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這似自言自語,又好像對一眾手下的低語聽到不同人耳中,勾起的也是不一樣的心思,織田武夫眼中有著仇恨的火焰,左伯目光復雜,袁非更是不自覺的摸了摸肩膀,好像上次所受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也只有摩卡與趙凌神色如常,作為情報人員,他們在工作時確實不方便帶上屬於自己的情緒。
好一會兒梅林才好像想起身邊這幾個忠誠部下,目光環視的功夫,就已把他們的表情盡收眼底,也不自覺的又輕笑了笑,“怎麼?看你們表情,好像對這個小子都記得很清楚嘛,想要報仇?”
“……”幾個不同心思的人聽了梅林的話才都抬起頭,雖然目光中所透露出的含義還是有些不同,但對於梅林來說,他們此時的表現就已經十分能說明問題了,他們明顯是被自己料中了些。
輕輕掩好窗,用嘴輕吹了吹窗臺上不知什麼時候壓上來的雪花,梅林這才又重新坐了回去,“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他們有智慧、有畏懼、有性緒,唔,也許還有些其他的什麼,反正不管怎麼說,情緒這種東西並不是誰想要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就是我也是一樣。”
見眾人都在認真聆聽,梅林也只是稍一頓就又繼續說道:“你們是該去恨這個年輕人,甚至於就是我也有些恨他,因為他不但破壞了我們的計劃,更是傷了袁非,我們有很多理由去恨他,但是……卻不是現在的。”
如果說梅林開始時所說的話很容易引起他們的共鳴,那到現在再說的就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恨一個人從什麼時候起竟然也需要去分時間分地方了?”
梅林看著他們困惑表情,臉上的笑意也好像更重了幾分,看得出他此時比先前的情緒要好了許多,只是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先前也說過,人與人都只是看似相同、相近,其實如果細去觀察,你們就會發現,他們個體間的差異實在是太大了,甚至於不次於人和豬的區別,而在這些個體中,總是有些個最特別,也是最令人覺得意外的,這樣的人通常就會被稱為是‘天才’,呃,就好比我們的左伯,呵呵。”見被自己提及名字,臉上也有幾分不好意思神情的左伯,梅林也頗覺得有些好笑,因為他知道左伯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副表情。
“不要太過份去比較,‘天才’這個詞兒實在是讓人有些用爛了,這才會造成了‘天才’與‘天才’間的巨大差異,與大多數所謂‘天才’比起來,我們的左伯才是正牌的,呵呵。”梅林心情非常好,此時怕是一個不熟悉他的人在這裡也一定不難看出,更別提現在在這裡的都是一些跟隨他多年的老部下。
“這個叫司徒的年輕人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天才,他更是一個奇才、鬼才,或者說怪胎、妖孽,想必這樣的形容能使得你們的心情稍好些吧?”梅林難得的也玩起了摳字眼兒的遊戲,手指輕輕摩挲著桌上白紙,好像在感受著什麼一樣,“別管對於他,我們該給予怎樣的稱呼,又或是該有什麼不一樣的對待,這些倒也都有些繼續觀察下去的價值,說不準他正是我們的一個機會也有可能。”
“嗯?”左伯終於還是沒忍住,發出疑惑聲音,雖然及時止住,但也落到梅林耳中,他這才又從桌面上拉起目光,好笑的看著左伯,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現在確實是被司徒給折磨的不輕,只要一有人提及有關司徒的事情,他就會變得與平時有些不大相同,‘司徒’這個名字就像是左伯頭上的一個‘緊箍咒’一樣管用。
梅林對於手下人的瞭解怕是比他們對自己的瞭解要多的多,對左伯這個自己當成兒子看待的年輕人也更是如此,但現在他卻沒有再去說什麼,他知道並不是每每當問題產生時,有自己從旁解決就是好的,許多時候有些個‘檻’還是要靠他們自己才行。
“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我們的這個妖王在不長時間以後,應該會以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該隱面前,真是令人期待呢……”
“您是說他去了極北之地琉璃宮?!”梅林的話音也只是稍一頓,左伯便再忍不住,急聲問道。
“不錯,就是那裡,琉璃宮!真希望這個年輕人能再帶給我些驚喜,如同前次隻身擋下百萬妖軍一樣,真是太有趣了,我都必須得承認,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梅林輕拿起桌上餘下幾頁白紙,在眾人的盯視下,白紙就全都不見,只餘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信封,細心去看不難發現,這信封正是先前讓侯健送出的那個,梅林這邊才有這動作,最多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房間外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不難猜出來人身份,果然,在聽得了梅林應聲後,侯健就已像是一陣風一樣吹了進來,“不好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