啟唇,啃咬了古緋唇尖一記。
他也不慌著抬頭,只睜眼瞅著古緋也同樣睜開眼,四目相對,近到親密的距離,見古緋一時片刻沒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就那麼碰著古緋的唇呢喃道,“姑娘,小生為了救你,可是連自個的清白都給摺進去了,你日後打算如何安置小生?”
這聲音,這口吻,這模樣,以及陌生的氣息,都叫古緋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她始終還知道兩人這姿勢不對,想也不想,猛地推開面前的人,距離地遠了點,才發現她滿手的血腥,那一推,連尤湖的青衫上都給抹髒了。
她娥眉輕皺,順勢抓著尤湖胸襟,就那麼當方巾一般擦拭起手上的血來。
尤湖笑意一斂,眉心一抽,能看出他在極力忍耐。
將多數地血給擦乾淨了,古緋撥開尤湖,點漆黑瞳冷漠看著躺地下生死不明的墨戈弋,繼而帶出冷笑,“他可是死了?”
尤湖搖頭,古緋無礙,他便將目光轉到了尤二那邊,嘴裡不在意地回答道,“死不了,只是姑娘你廢了他一條腿的筋脈,還將傷口弄成這樣,日後行走也是不便的。”
聞言,古緋唇邊的冷笑更盛,她笑不可止,烏髮垂落下來便遮掩了她大半的表情,“行走不便,行走不便,沒有比這更好的結果了……”
尤湖從懷裡又摸出幾枚銅錢,鳳眼虛眯,銅錢在他指間一拈,便像離弦的箭一樣嗖嗖射了出去。
例無虛發,幾枚銅錢竟數擊在阿達四肢,當場就叫他跪了下來。
尤二乘勢而上,雙掌接連打出,每一掌都打在阿達胸口,頃刻就讓他重傷不起。
“咳咳咳,”這一番的動作,讓尤湖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趕緊起身,背對著古緋,握拳抵在唇邊。
古緋沒看見的地方,他骨節勻稱的五指從唇邊舒展,指縫間就是暗紅的血絲。
尤二看的清清楚楚,他正要說什麼,被尤湖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當即什麼話都嚥進肚子裡,再不敢提。
尤湖回身,他見古緋正在擦拭那烏金黑曜石臥狐簪,並撿起小鞘重新將簪身的鋒利隱藏起來,他目光在墨戈弋身上轉了圈,又重新落至古緋處,薄涼唇畔帶起意味不明的似笑非笑,“姑娘,不會以為小生是來救你的吧?”
聽聞這話,古緋眼波一動,她抬頭看他,下頜線條緊而繃。
尤湖彎腰,他覆在她上方,有如綢黑髮從他背脊滑落下來,觸到古緋的脖頸中,帶起絲絲微涼的發癢,他就一字一句無比清晰的道,“若姑娘從此再不違逆小生的話,多乖順些,小生自然就想姑娘所想,急姑娘所急,願姑娘所願
125 男子與男子行雲雨
輕風肆意,吹拂開起兩人的髮絲,黑如綢與烏髮之間,從髮梢糾纏而上,帶著抵死的纏綿,可古緋卻清晰地看到——
尤湖鳳眼之中,冷然一片!
深沉如淵的眼瞳之中,她只能看見自己縮小的倒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便是連風都蕩不出漣漪,就像他這個人,天生沒任何感情,冷硬如石。
有髮梢落到她脖頸中,本來瓷白的脖頸被墨戈弋掐出了淤青,麻麻的輕疼中又帶出酥癢,她杏眼虛眯,不禁想到——
如此的尤湖,才算是真正的尤湖!
沒有不正經的調笑,沒有欣喜,沒有算計,只是一種冷酷,寡情到無以復加。
他因本身的強大,而無需脅迫,就像他剛才說的那話一樣,如若古緋真的應了,自然古緋的深仇大恨,便會由他來報復。
當然,前提是要古緋的“不違逆”。
古緋勾起嘴角,粉白的唇畔因著有猩紅血滴而濺染出妖異的豔色,她抬頭深深望進他眸子裡,字字清晰地回道,“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不違逆?乖順?”她唇像游魚翕動,就繼續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事,你覺得我會同意?”
“仇恨麼?自然要親手施為才算一回事,”她目光稍移,意有所指地落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