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站在一顆參天巨樹底下,拼命地仰著小腦袋想要看到樹頂,可惜他仰斷了脖子也是看不到半點的。
此時的李初一身材未變,但是樣貌確實變了。肉嘟嘟的可愛小臉變成了一個面板粗糙的中年漢子,配上他還未長高的身材,活脫脫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侏儒。
他身後還站著兩男一女,正是李斯年和方峻楠兩口子,只是此時的他們也是改變了樣貌。
方峻楠的臉廓柔和了許多,高挺的鼻子也改的秀氣了些許,整個看過去很難將他與以往那個英姿颯爽的靜松公子聯絡起來,反而更像是一個柔柔弱弱的文弱書生,只是這書生腰間別著一把劍有些不太和諧。
柳明秀則很簡單,本就被毀了容的她傷勢還未痊癒,此時的她直接帶了一個帷帽,透過黑色的輕紗依稀能看到她側臉上的醜陋傷痕,外人往往看了第一眼就沒有再看第二眼的**了。
李斯年是幾人中最慘的一個,此時的他仍是一身寬袍,臉卻變成了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者。不知從哪弄了些白色鬍鬚被他黏在了臉上,繞著嘴滿滿當當的貼了一整圈,鬍鬚下墜直至前胸。花白的頭髮,雜亂的白鬚,再加上他那身有些破舊的寬袍,大眼望去哪還像個飄逸出塵的修士,活脫脫就是一個落魄的老叟。
如果可以的話,李斯年真不想以這幅面目示人,哪怕是為了偽裝。他真的很想像方峻楠那樣畫成一個俊秀青年,就算畫成個小白臉也行啊!
但是沒辦法,怕死的李初一生生把自己化成了一個矮搓的中年大叔,而一直被他不是“四叔”就是“老頭”叫著的李斯年便被其活活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用李初一的話說,你就是死也得比我老一截!
懾於他的淫威,更確切的說是懾於他那位鬼修姐姐的淫威,李斯年不得不從。
仰頭張望了半天,李初一晃了晃有些發酸的脖子感嘆道:“真高啊!”
想了想,有咂咂嘴道:“這要是鋸一顆回去,得賣多少錢啊!”
“呵呵,你鋸得動再說吧!”李斯年白了他一眼說道。
這些樹幾乎已經成精了,汲取了無數歲月的天地靈氣日月精華,它的整個樹身早就變得堅硬無比、刀劍難傷。憑李初一的修為,若不用他的虛空氣息加持劍刃,怕是用盡吃奶的力氣也難以在上面留下一絲傷痕。
可惜李初一是個不信邪的人,被李斯年這麼一激,二話不說拔劍就砍。
獸皮長劍帶起一道流光打在了樹根上,竟然發出了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音,李初一直感覺手腕一震,長劍便被彈了開來。
定睛望去,只見他劈砍的部位,除了蹭掉了一些早已枯朽的老皮,果真在老皮下的鮮活樹皮上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哎呀,我就不信了!”
煉神法力狂催,《道典》氣息中紫黑色的虛空氣息被他分出灌進了長劍中,頓時在劍刃上連起一圈紫黑色的鋒芒。
瞅準剛才劈砍的位置,李初一卯足了力氣就準備再來一下,卻被眼疾手快的李斯年一把給拉住了。
“爺爺,我叫你爺爺,你就收了神通吧!這樹不能砍,砍不得啊!”
李斯年臉都嚇白了,他真想給自己幾巴掌。明知道這小胖子經常犯神經受不得激,自己這嘴怎麼就這麼欠呢!
李初一眉毛一挑,瞪著大煙問道:“憑什麼不能砍?你不是說我鋸不動嗎?”
“別別別,我信,你說什麼我都信!但是止戈林有規定,林中不準動武,更不準傷害靈木,違者輕則驅逐用不準進入,重則當場格殺!找遍這止戈林裡,能動這樹的只有止戈林的鎮守大人一人!外人誰若是幹壞了規矩,統統都會被當成花肥給埋了!”
李斯年都快哭了,“老淚縱橫”的死死抱住李初一,生怕他一個衝動讓他們幾個都成了花肥。
方峻楠也怕小胖子再發瘋,趕忙出演幫襯道:“確實如此,李道友說的不錯!少主,這樹不能動!”
雖然不知道這止戈林的鎮守是什麼修為,但是想想泗曲集的鎮守吳玉都是道胎期的高手,這止戈林作為與不武谷同等的存在,那鎮守想想也知道有多恐怖了。怕死的小胖子立馬收手,甚至還湊搶錢去摸了摸被他劈砍的那塊部位,就像是在幫大樹揉揉被他砍疼的地方,一雙賊眼則是偷偷的觀望著四周,確認著剛才的一切有沒有人看到。
小胖子是挺喜歡裝|逼的感覺的,但他更怕死。他喜歡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其實就是能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義無反顧的裝一把,但是拿生命來遊戲,只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