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手。
雖然身為許家排行第四的長老,可是這地位在郝家的四少爺面前根本不算什麼,該有的禮數許千春自然不會少的。
郝宏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看著許家五人皺眉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們五人並未住進暖心窩客棧,這小子就算把店面砸了也不關你們的事。怎麼,許家門風改了,開始打抱不平行俠仗義了?”
“郝四爺說笑了。”許千春微微一笑,“我們跟這個小鬼有宿怨,今日恰巧碰到所以要來了解此事,還望郝四爺莫要阻攔。”
“宿怨?呵呵!”郝宏偉冷笑一聲,“這小子是我郝家貴賓,當著我的面你們要找他麻煩,你們這是在打我的臉嗎?”
“郝四爺言重了。郝傢什麼地位誰人不知,我小小的許家怎麼敢打郝家的臉。”
許千春態度不卑不亢,緊接著就話鋒一轉。
“但是,這小子與我許家有大仇,我許家找了他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仇敵在前您卻攔著我們,郝四爺,您這樣做可不佔理啊!”
郝宏偉自然知道他說道大仇是什麼,想都不想直接道:“你們有仇歸有仇,但是我郝家已經放話要護他周全,你們要找他尋仇就是挑釁我郝家,挑釁我郝家的後果你們許家擔待得起嗎?”
許千春搖搖頭,不慌不忙的道:“若我沒記錯的話,當初郝二爺放話說要護這小鬼周全指的應該是止戈林。出了止戈林,郝家的約定就等於是達成了,這小鬼是死是活都與郝家無關。怎麼,難道郝家當初的約定改了,郝家是準備一直護著這小鬼直到終老不成?”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郝家怎麼約定的別人都沒說什麼,你許家出什麼頭?”冷冷的看著許千春,郝宏偉的聲音冷的想要結冰。
許千春微微一滯,他沒想到郝宏偉真敢這麼說。
餘光一掃,只見方家和柳家的人都已經過來了,只是不知為何沒有出面,而是站在人群外冷眼旁觀。許千春認為這兩家是礙於面子才沒有這時候出來,他心裡吃準了柳家最後一定會插手,而他要做的只是把這把火點起來。
這麼想著,許千春衝著旁邊的許群遞了個眼色。許群會意,臉上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踏前一步,衝著郝宏偉抱拳拱手。
“郝四爺,在下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郝宏偉眉毛一挑:“你是誰?”
“在下許群,添為許家長老之一。在下以前就對郝四爺敬仰已久,只是一直無緣得見。今日見到郝四爺,許某倍感欣喜,只是郝四爺如今被奸人矇蔽,在下看的倍感心焦,只能冒死仗義執言,哪怕逆耳忠言開罪了郝四爺,在下認為也是值得的。”
許群一番話說的郝宏偉直想發笑,圍觀之人中不少知道許家門風的更是已經偷笑出聲。
許家居邪道眾宗族之末流,乃是其上家血心門養的一條惡犬。為了發展和上位,許家殺人越貨屠人滿門的事兒沒少幹過,唯有這“仗義執言”的正義之舉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許群自然也知道旁人為何發笑,但他臉上絲毫不見異樣,仍是那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定定的看著郝宏偉,似乎真的在為對方著想。
搖搖頭,郝宏偉嗤笑道:“說吧。”
衝郝宏偉拱手道謝,許群看了眼郝宏偉,隨後轉身看向圍觀的人群。
“相信在場的很多朋友都知道這小鬼的真實身份,沒錯,他就是與柳家和方家結下血債的‘鳥人’。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小鬼在與柳家方家相遇前,其實與我們許家也曾交過手。那一戰,他用了我們事先根本沒想到的卑鄙方法屠殺了我許家近百位後輩子弟,差點致使我許家根基斷絕一蹶不振。我許家當時便發出了通緝令追殺他,可惜他逃命的本事確實了得,直到今日在這裡現了身我許家才有機會伸張正義、報的大仇!”
對於許群口中的“鳥人”人群裡並未有太多的回應,能來這裡的人有幾個不是訊息靈通的,很多人早就認出了李初一的“真正身份”。對於許家與李初一之間的恩怨在場也有部分人知道,畢竟許家的通緝令雖然傳播範圍不大,但是混跡綠灘的修士大多還都是知道的。許家要報仇他們不奇怪,只是許群這番慷慨陳詞確實是太引人發笑了。
梁化文就是如此,有梁家撐腰的他本身就是個愛挑事的主兒,聽到許群的話第一個嗤笑出聲。
“我說許群,你們許家要報仇就報仇,還說什麼伸張正義,你咋不說自己是為民除害呢?”
梁化文的話頓時引來一片鬨笑聲,很多人都嘲諷的看著許群,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