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鍾初他們這些葉暮宿舍的人,恢復得最快……雖然他們也很難接受,平常嬉皮笑臉好吃懶做的葉暮,突然變身成武林高手這個事實,但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們只能在jǐng察面前實話實說,並且試圖給葉暮做一點好事,用盡全力將葉暮描述成正當防衛。
“謝謝。”葉暮拍了拍鍾初的肩膀。
第一二九章 心結
當葉暮再一次出現在陳璐婷面前的時候,這一男一女,一學生一jǐng察,兩人同時做出了一個默契的舉動——他們同時苦笑了起來。
不過這個苦笑卻有著各自的原因。
“你說,你這是本月第幾次出現在這裡了?”陳璐婷右手捏著鋼筆在桌子上輕輕地敲著,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問道。
“記不清……總之,我覺得旁邊快有人以為我在這裡上班了。”葉暮報之苦笑,頓了頓卻又彷彿是為了給自己洗白地說道:“但我每次來這兒,都是為了正當理由,而且我也從沒做過違法亂紀傷天害理的事情,天地可鑑。”
“好了,別說得那麼嚴重,你說你都是為了正當理由,那為什麼每次你的對手都被搞得那麼慘?”陳璐婷有些好笑地問道。
“這個……”葉暮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便開口搪塞道:“陳jǐng官,我們還是按照程式來吧,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自己也有心理準備。”
陳璐婷點了點頭。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當葉暮宿舍的四個人加上夏蔚再碰頭的時候,幾個人從朱濤跌下橋帶給他們的震撼中逐漸已經回過神來。
看著葉暮,夏蔚第一個問了一句:“怎麼樣?你沒事吧?”
夏蔚想,自己也許一輩子都忘不了那一瞬間,當那散開彷彿蓮花,實際上卻藏著讓人恐懼殺心的啤酒瓶刺向自己腹部的時候,葉暮那突然爆吼的一聲,還有把朱濤直接一腳踢飛的情景。
“沒關係。”葉暮笑了笑:“有那麼多同學給我作證呢,這本來就是正當防衛,如果不是踢飛了朱濤,那後果不堪設想……我也會後悔一輩子的。”
最後那一句似乎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夏蔚在那一瞬間,白嫩的面部突然蓄上了那麼一些血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紅暈,百般動人。
“呦!一輩子哦!”馬飛唯恐天下不亂地笑了起來,這在夏蔚原本已經紅暈的臉上,更加增添了幾分紅sè。
不過……不同於一般嬌滴滴的美人兒,夏蔚的回答並不是一個讓人回味悠長的嬌嗔……而是右手往馬飛的胸口上搗了一拳,把這廝打了一個趔趄。同時,夏蔚那動人的櫻唇中說出來了一句非常狂躁的話:“姓馬的你少給我扯淡!”
眾人均寒蟬若驚,有夏蔚在這兒,他們真是如履薄冰,不敢亂說話,甚至於不敢亂動!
葉暮走在最左邊,眼睛似乎在看著前方,眼神裡卻總有些空白,似乎正在抓什麼,卻總是抓不到一樣。
他想的事情有很多,多到了一個讓自己都有些應接不暇的地步。
朱濤,並不是他第一個打的人,想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目前為止,朱濤是最慘的一個。
雖然沒親眼看見,但葉暮的腦海中,總是可以輕易地想象到朱濤跌下橋頭的樣子——雙手亂抓,口中發出慘烈而恐懼的尖叫。
陳璐婷告訴了葉暮朱濤的後果——右腿骨折,中度腦震盪,而且脊椎也受到了輕微創傷,再加上腎挫傷、內臟出血之後……
躺在床上的時間少了一年,朱濤都不可能下地。
而且,等待他的可能是無窮無盡的後遺症。
只是,仔細回想那些事情,葉暮卻也沒有半分後悔——自己不過只是出手重了一些,當他看到夏蔚受到威脅的時候,條件反shè地就給了朱濤那麼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再說,關於朱濤,葉暮從來都沒有主動招惹過他,無論是哪一次,不過都是朱濤主動挑釁他的,而且葉暮之前也對他做出過jǐng告。
滿腦子都是官司的葉暮,想了很久,還是悠長地嘆了口氣,雖然略微有些沉默,但還是跟著大家一起平安地返回了學校。
因為證詞太多,所以朱濤這次的下場無疑是最慘烈的,葉暮的被定xìng為正當防衛,而且朱濤還有可能會在監獄中渡過一段時間。
“葉暮……昨天晚上,我一直忘了謝謝你。”在葉暮被其他幾個人推著送夏蔚到樓下的時候,夏蔚轉身就要走,但在離開之前,她想了想,還是艱難地開了這個口——夏蔚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