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柔雖然只是心中所想,但嗔怪的目光卻沒有離開顧隨緣臉上,她知道顧隨緣必然會知道她心中所想。果然,顧隨緣接著便又是微微一笑,竟似對於慕容月柔的目光毫不在意一樣。
不說下面眾人是何想法,司徒此時卻依舊是在大展神威,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鏡中發出的光柱便已是粗壯了許多,反觀那劫雷反倒比起早時小了許多,就連在它下面那團雪白光芒也不止何時停止了掉落的勢頭,釘在了空中,司徒感應到小白也正如自己先前所想的一般,把身外的防護力量降到了最低,任由劫雷無所顧忌的直接轟擊在自己的身上,看來正在靠著雷劫的威力淬鍊自己的身體,如此做法倒真與一般淬鍊金鐵無異。
司徒見它如此模樣也不由的把手上的勁力稍松,反正看他也不像是有什麼危險的模樣,如今好的機會倒是不好輕易流費掉,是以他倒也不著急消散雷劫天威,要是讓小白錯過如此良機確實有些可惜。
司徒的想法是好,小白的想法也不錯,但奈何還要看老天爺是不是樂於幫忙。
就在司徒、小白,又或是下面眾人都以為情況已然十分明朗時,劫雲竟是突然一陣翻湧,本來灰白的劫雲竟又變了個顏色,居然成了一種銀灰之色,雲外好似鍍上了一層銀液一般。
只是模樣有所改變,劫雷之威雖還未改,但眾人見識還是能看出,只怕接下來就不只是風雲變色這麼小兒科的事情了,天生異變,一定會有異狀產生,絕不會毫無原因。
“這下麻煩了。”瞭然只見變色的劫雷,臉上的表情雖然未變,但心中也是一緊。
北幽王雖然看不到了然心中所想,但他畢竟也是個見過天劫的古妖,是以還是隱約還是認出了些,但他卻有些不敢肯定,“這難道是……”北幽及時把目光投向左冷寒,像是想從他那裡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應該是了,雖然這般雷劫我也只是聽過,但這據傳是我們這些寒屬性古妖所能遇見威力最為巨大的雷劫,‘銀霄極光劫’!”左冷寒此時臉色看上去明顯也有些不好看。
左冷寒限於本身平凡,雖然無緣得知一些威能巨大的雷劫,但以他千萬年來的見識,想要認出這雷劫倒也並非什麼難事,別說是他,就是以北幽王望月犀本體,對這雷劫的威力也只是聽聞,不曾得見,這種雷劫幾乎只存在於神話傳說時代中,如今要是真有誰說是能夠引動這般雷劫,恐怕不被人當成瘋子,也會被人看成是傻子,但就是這樣的雷劫此時卻馬上就要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這人變態……在他身邊的人也變態!”慕容月柔明顯也知這雷劫是何種威力,臉色變的不好看的同時,人也不由得如眾人一般朝稍遠處退了退,更是在身周佈下了層層防禦,看上去一副如降大敵的模樣。
對於天上的異變,司徒自然也是瞧的真切,但他此時能做的也只是往寶鏡中加幾分勁,以圖能夠在雷劫再起變化前有所作為,否則遲則必然生變,那默不作響的劫雲此時給他的壓力可遠比先前大了許多,司徒甚至有種錯覺,自己的身上竟像是直直壓著好幾座大山一般。
“這下怕是要糟……”
司徒看了眼猶自在劫雷下的那團白光,雖然看不真切,但司徒也知,只怕此刻的小白應該也能感覺到劫雷的異變,畢竟他才是這雷劫下的‘主角’,雷劫有什麼變化,他肯定是會在第一時間知道的。司徒隱約有所猜測,這雷劫的變化恐怕與自己插手不無關係,本來以小白的實力絕不至於引動如此雷劫,正是有因為有了自己的無故插手,才使得雷劫接連變異,劫雷好似有自己的思想般,竟是隨著渡動之人實力的變化而不斷變化著的。
對於天地之威,只怕就是實力再強大的強者也無不心存畏懼之意,司徒雖然算是比較心寬之輩,但也並不是說無所顧忌,很明顯,眼前的天地之威確實有些超出他的心理承受範圍,如果換了旁人,也許此時早已嚇的腿軟了也不無可能。
司徒本還想再運使出另幾樣東西,拼著多費些力氣,也不能讓這雷劫真的落下,在他感應中,這雷劫只一落下,自己與小白怕是要遭應,以他的實力面對這雷劫之威也絲毫提不起反抗之心,能從雷劫之威保住性命便已是極為不易。
可還不等司徒再有什麼動作,本來在他身周的那些黑氣便又是一陣翻滾,只一會兒的功夫便由無形凝為了繩索一般的東西,但比之普通的繩索卻是要大了許多,看上去更多倒像是某種怪物的觸手似的。
看司徒臉上的表情,明顯也對這東西有些摸不清腦袋,看不出是怎麼回事,畢竟這些黑氣他極為清楚,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