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等死嗎?”
陸橫心裡憋悶,李初一又何嘗不是如此。
低頭看看腳下震動不停的雪地,他咬牙切齒的道:“該死的老狗,兒子都快死了才這麼點反應,光震有個屁用,你他嗎倒是醒過來啊!”
“不許罵我爹。。。”
稍稍恢復一點的小二黑虛弱的睜開眼,不滿的道:“要是讓我爹聽見你罵他,看他不燒死你。。。”
“我還就想讓他聽見呢!老狗老狗老狗,我就叫了,你他嗎要是聽見倒是趕緊出來燒死我啊!”
抓狂的吼了幾聲,李初一緊咬著嘴唇絞盡腦汁的思索了半天,重重的嘆了口氣。
“搏一把,成就成,不成就死!”
見他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模樣,眾人紛紛提起了精神。與其在這裡等死,他們更願意搏一把,何況他們博得可不僅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有木童帶著的幾千號人。
“走,跟我去拆一座陣基!時辰未到,老傢伙可能是被大陣封禁得太狠了,毀幾個節點沒什麼大用,毀掉一座陣基或許能行!如果這也不行。。。那就死吧!”
緊了緊身上的劍,李初一一頭衝進了極光中,其他人對望一眼後紛紛跟上,下一刻一股崩解的詭異力量驟然臨身。
“都跟緊了,跟丟了可沒時間回去找,丟了就自己等死吧!”
不用他提醒,眾人早已聚攏成團結成了一個簡單的防禦法陣,修為高者在外層抵擋極光的正面攻殺,修為低者則在內部傾瀉法力全力維持陣法的運轉。
“自尋死路!”冷哼一聲,乾與兌調轉方向繼續追擊。
“不死心的蛆蟲,追!”一聲嗤笑,血童子當先而行,兩手的鮮血匹練就像兩把*,伴隨著眾仙的法術一起將前方的極光不斷豁開,踏著血海所化的紅毯疾追而去。
“還有多遠?”綠姑問道。
極光對他們的消耗遠比她想象中的要大,李初一說的半柱香簡直就是誇辭,僅片刻功夫好多人就已經露出了疲態,她最疼愛的小徒弟郝幼瀟更是香汗淋漓,烏黑的髮絲一縷一縷的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快了,馬上!”
李初一比誰都急,在場的他最不擔心自己的生死,但他也卻是最怕死的一個。
其他人死了一了百了,他死了可還是會再活過來的。表面上看這是件好事,但對他來說失憶的代價遠比死亡要可怕得多。
他已經忘了葉之塵,忘了沐雪晴,就連郝幼瀟這個準媳婦都忘了個一乾二淨,若是死在這裡再把小二黑方峻楠等人給忘了,甚至於道士和餘瑤他們的大仇也一併忘卻乾淨,那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光是想想他就心寒,生不如死這四個字他比誰感觸得都要深刻。
一路狂奔,極光終於產生了變化,看似繚亂的極光忽然有了規律,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光球隱沒在散漫的極光當中,不知底細者極難發現它的存在。
“就是它?”
陸橫拔刀便要衝上,李初一趕忙攔住,衝著身下指了指。
“這是法陣的具象,咱們動不了,必須從根基入手。下方雪地每九丈深都有一組陣紋,一共九組組成了這處陣基,只要毀掉一半以上就能讓這座陣基失效,九組全部毀掉整座寒獄大陣都會受到影響,就算材料完備沒個百八十年的也別想修復!”
“這麼簡單?”雲嬌兒滿腹疑惑。
九組一共八十一丈深,對普通人來說或許要費一番功夫,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一拳的事兒。但仔細想想又感覺不對,玄冰寒獄兇名已久,雖然只是入口處的外層陣基,可佈置的這麼淺這麼容易破壞怎麼想都有些不合常理。
“簡單?你試試再說吧!”
沒有直接回答,李初一拔劍飛衝下去。睚眥劍帶著刺耳的音嘯流星墜地,霎時間冰雪飛濺霧濛濛的一片,可看清其中景象的人無不瞳孔一縮。
看似跟周圍沒什麼不同的雪地竟然韌性十足,李初一一劍下去只掃開了表層的冰雪,繼續深入時卻像是刺在了皮球上,積雪詭異的凹陷了一下後又彈了回來。
“空間法陣!”
有人看出了門道,輕輕吸了口涼氣。
陣基周圍的雪地被加持了空間法陣,看似沒什麼不同實際自成體系。最驚人的是這片空間並非像通常所見的那種切割或借用現有空間,而是單獨創造出的與現有空間有關卻又獨立於現有空間之外的特殊空間。沒有受到攻擊時它與周圍的空間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並無分別,可一旦受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