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與充當家教的師大女大學生韓某有不倫行為;
潘先生的妻子曹女士則聲淚俱下地控訴瞭如何認識了女學生韓某;又如何見證了她與丈夫對自己跟兒子的欺騙;
而女大學生韓某則因為尚在醫院搶救始終沒有正面採訪記錄,只有一張寫著“對不起;是我錯了”的遺書跟其他同學對她的各種正面評價。
但比起標題跟內容的狗血;這之後的跟蹤報道卻更讓人跌破眼鏡。原本不辨真偽的三方對峙,卻因為女大學生韓某的出院休養而變成了一邊倒的輿論風暴。這之後的後續報道中;曹女士並沒有繼續針對自家的小三開動炮火;而是言辭懇切地對當代女大學生的類似行為發出了由衷的勸告;並強烈呼籲“至少還教育一片淨土,給孩子一塊乾淨的天空”。
這之後整個事件就有了“小三有風險,師大女被開除”的蓋棺定論;雖然事實上女大學生韓某隻是被校方勸退,當然也有不少大學的法學院就學校是否有權因為當小三而開除學生展開討論,但這就是整個事件所有能被世人看到的內容,再沒有其他。
因為身在A市,有幾天S大的學生也都在紛紛議論此事,甚至還有不少跟師大親近的同學探聽出了各種版本的內部訊息,林佳雯也跟簡舒義正言辭地辯論過小三存在的合理性。
當時米曉也笑著反問了為小三高舉正義旗幟的蚊子同學如果“被小三”會怎樣,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在成為看客之後,竟然也成為了這事件的另一個不被具名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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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這是米曉第一次獨自一人坐在輔導員許嘉義的辦公室裡,她與許導的交集,也就僅限於幾次團體活動跟上次住院事件,僅此而已。要不是這回團支書託她來叫獎學金的申請表格,米曉恐怕仍舊沒有跟輔導員獨處一室、剖心交流的機會,雖然她一點也不想跟導員獨處,更別提交流。
“聽同學說,你有繼續在S大讀研的願望?”
S大有優秀畢業生留校供職輔導員,而後直接免試讀研的規定。所以嚴格說來,許嘉義只是高米曉幾屆的學長,當然院系跟專業都不太一樣。
米曉心裡還有點緊張,確實她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出路在哪裡,而她現在想到唯一能延長跟大叔在一起的機會,就是繼續留在A市讀書,而保研是最輕鬆的選擇。只是,這個念頭她只在寢室裡說過,而她也沒想到這個小念頭已經傳出了寢室之外。
“還沒想好,不過有機會的話我想嘗試一下。”
“你知道,”許嘉義起身接了一杯水給她,“S大是重點院校,能進校門的都是各地出類拔萃的學生,你能在其中保持這樣的成績,完全可以說你是很優秀的。”
見他這樣的舉動,聽著這樣的話,米曉倒是誠惶誠恐,連忙也跟著起身雙手接過一次性水杯,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坐回導員辦公室裡不算鬆軟的舊皮質沙發上。
“但是你也應該知道,”米曉這回明顯看到了許嘉義神情中的一絲嚴肅,“只憑績點跟年紀排名,是不夠的。”
米曉只是附和著點了點頭,她大概明白許嘉義話中的意思。
黨員、社團、院系政治——相比起這些,學習成績只是其次。有關大學內部保研的貓膩她聽過很多,每年保內保外的名額也就那麼三、四個,所謂的優秀幹部與研究能力都是用來運作的空間而已。
只是她也聽學長學姐很明確地肯定過,儘管保研名單具體的確定有許多彈性,但S大這樣的重點院校卻有一點可以保證——那就是隻要在院系內拿到年級第一的績點,無論其他人如何操作,她一定有出現在最終保研名單上的機會。
許嘉義看出米曉屬於那種不愛說話的學生,又等了一會兒見對方仍舊沒有主動傾訴的意思,才繼續開口問道:“有沒有加入什麼社團,寫過入黨申請書了嗎?”
雖然小米同學已然在電競社榜上有名,但對此頗為汗顏的米曉卻仍舊選擇乾脆地搖頭。
做輔導員就怕遇到“事兒多”的學生,但在出身法學院的許嘉義那兒,他更怕遇到那種事兒不多。事多隻要一件件擺平就好,偏偏這種什麼事都沒有的,一旦想同他交流一下,著實讓他無的放矢,就像眼前的米曉這樣。
“S大向來是鼓勵同學們多擴充套件校園生活的,畢竟將來要走向社會嘛。至於黨員問題,你現在可能還體會不到,國情所限,在大學有這個條件還是努力爭取一下的好。”
“嗯,謝謝老師提醒。”
“米曉呀,”已經在多次對話銜接上感受了冷場的許導終於決定了不再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