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翻案來進行招攬,但是諸多襲警的事實,以及地方權勢者堅定的反對立場,讓呂涼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加上從總部瞭解到貴為康寧師叔地葉盛文也吃了侄子的閉門羹之後,呂涼就感到困難加大。
可是,一個月內大老闆的兩次詢問,讓呂涼頭痛不已,因此他不得不放下手裡繁重的工作,親自飛到河內,與直接負責人黎小田商討對策。
可如今,康寧極為複雜而又尷尬的身份。卻讓黎小田左右為難,無從下手,總不能偷偷綁回去吧?
不過呂涼很快就搖了搖頭。他清楚地知道,如今要綁架康寧幾乎不可能,先不說他一身驚人的武功和機智,只說越南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將其捧上天,不但給了他諸多特權和女人,還為其提供了二十四小時地暗中保護。這樣無論是誰在行動前。都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並且還要承擔任務失敗後有可能面臨的國際紛爭。特別是如今,越南方面居然承認了康寧寮國籍的身份,而對康寧的真實國籍卻裝瘋賣傻。用嚴正公開的外交辭令來掩飾骨子裡的潑皮無賴,讓人感到異常的為難。
讓呂涼痛苦地是明知這樣,你還得正正規規地按國際慣例來辦,說不定到時還得再把寮國也扯上去,就更熱鬧了。
面對如今軟硬不吃的康寧,最可能實施的辦法只能是加大分量的軟硬兼施,軟地一套就不用說了,受國情影響除了不能分配給他女人之外,其他都可以予以考慮。至於這硬的一套。必須是慎之又慎,否則一個不測,就有可能陷入永無挽回的境地。
呂涼沉思良久,終於使勁地點了點頭。他重重地拉上窗簾,回到沙發上坐下,點燃支菸。指了指桌上的資料夾說道:“徐家偉的情況我比較清楚,陳樸這次從國內招募幾十個退役特種兵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他們具有泰國和緬甸雙重國籍及身份的事情,我還不十分清楚。如果你的內線能斷定康寧也擁有泰國國籍的話,事情就不簡單了,他們之間很有可能會有勾結。雖然我們都明白,他們都是混在泰國政府安置金山角種罌粟地山民中渾水摸魚辦理的國籍,但是泰國政府此前已經向國際社會做出鄭重承諾,只要放棄種植罌粟和製毒販毒,在規定的期限內下山接受政府的安置和管理。原來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在享受同樣國民待遇的同時,還得到一定地資助,所以想從這一點上動腦筋,顯然是不明智的。加上如今徐家偉這個兄弟葯業基金會的良好聲譽,在寮國、泰國和我們國內的影響力都在逐漸擴大,許多事情我們都不好辦了,頭疼啊!”
說到這裡,呂涼拍了拍桌子,罵罵咧咧地道:“***,這個出身黑道的走私犯徐家偉也真***狡猾,大筆的黑錢捐出去,換來重重的保險,走到哪兒都是一副愛國華人和愛國者的嘴臉,一不小心弄出點動靜來,就是國際影響了!”
黎小田苦笑了一下:“你說地這還是其次,我擔心徐家偉的公司與總後勤部的南方制葯集團公司之間,有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聯絡。老呂,你回去之後透過部裡問問吧,別搞到自己人鬧出誤會才是,最好能搞清楚康寧在其中擔任的角色。”
呂涼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有什麼發現嗎?”
黎小田有些沮喪地道:“確切的情報我可沒有。不過從我那內線發回的情報來看,徐家偉的公司註冊的股東名單裡,只有徐家偉和範淮東兩個人,陳樸的名字並不在其中。想想這陳樸跟了徐家偉七年,範淮東炒股破產後才跟了徐家偉不到五年,我就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再聯想到徐家偉公司暢銷東南亞的幾種葯品已經大批進入國內市場,我更覺得這事不簡單。為什麼南方制葯集團和徐家偉的公司幾乎同時研發出幾個新特葯?裡面到底有沒有聯絡?這些問題我們都得弄清楚才行,這也是我遲遲不敢下決心的原因。”
說完,黎小田臉上的神情非常沉重。
呂涼聽了悚然一驚,隨後自嘲地搖了搖頭:“這些我也弄不太清楚。不過你就放心吧,我這次回去馬上就辦,總得把他們的根底給挖出來。可是,康寧這事兒也不能再無限期地拖下去了。老闆這個月都問我兩次了,要是他再問一次還沒個準信,說不定明年你就得到非洲去慰問我了,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啊!唉,要不是上面逼得緊,我在北京待著舒舒服服的,哪兒用得著這麼風風火火地跑到你這裡來?”
黎小田為難地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親自去找康寧談一談。趁這兩天他還在河內,
跑到芒街去,路不好走不說,目標也大。”
“那你打算怎麼和他談?”呂涼頗為擔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