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人看來實在有太多的意義,只是在此時,它就只代表了‘光明’。
按說這處冰原自從恢復了原本顏色,本來也算是十分光亮了,畢竟天地皆白,又不是什麼陰雨天,雖說不是豔陽高照,但也並不給人陰暗感覺。可是在這一刻起,眾人卻都能感覺到,原本就已算是極為光亮的天地竟好像又亮了許多,但要真的想仔細去尋找光源,卻發現只會是徒勞。
在這片異樣的光明周圍下,眾人都有種掉到了某種領域中的感覺,只是這感覺卻並不明顯。
“呃……”
“轟!轟!轟!”
雖然有一定的警覺,但察覺不出危險的來源,眾人也沒辦法有一準確的側重防禦,是以當他們察覺到身周的任何一個方位都已成為攻擊襲來的所在,一時間也都未能馬上反應過來。
看不見的,或者說是與周圍光明相同的光芒道道劃過,不論砸在哪裡,最終免不得都是一聲轟鳴,原本看上去堅實的冰原上也被轟的滿是破洞,有時候有許多道光芒同時轟擊在一處,總能使得一處所在被轟得破爛,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片所在就已面目全非。
下面幾人此時也許還有些手忙腳亂,也是這時候才知道使出各自的防禦手段,幸好也不能算晚,如果換了是別人在這裡恐怕就不十分好說了,不管怎麼樣,這些好歹也都是拉茲爾瑟的攻擊,就算只是隨手轟出的威力只怕都不會小了,更何況現在這樣的明顯就不是什麼隨手轟出的,因為直到這時候眾人也還是一樣沒能發現這些個攻擊是從何而來,所以也就更談不上有什麼破解之道,除非有機會能靠近拉茲爾瑟,只要幹掉這傢伙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要說起來最輕鬆自如的也還要屬周先生和陸歸元,他們其實本是拉茲爾瑟的重點關照物件,可實際上卻反正比下面那些人更滋潤得多,雖然也需要面對周圍這些個攻擊性的光芒,但其實他們卻並不會有很大麻煩,甚至於連一些特別的防護手段都沒有。陸歸元依舊是隻憑了手上託著的那個羅盤,只憑了那薄薄的一層紫光就已擋下所有攻擊,那些蘊含巨力的光芒打在他身上完全不能捍動他身形,只一與紫光接觸,就好像是軟化一樣,近而散亂開,最終重歸虛空。
與之相比周先生就更為輕鬆,根本都不能察覺到他身體中有什麼力量發出,可那些個光芒卻任何一個也不能轟擊在他身上,好像每每發現要與他相遇,就已提前另尋了別的去路,只是一味的繞過他,根本不會去找他的麻煩。
“死!”
想那周先生看面相就知道絕不會是個好脾氣的,如果是對於旁人也許還會試著無視一下,可此時卻是這個什麼拉茲爾瑟,正是他最為討厭的,如果不是有陸歸元在這裡,也許他一早就已經出於了,哪還會把他留到現在?
他這邊自認自己這就已經算是‘隱忍’了,可想不到的是自己不去找對方麻煩,對方居然會先來找自己的麻煩,這樣一來如果他要還能像先前一樣無動於衷,恐怕他也自己都不會相信。
身為高手,都有著屬於高手的驕傲,這種驕傲是不容侵犯的,如果真要有人想要招惹自己,他們都並不介意用最雷霆的手段來轟殺了對方,這樣的習慣拉茲爾瑟有,周先生當然也有。
所謂‘仁’者為皇,其實早就被證明是給小孩子聽的,如果一個人真的只是有一顆仁慈的心,就可以感化所有人,那世間又怎麼還會有暴力撕殺?這樣的說法其實更像是一個願望一種夢想,其實說一千道一萬,最基本的還是要有力量,只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就算真是手段殘忍、嗜殺如命又能怎樣?就算是有人對他們心中怨念頗深,也一定都不敢去說什麼,就比如聯合議會,再比如該隱……
實力是一切的根本,而周先生又是當今世上最頂端的存在之一,有這樣的實力自然不需要有這樣那樣太多顧忌。
其實就算他不說那個‘死’字也是一樣沒關係,只要他一出手,對方一定不會有什麼別的不相同的下場,區別也只在於有這個字說出來,有些非凡的壓迫力罷了。
隨著這個聲音落下,拉茲爾瑟先前所使出那好似光明的領域竟無疾而終,根本看不到有什麼外力影響,那天地皆白的感覺突然就已消失不見,而那些看不到的攻擊自然也都不復存在,眨眼間原本極為厲害的攻擊就已土崩瓦解,期間根本一絲煙火氣也不見。
這周先生也不知道是修行的什麼法術,只是簡單說出一個字竟有好似言咒的效果,與佛家的法門相似,但又明顯威力更大了許多,眾人也只能看出,如果真是佛家的法門一定不可能有這樣霸道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