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在那收拾自己的那些瓶瓶罐罐,聽了水蓮的話這才抬起頭來,表情看上去也有些詫異,但接著就又露出了他那時常掛在臉上的‘善意’笑容,“當然,我們不只是要出去,而且還要光明正大的走出去,需要的也只是一些時間罷了,你忘了我是誰?我可是白鹿書院有史以來最牛叉的道具加工系老師!”
“嗯!”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司徒的話,水蓮的心就十分平靜,人也安穩了下來,好像司徒的話有某種魔力一樣。
司徒能出現在這裡倒也並不是真的巧合,雖然這‘九幽封絕禁陣’中有空間的阻礙、有氣息的阻礙,還有許多別的什麼阻礙,但司徒對於自己親自在器物上留下的氣息總是不會認錯的,他先前送給張文冕的那東西,司徒其實已經有意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氣息,怕的就是水蓮他們真有什麼意外,如果沒有這個安全措施,司徒想必也不會那麼放心。
司徒對水蓮自然是不會有那方面的心思,他並不像水蓮那樣,需要去找一個精神寄託,可是他卻能從格蘭特那裡知道,這個女孩兒怕是對自己有些好感的,雖然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好感是從哪裡來的,但只看她曾經是自己的學生,自己也因為以前並未能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幫上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愧疚的,這次好不容易遇見了,他說什麼也是要幫上水蓮一把的。
救下了張文冕,看著水蓮的目光,再想起她先前的話,司徒也不禁有些好笑,心裡暗罵格蘭特白痴,人家這小倆口明顯已是情到濃時,水蓮為了張文冕連滅族大仇都可以再不去管,她又怎麼會對自己有意思?司徒這時候已經完全不會去相信格蘭特的話,最多也只是為水蓮能放下心中執念感到高興,當然了,有機會的話,司徒也不介意多幫水蓮幹掉個人的,那個‘魘’的殺手也還是有必死理由的,尤其是那人現在也該是在大陣中,順手而為也是耽誤不了很大功夫的。
張文冕現在的狀態確實不是很方便移動,司徒有心把他用法寶裝起來,可是看水蓮的模樣就知道這樣的做法肯定是行不通的,是以司徒也不再麻煩,直接把小白給召了出來,同時跟著一起跑出來的還有‘真生靈葫’三兄弟,司徒見他們自己跑出來也沒有責怪他們,倒是剛剛好,自己剛巧用得上他們。
看水蓮的模樣,分明一直就是在強撐,看她體內的力量怕是早已支援不住了,可司徒這邊沒有開口,雖然看張文冕已脫離了危險,她也沒有停下往張文冕身體中注入力量,事實也確實如此,現在的張文冕離了水蓮的力量作為依託,只靠自身的力量,就算是有司徒先前的手段幫助,結果肯定也是一樣,根本沒辦法堅持下去,有了‘真生靈葫’也就好辦了,‘生’本就是吸取了‘真生命能量’所成,與水蓮相比,他不但體內的力量更為純粹,也是更為雄厚,別說只是堅持到破陣,就是張文冕一直不醒,這小傢伙一直保他性命也是不難,因為司徒當初造他們出來的時候就考慮過能量的持續性問題,這大陣看上去是隔絕了許多東西,但‘真生靈葫’這個吸取陽光之力的本事也還沒有盡廢,只要他們想,總是有機會在外界吸取來些力量的,雖然只是一絲絲,但因為它們的特異性,有了這一絲絲力量,‘真生靈葫’就永遠也不會有停下來的那天,因為他們三個幾乎包含了世間所有的力量的小傢伙之間的力量也是可以相互轉換的……
“咦,又是一個沒見過的阿姨,爹難不成就是人家說的‘命犯桃花’?”
“屁的命犯桃花,你還是老實的出工出力去吧,如果地上那人死了,恐怕爹不收拾你,那個阿姨也要收拾你了。”
“你們倆越來越不像話了,真是的,尤其是你,怎麼還能說髒話呢?忘記了我平時是怎麼跟你們說的……”
“切!”
司徒哪有功夫去管他們?只要看‘生’在那已開始發出瑩瑩藍光把張文冕罩住,就馬上把水蓮給喊了下來,萬一不等到張文冕醒過來,水蓮就力盡而亡了,那自己先前不是就白忙乎了?
小白雖然不大喜歡別人躺在自己背上,但礙於司徒的命令,也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忍了下來,就是把張文冕背到背上也還是一臉的鬱悶,在司徒給它顆中級能量石打牙,這大狗才算是老實下來。
“同來的那些人都死了?”那些個妖族雖然都被司徒用‘萬妖書’給收了起來,但那些個能力者的屍體卻是無法,雖然他們身上的血已都流乾,一個個看上去都好像乾屍模樣,但也無法掩蓋空氣中那濃厚的血腥味兒,畢竟一路上也算是比較熟的了,司徒也不願意再去看他們慘狀,這才並沒有看地上死者數量,反倒去問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