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我的老朋友升准將了?恭喜啊!哈哈…少校,有什麼能替你效勞的?”
馬克猶豫了一下,垂下栗色的腦袋,低聲說道:“克勞斯去世了,就在三天前的晚上,他…他用你兩年前贈送給他的那支象牙手柄的手槍自殺地…當時我覺得他有點反常,他讓我十分鐘後再回到他的辦公室,他需要獨自安靜地寫封信,並請我轉交一個重要的人。我沒再說些什麼遵命離開他,等我返回之後一切都晚了。”
康寧猛然站起。隨即慢慢坐下。盯著馬克地眼睛良久。才把手伸向艾美。艾美會意地把信交到他手裡。康寧迅速撕開封口。取出裡面地信箋快速開啟閱讀…
康:請原諒在這個特殊地時候打攪你。上週我兩次提出和你會面地申請都被你地辦公室主管婉言拒絕。只好用寫信地方式彌補這個遺憾。
我們彼此從朋友變成敵人地過程是那麼地短暫。其間每發生地一件事就像昨天一樣歷歷在目。但我知道。你和我都別無選擇。個人地情感和願望在國家利益面前和那麼地脆弱和渺小。
你是個難得地朋友。同時也是個極其危險也令人欽佩地敵人。你地微笑可以融化堅冰。你地胸懷和謀略讓你地敵人都肅然起敬。到現在我仍堅持自己地觀點。那就是我們之間不應該走到今天這樣地境況。
因此。我懇求你暫時忘掉一切地不快。抬頭望向西方。再次給我地祖國和人民一個仁慈地微笑吧!
你的朋友克勞斯
康寧難過地將沾血的信箋摺疊起來,小心放進信封交給艾美,對馬克低聲說道:“少校,我能去和克勞斯道個別嗎?”
馬克點點頭:“我想這也是克勞斯所希望的,三個小時之後我們將把他送上專機,使館大部分人員也將同機撤回美國。”
“麻煩你在門外地門廊等我一下。我需要準備一下。”
“沒問題。”
康寧轉進辦公室內側的衣帽間,換上一身緬東軍上將禮服,掛上三枚勳章戴上銀麒麟軍徽的大蓋帽,彎腰從衣櫃下層取出一個精巧的藍色天鵝絨首飾盒放進衣兜,對著鏡子整理鑲嵌金穗的帽沿,重重吐出口氣關上櫃門。
四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在內衛警察的摩托車隊護送下很快開進美國大使館,提前接到通知的美國使館官員在戈爾的帶領下,整齊肅穆地站在大樓門口迎接。
康寧下車走上臺階與戈爾等人握握手,脫下軍帽跟隨戈爾和馬克走進大廳。在覆蓋美國國旗地棺槨前深深鞠躬,隨後在戈爾的引領下走向尚未完全合攏的棺槨前端,難過地子著靜靜躺在裡面已經失去顏色的克勞斯。
“這是我的民族首領徽章,是緬北一百三十九個少數民族部落共同祀奉的將軍令,四年前,我和克勞斯第二次在孟雷城見面時,他說很希望得到一塊…當時他給我送來一箱箱嶄新的武器彈葯,還拿出一支油漬未退的M16為我做快速拆裝的示範…”
康寧關上裝有一枚翡翠麒麟徽章地首飾盒,緩緩放置在克勞斯胸前幽幽嘆了口氣。抬起頭向四周神色哀傷地美國人微尉意。戴上軍帽大步離去。
“等等,將軍!”
戈爾快步追上康寧。懇切地說道:“看在上帝和克勞斯的份上,請將軍答應與文扎諾先生見上一面吧,文扎諾先生已經在印度洋上地小島上等候兩天了!”
康寧點點頭:“我會的,大使先生,請您通知文扎諾先生,明天上午十點我會在緬甸西海岸的裡蘭島恭候大駕。再見了,戈爾…再見,馬克!”
使館眾人站在門前的臺階上,默默目送一身戎裝的康寧鑽進車裡緩緩遠去,唏噓聲此起彼伏,不勝傷感。
馬克靠近戈爾,低聲問道:“戈爾,你說將軍會答應賣給我們葯品和疫苗嗎?”
“會的!我瞭解他,他同意接見文扎諾就已表明了他的態度。”戈爾重重地嘆了口氣:“我真不願意和他這樣的人為敵,公私分明,意志堅定,而且還非常的睿智果斷,善於把握時機營造有利於他的氛圍。唉…恐怕今天在場的人都被他感動了。”
馬克點點頭:“我看得出將軍也很難過,也許他為失去克勞斯這樣一位優秀的對手而難過,但我還是看到了他放下首飾盒時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要是我能有這樣的朋友和對手…算了,我得去收拾一下行李。”
越野車裡的康寧靜靜看著前方的街道一言不發,身邊的艾美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你很難過。”
康寧嘆了口氣:“失去這樣一位朋友的確難過,克勞斯是我所見到過的最優秀的美**人,他擁有深厚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