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寶葫蘆以後怎麼做人?啊呸,怎麼做葫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爛葫蘆不知是真沉眠了還是懶得理他,仍然毫無反應,任他怎麼晃動都一片沉寂。
李初一很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而且這都在他意料之中。
當初爛葫蘆保著他從虛空逃出來便耗盡了儲存的法力,一直處於沉眠當中。這也就是這個神奇的爛葫蘆,換成其他的法寶若是被一次性榨乾了法力,就算不毀也會靈性大失極難恢復,像爛葫蘆這樣還懂得自己沉眠的那都是品級極高的至寶了,萬金難求。
李初一雖然不知道法寶的品級之分和使用講究,但他再傻也知道過度損耗一件法寶肯定會對其產生巨大的危害。這就跟人一樣,平日裡辛苦點累一些沒事兒,但是累大了便很有可能會被活活累死。
求助爛葫蘆他也是無奈之舉,這傻鳥靈智這麼高不受他的激將法所激,如今兵臨城下,李初一也有點山窮水盡、病急亂投醫的感覺。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想看看這爛葫蘆會不會再給他創造一個奇蹟。
結果證明,奇蹟確實存在,但絕對不是大白菜。
無可奈何的李初一仰頭看著穿雲雀的大腦袋,從它的頭開始一路向下掃視,仔細的觀察著它身上的每一道傷痕,心裡估摸著等下該如何出手。
事到臨頭,就算疼死他也要拼一拼,若是能拖著這麼個大傢伙同歸於盡,那他也算是值了。
至少日後被道士知道了,他那無良的師父不會嘲笑他。
看著地上那個討厭的傢伙盯著自己看個不停,穿雲雀的眼睛微微一眯,立刻明白了他在幹什麼。
沒想到這個討厭的毛賊死到臨頭竟然還想著怎麼傷害自己,穿雲雀不由得感覺到一陣惱怒,同時還有一股羞辱。
若是以前它沒受傷的時候,這種傢伙它隨隨便便輕鳴一聲就能震得粉碎,哪還用像現在這樣需要靠偷襲、等對方重傷後還要拖著自己的傷軀過來親手瞭解他們。而自己受傷之後不但被腳上的鎖鏈封印,自己的威壓也隨著傷勢的惡化而不斷降低,到了現在已經弱到連這種以往在它眼中渣一樣的存在都敢對它有異心,甚至還想殺它,這讓高傲的穿雲雀之後怎麼能不惱怒。
心緒的波動引起了妖力的震顫,腳上的鎖鏈再次藉機生事、想要一舉吸乾這隻穿雲雀。妖力流轉抵禦著鎖鏈的吞噬,感受著翅膀上和身體上驟然緊縮的副鏈,穿雲雀的眼中痛苦之色一閃即逝,轉而化為了狠厲。
這次的它,將身體上的痛苦統統轉化為了對李初一的痛恨,本來想要將其撕成碎片的它改變了主意。
它要將李初一一口吞下,將其封在自己的體內慢慢煉化。它會用自己的妖力一點點的啃噬這個討厭的渣滓,讓他切身感受到自己身體上的痛楚。鎖鏈給它的痛苦有多深,它就會讓李初一的痛苦有多深。它要讓他陪著一起,感受那無時無刻不再折磨著它、讓它生不如死的痛苦感覺。
想到這裡,一雙大眼死死地盯著李初一,眸子裡兇光一現,穿雲雀鳥喙一張衝李初一兜頭啄了下來。
“我去你道士的,老子死也不做鳥糞!”
看著頭頂急落而下的鳥喙,那隱隱傳來的腥風催的李初一臉色大變。他咬牙抬手雙掌一合,就準備強行催動一式道決反抗,卻突然感覺到背後輕輕一顫,隨後便是呼啦啦一聲脆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看見那急速下落的鳥喙微微一頓,好像被什麼東西給阻了一阻。同時穿雲雀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鳥頭在微微一頓後迅速彈了起來,一蓬鮮血隨之灑落。
啾~~~~!
痛苦的哀鳴了一聲,穿雲雀的聲音都變了。李初一放眼望去,只見它的鳥嘴兩側各被開了一道口子,左右對稱的口子像是被什麼東西一刀砍過似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傷口流出,血量直大遠遠超出了傷口應有的出血量。低頭望去時,李初一頓時滿臉瞭然。
難怪留這麼多血,地上那軟活活的一小段**,卻不正是那穿雲雀的一小節舌頭嘛!
撓了撓頭,感覺方才那一記有些眼熟,小胖子扭頭回望,果然如他所料,入眼的正是那副搶了他靈石的畫像!
只見此時的畫像此時已經展開,在他頭頂三尺許的地方憑空而立。方才那破嘴的一記重擊,正是畫像慣用的那種暗勁。
這暗勁當初連有陰陽道眼相助的李初一都感覺防不勝防,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如此大的目標,有心算無心之下,這穿雲雀吃虧也屬正常。
伸手想摸摸畫像,但畫像飄來飄去的就是不讓他摸。李初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