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還沒話呢,什麼酒贏得了?這是沈川風的邏輯。
王異沒辦法也被他拉著走,心事重重地嘆著氣。
………【第四十四章 酒令】………
暈乎乎的俏公子曉君被二人拉上了酒樓,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懷疑,依舊當自己是男子,既是男子就該豪邁一些。推三阻四地羞答答那是女子所為,放男子身上就不美了,所以曉君紅著臉跟二人把酒言歡,眼睛不斷地往王異身上瞟去。
東陵城的酒樓都十分雅緻,大多濱江而建,風景極好。
上了酒菜,歡談片刻,沈川風看曉君滴酒未沾,便催促道:“曉君,你怎麼不喝酒,別見外,咱們兄弟都不是拘謹之人,招呼不周你別在意。”
曉君只得拿起酒杯做做樣子,又放下,對王異道:“王兄剛才的武功實在驚人,竟能一掌將那宋世通擊傷,他可是多年難逢敵手呢,宋家雖然不在東陵城,可也是影響甚廣。”
王異也惦記著這事,忙問道:“曉君跟他很熟?知道他的來歷?”
曉君忙道:“不熟,只因其人橫行霸道有所耳聞。”
沈川風哼道:“看來他的本事比我賢弟還差一些,這樣就想強佔葉家小姐?”
曉君臉又紅了,細聲細氣地問王異:“王兄真要去參加比武招親?”
王異還想著剛才的情況,沒注意曉君那蚊子般的聲音,道:“那個宋世通不簡單,他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今後我們得注意此人,我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傷了,可以他今天的實力來看,後面肯定有強大的背景,其實光是他就已經夠麻煩了。”
沈川風道:“賢弟別擔心,誰沒有個背景,我看那廝本身也沒什麼真本事,你儘管去參加比武招親,把那葉家小姐抱回家,對了曉君,我看你該是本地人,可知道葉家要嫁哪位小姐?”
曉君的臉紅得燙,好象喝了不少酒,微微搖頭低聲道:“我……不知,平日裡在下喜歡欣賞些詩詞虛度光陰,對比武鬥狠之事不關心,那是男……豪傑俠客所為,我膽子也小。”
“哈哈哈……”沈川風大笑道,“沒想到曉君賢弟是個文雅之人,今日機會難得,光喝酒甚是無趣,我們來行酒令如何?就接詩吧,合力擊掌限時,擊掌三十下對不出者罰喝酒。”
王異苦笑道:“你們這是欺負我鄉下來的。”
沈川風不滿道:“可不能跟你比,楊家招親的時候你一杯茶就力壓群雄,深得楊老太爺的賞識,五樓密談恐怕是把楊家小姐許給你了吧?和賢弟比起來,愚兄我才是鄉巴佬呢。”
曉君蹙起秀眉,瞪著王異道:“你還去參加了楊家的招親?”
王異看著曉君的目光,怎麼好象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對不起他似的,莫名心虛了一下,指著沈川風道:“是他要去,我陪他去的,沒想到一杯茶還喝出事來了。”
“哈哈……那是我賢弟太過優秀,鋒芒難以遮掩。”沈川風開心得好象自己出了風頭似的,他對王異現在是如同手足,一點也不嫉妒,“咱們還是來行酒令吧,莫虛度了這大好時光。”說著他先擊掌。
玩這些無聊的詩詞,本來就是虛度時光,王異無奈地跟著擊掌。
沈川風先道:“拋磚引玉,我先來:‘玉盞生香詩先行’,賢弟,該你。”
擊掌不到十下,王異便道:“臨江暢飲壯豪情。”
“好,接得好!”沈川風讚歎道,“曉君,該你了。”
曉君古怪地又瞟了王異一眼,似嗔似腦,然後文質彬彬道:“醉眼不識雲中月。”
沈川風手上頓了頓,這對的什麼意思?與情景似乎不太合嘛,王異也是一頭霧水,他根本不知道這句話指的什麼,那下面還怎麼對?於是二人同時停下擊掌愣,大眼瞪小眼。
曉君道:“怎麼停下了?二位想必口渴要喝酒了吧。”
沈川風抗議道:“你這句不應景,要我們如何對?是你對得不好,該喝酒。”
曉君俏臉一紅,轉頭向窗外似乎生著悶氣,道:“你們對不了,在我看來是應景了。”
王異和沈川風依舊茫然,這怎麼說生氣就生氣?不象男人嘛。不對,她本來就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難道這句意思就是說兩人看不出她女兒家的身份?也不應該,你女扮男裝為的就是別人認不出,不然還裝什麼,一看見就說:“呀!你是女的。”那一番努力不是白費了?
女扮男裝隱藏身份還怪別人看不出來,這豈非太不講道理。
他們二人正雲裡霧裡地猜度,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