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騙你幹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誠實了,從來不說謊話!”李初一拍了拍胸口以示真誠。
霸骨撇嘴,心裡狠狠吐了口唾沫。
這師徒倆一個比一個壞,嘴裡都沒個實話。這小子別看年齡小修為低,可肚子裡的嫣兒壞絕對不比他的變態師父少,他還敢說自己誠實,我呸!
不過這次,他好像真沒騙自己。
李初一如此信誓旦旦,而自己又確實沒有發現道士的蹤影,霸骨總算放下了心。
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一些,心裡提著一絲防備,霸骨狐疑的問道:“他老人家去哪兒了?你怎麼沒跟著他?”
“我也想知道啊!”李初一無奈的攤攤手,“臭道士有急事,說帶著我不方便,把我扔下好幾年了。我也想找他呢,你要是見著他幫我帶個話,問問他什麼時候過來接我。”
“呸呸呸,鬼才願意見著他呢!”
霸骨一臉晦氣,忽然感覺有些不對,趕忙改口道:“那個,我剛才的話不是衝著他的,你見了他別亂說話,聽到沒有?”
李初一笑而不語,意味深長的表情讓霸骨一陣揪心。
怕節外生枝那個變態的道士再橫道里殺出來,霸骨去意甚深,擺擺手,佯做若無其事的道:“那個,今天都是誤會,既然誤會解開了,那咱們就此別過吧。走了走了,看什麼看,本王的話你敢不聽?呃,大掌祭你那什麼表情,我可不是怕了,我只是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沒辦,趕著回去而已!”
敖昆無語,霸骨不善作偽,不論言語還是表情都假的不能再假了。
雖然記掛著李初一身上的劍,可霸骨如此模樣裡面顯然另有隱情,沒有摸準潮水前敖昆也不想繼續糾纏,何況葉之塵還趕了過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暫且別過。初一小友,老夫的承諾不變,只要你肯借劍一觀,老夫可以滿足你任何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說完衝葉之塵拱拱手,敖昆帶著幾個大妖轉身離去。
直到飛出很遠後他才終於忍不住,靠近霸骨低聲問道:“霸骨,怎麼回事?”
霸骨不答反問,眉頭緊促的問道:“大掌祭你怎麼惹上他了?”
耐著性子,大掌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末了無奈的道:“若非情不得已,我也不想如此。倒是你,怎麼今天如此驚懼,難道那小子的師父真的是太虛三祖之一?是百劫道人嗎?”
“百劫道人是厲害,但本王會怕他?”
傲然一笑,霸骨望了望左右,確定沒人後小心翼翼的傳音道:“大掌祭,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小子能不碰你最好還是別碰,他師父是天一道尊。”
“天一道。。。天一道尊?!”敖昆大驚失色,差點沒叫出聲來。
壓下心中的驚意,他不可置信的傳音道:“他師父是天一道尊?天一道尊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活著?!”
“天一道尊是失蹤,因為失蹤的時間太久了,所以才有傳言說他死了。實際上那個變態根本沒死,不但活的好好的,還收了這小子當徒弟,別提多滋潤了!”
霸骨說的咬牙切齒,顯然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回憶。
“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他?什麼時候見的?這事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廢話,老子肉都被那對死變態吃了好幾次了,這麼丟臉的事哪能往外說!
霸骨牙疼的哼哼了幾聲,什麼也沒說。
敖昆也沒有追問,結合著之前的情況和霸骨現在的模樣,他哪能猜不出霸骨肯定是吃了虧,而且還不小,這才讓傲氣的霸骨絕口不提,一直到今日碰巧給撞上了。
知道了事情的根源,敖昆更加頭疼了。若是李初一隻跟太虛宮有關,哪怕其恩師是太虛三祖的某一位,敖昆也有法子周旋一下,借出劍來一看。
可事情牽扯到了天一道尊身上,他就不敢託大了。年青一代也許不知,可他們這一代卻深深知曉,人族的天一道尊就是個好戰的瘋子,不論人族妖族還是鬼族,但凡只要他看不順眼的都會打殺過去,絲毫沒有顧忌。
按理說這種人早該死了,可偏偏此人厲害的可怕,大戰大勝小戰小勝,不論人數多寡他都一力迎之。甚至有傳言說他連冥冥天道都戰過一場,就這樣硬生生的殺出了一個天下第一的名號,被人滿心複雜的尊稱為天一道尊。
後來若不是被漠北大宗極樂殿施計,擄了他愛妻為要挾逼他自封大半修為一戰,此人還指不定攪出多大的天呢。可即便這樣極樂殿也沒討了好,發現愛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