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真的沒有什麼別的什麼心思,之前的事情在他倆心裡好像沒留下半點似的。
想了很久,小木頭都沒想明白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情——李斯年有事兒沒事兒就喜歡說李初一腦子不正常,其實他自己也挺不正常的。
這點他昨夜已經在柳明秀的明示和方峻楠的預設下得到了佐證。
“怪胎。”
小木頭小聲咕囔了一句,誰知李初一看著說的熱鬧,但那耳朵賊尖。他話一出口,小胖子立馬把頭扭了回來。
“你說什麼?!”
小木頭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這麼小聲都讓他給聽見了,靈機一動連忙改口道:“拐角,我是說拐角!我想說前面拐角的地方好像有人!”
李初一狐疑的往前望了一眼,結果還真有人影閃動。
小胖子嚇了一跳,趕忙腿一分擠出一臉的痛苦模樣,嘴裡哼哼唧唧的好像很不舒服。李斯年捧哏多年,很自然地過去伸手一扶,兩人一個鼻青臉腫一個撇著喇叭腿,就跟一個調戲不成反被揍的富家少爺被自家的奴才給攙著似的,很是和諧。
自己挖的坑自己就得給填上,掙了人家兩千靈石的賭金,李初一自然不能讓人看出了端倪。
就這樣,他被李斯年扶著一路咧著腿走到了郝宏偉的院子,來到了門口才知道郝大胖子出門去了不在。傻了眼的小胖子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他暗恨自己剛才光顧著興奮了,怎麼來之前就沒找人問問大胖子在不在呢。
苦著臉,小胖子只能打道回府。做戲做全套,回去的時候還是咧著腿被李斯年扶著,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都不會正常走路了似的。
小木頭跟在後面倒是很開心,雖然他仰著頭脖子也酸的要死,但是能看到李初一這麼難受他就覺著心裡很舒爽。
這胖哥哥逼著他仰著頭挪著四方步走了兩天了已經,現在他自己作死的把自己給弄的這麼痛苦,小木頭心裡直感嘆蒼天有眼、惡有惡報。
報應啊!
餘下的幾天裡小胖子一直就沒見著郝宏偉,郝二爺更不用說了,他就一直沒回過府。
心癢難耐的小胖子又不願意出門,天天悶在自己的院子裡拉著李斯年幾個喋喋不休的探討著自己到底能發多大的財。
幾天下來,別說方峻楠兩口子了,連李斯年都被他說道的有些膩歪了,一見他一臉浪笑的走過來就頭疼。
重複的力量是巨大的,李斯年深深感覺到了這話說的太他嗎對了!
於是乎,為了躲避小胖子又不得罪他,李斯年只能拉著一眾好賭的家丁遠遠地躲到了遠處,老遠聽著小胖子的動靜就毫不遲疑的轉移陣地。
方峻楠整天冷著個臉,柳明秀歉意的笑容讓李初一又拉不下臉,李斯年遠遠地躲了開去,於是乎小胖子只能一手抓著雞米飯一手拉著小木頭“一吐心聲”喋喋個不休。
直到最後小木頭臉色發紫口吐白沫,雞米飯連毛都給他說禿了一半,四天的時間終於過去了。
望著第五天的朝陽冉冉升起,小木頭抱著雞米飯蹲坐在門檻上,一人一雞熱淚盈眶。
“終於熬出來了!”
小木頭語帶哭腔。
“他嗎的,終於熬出來了!”
一個老實孩子都給逼的說髒話了,小木頭這幾天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雞米飯則不然,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它的眼睛裡滑落,它有氣無力的趴在小木頭懷裡,費了半天勁才終於叫出了一聲。
“咕咕噠,熬出來啦熬出來啦!”
被小胖子“教導”了幾天,雞米飯牢記小胖子的教誨,要時時刻刻顯示出自己是隻雞而不是隻鳥,因此每次說話前必須先加上一句“咯咯噠”表明身份。
可憐雞米飯本身乃是妖獸,雖然是雙彩雞但叫起來卻如黃鶯一般清脆悅耳,但卻被小胖子逼得只能學那難聽的雞叫,叫的不倫不類的不夠正宗還要捱揍。它身上的毛禿了一半,大部分都是被李初一給揍的。
小胖子深得道士真傳,一手雷符用的得心應手,雞米飯對此深有體會。
摸了摸雞米飯,一人一雞哀嘆不休。
“熬出來啦!”
“咕咕噠!”
“熬出來啦,嗚嗚嗚嗚!”
“咕咕噠,咕咕噠!”
身後大門吱呀一聲開啟,神清氣爽的小胖子邁步走了出來。
今天要去掙大錢,小胖子特地換了身新衣。嶄新的道袍穿在身上還真有幾分出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