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屋內原本詭異卻還算和諧的氣氛陡然一凝。喝茶的不喝了,玩手指頭的也不玩了,所有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金月城和八字眼,暗暗猜測這兩個老鬼會不會直接動手打起來。
將手裡把玩的玉佩往腿上輕輕一按,金月城臉色微沉的看向了八字眼,看了片刻後臉色卻又一送輕笑起來。
“呵呵,有勞仇莊主費心了。不日莊前不久自己剛連閃了好幾條舌頭,仇莊主不去關心關心自己的手下,反而還來操心我家小王的安危,仇莊主的博愛之心真是令老夫汗顏啊!”
說著還抱拳拱了拱手,一臉自然不如的樣子。
聽到這話,仇飛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不日莊前不久確實是死了幾個高手,可是這下手的不是別人,正是金月城他們金家的人。雖說正邪相爭死傷難免,而他們又是在硬碰硬的混戰當中身死道消而非被人偷襲所致,要怨也只能怨死掉的人自己實力不濟,可是讓這金月城這麼一說這味道可就變了,仇飛龍哪裡能忍?
本來就有些耷拉的八字眼下拉的更厲害了,他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金月城,獨屬於飛昇期所有的龐大氣息緩緩散開,壓得他旁邊的桌子也身下的椅子咯吱作響,好像下一刻就要散架一般。
氣機所激,金月城自然也不會幹坐著。一股絲毫不下於仇飛龍的氣息陡然散開,滿頭鬚髮無風自動,一直在手中把玩的玉佩被他捏在了掌心,被他暗暗灌入法力後玉佩也散發著莫名的波動,激得握著它的那隻手周圍的空氣都微微有些扭曲了。
兩個飛昇期的大能暗中交鋒,兩股氣息在場中相遇發出陣陣爆鳴。散逸的飛昇氣息凌厲無比,逼得站在他們身後的幾個渡劫臉色難看的一路退到了牆邊方才堪堪抵住,而坐在椅子上的其他六位正主則好似未覺,同為飛昇期的他們只是法力稍催便穩坐原地,一臉玩味的看著兩人的交鋒。
其他人可以看熱鬧不嫌事大,郝家的人卻不能。
八張太師椅,正對門口的那張足足有其他人近三個大,一個與郝宏偉面目依稀有些相似但是卻比他還要高還要胖的巨漢端坐其上。
見兩人越演越烈,連屋子的陣法都波動連連似乎要撐不住了,巨漢眉頭一皺法力一提,一股絲毫不下於兩人的氣息一貫而出衝到場中,在兩人交鋒的鋒面上用力一衝頓時將他們給衝散了開來。
被人打擾未分勝負,金月城和仇飛龍臉色都有些不好看,齊齊轉頭盯住了巨漢。
“郝宏大,你什麼意思,這是看不起我,怕我打不過這金老鬼嗎?”仇飛龍語含隱怒。
金月城雖然沒說話,可是看其臉色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郝宏大聞言絲毫不讓的瞪了回去,用洪亮的甚至都有些隆隆的聲音沉聲道:“首先,我沒有看不起你們,而是你們看不起我們郝家。你們兩個飛昇在我郝家動手,這是想拆了我家的房子嗎?”
兩人聞言頓時一窒,還未等他們說什麼便聽郝宏大接著道:“其次,現在是個什麼光景你們不是不知道。你們動手打壞了這裡的陣法封禁,洩露了氣機會引來什麼不用我多說吧?到時候不光你們,我們都得死,誰也逃不過!”
說到這裡,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顯然剛才其他人的袖手旁觀也讓他很是憤怒。
而被他一說,其他七家都默然不語。這次玄冰寒獄開啟引發的異動實在太大,除了玄冰寒獄外其他幾處異地也產生了規模不同的異動,一股股駭人的氣機不斷地在漠北大地上掃視著,一般的修士可能感覺不到,可是道胎期的修士便能隱隱的感覺到它們恐怖,而渡劫以上更是感受深切,很清楚自己一旦被發現那下場絕對不怎麼好。
這可不是他們自己嚇自己,因為除了氣機感應外古時流傳下來的記載也清清楚楚的註明了這一點。據說每個異地之下都封印著不同的東西,有兇獸有法寶甚至據說還有仙神冥尊,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什麼人給封印在漠北的大地之下,而為了保持自己不死不滅每逢封印的迴圈落至低潮時都會強行破出一絲神念蒐羅“食物”。
“食物”不是別的,正是一個個渡劫期之上的修士。不論你是人是妖是精是怪,甚至連鬼修在內,只要這個時候敢出門瞎逛,只要被發現了便會成為它們的果腹之物。
所以,漠北的異地開啟時沒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敢隨便出門,他們都深藏在自己宗門的封禁大陣之中,以此來封住自己的氣息不被人察覺。
而為了不讓異地內的“餓鬼”們一無所獲而產生更大的暴亂,同時也因為貪圖各處異地內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