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沒再說話,只是焦急的行走在荒原裡。司機看到我們越走越遠,一下子急得跳下了車,追著趕著要我們馬上回到車上,以免遇到危險。林月似乎一心想著藏黃羊的幼崽,看到司機如此羅嗦膽小,於是就兇巴巴的罵了他幾句,司機這才又退了回去。不過這裡空曠寂靜,耳朵裡只有風聲和野獸的呼吸聲,我心裡不自覺的有些發毛,自己也覺得不應該走得太遠,哪知道林月馬上批評我太懦弱了。我一聽,怎麼能丟男人的臉,於是提議走遠一點,最好走到天邊。林月聽著撲哧一笑,看著那笑容我心裡又是一陣熱流泛濫。遊牧之神手打。
“你看,那裡的野草比較茂盛,而且是在土坡的正面,母羊最喜歡在那種向陽,避風的地方棲息的。”林月眉頭一鬆,欣喜的說道。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也挺多的,連母羊住哪兒都知道。”我的口氣聽起來還是不那麼友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心裡挺想討林月歡喜,只不過嘴裡說出來的都是諷刺尖酸的話語。而且,我怎麼可能喜歡這個女人,心狠手辣的,為人又虛偽,我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你就接著說偽心話吧,我先過去看一看。”林月笑著離開,剩下我一個人發傻。
林月還沒走近,茂密的草叢裡就鑽出了幾隻驚慌的母藏黃羊,它們跑得飛快,雖然肚子都大得厲害。我抱怨林月不該走過去,把母羊嚇走了,誰來撫養幼崽。林月叫我把小羊放進草叢裡,然後兩個人趕緊離開。林月說這裡是母羊的老窩,就算走了這群,還會有別的母羊過來的,說不定會照顧這兩隻幼崽。我實在不放心,擔心萬一是別的猛獸駕臨,那兩隻小羊豈不是被我們給害死。我們躲在一個坡的後面,然後靜靜的等待。我看得入神,忽然眼睛又是一晃,視線裡又出現了奇怪的景象,具體怎麼奇怪我也說不上來。我輕輕的搓著眼睛,心裡犯嘀咕道,這是怎麼回事,視力沒有模糊退化,但是那一瞬間我怎麼看到了很奇怪的東西?
林月在一旁看我搓眼睛,於是說道:“別搓了,就算把眼睛搓碎了也沒用。”
“要你管,看好你的羊!”我聽林月這麼一說,馬上就把手停了下來,不去揉搓眼睛。
“你這次來,是想找你的父母?”林月忽然轉了口氣,很是親暱的問道。
林月每一次變成溫柔善良的模樣,下一步就是露出兇狠的樣子,我深切的經歷過,所以心裡一慌,心想這妮子不會趁四下無人,要把我幹掉吧?林月見我愣著不說話,於是又說道:“不知道你能接受結果嗎,我是認識他們,只是……只是……”
“你又想騙我?”我全身警惕,不敢放鬆自己。
“騙你有什麼好處,你又沒值錢的東西。”林月冷笑道。
“我有天機鏡!”我驕傲的炫耀著。
“早被我拿回來了!”林月嘲笑道。
“什麼!?”我很是驚訝。
“就你那兩下子,難道這半年裡,你都沒發現自己家裡有人進來過,天機鏡不見了你就沒發覺?”林月顯得很鄙夷,似乎也很驚訝我的笨拙。遊牧之神手打。
我經林月這麼一說,這才想起來,大半年了似乎一直沒見過從墨脫帶回來的鏡子,還以為搬家的時候弄丟了,我也從沒想要找過它。沒想到的是,居然是被林月偷走了,這妮子真是壞事做盡哪!我剛想繼續說些什麼,以證明自己不是那麼的愚蠢,可是卻有幾隻母藏黃羊慢慢的走進了草叢裡。我們看到母藏黃羊並沒有欺負別的幼崽,總算放心了,剛想起身,我卻發現土坡上的一塊石頭似乎有些古怪。石頭上有一個很大的腳印,而且是一個鳥類的足跡,我覺得奇怪,腳印怎麼會留在石頭上。
“是化石,鳳凰的足跡在石頭上!”我驚叫道。
“真的是它。”林月並不驚奇,好象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化石。
“原來,幾百萬年前,或者幾千萬年前它就已經在這裡了,能活這麼久嗎?”我很是震驚。
“誰跟你說,會是同一只?”林月打斷我的話。
“不是一隻?可是,我記得在廣西的時候……”我本想繼續說下去,可是想起對方是林月,是個來者不善的人,所以就把話淹了下去。
在廣西的時候,那個湖水的中心一共有六幅畫,第一幅是畫了三個蛋,第二幅是有兩個蛋裂開了,另一個蛋卻掉進了裂開的地裡;第三幅是裂開的蛋分別飛出了一隻鳥,樣子和陳靜手帕,以及我夢中的一樣;第四幅則是許多人在地下把一個蛋用東西把它包裹了起來;第五幅就是一架琴在地上,一隻鳥則落在了地上,而人們紛紛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