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以一個優美的動作輕盈地落在元越澤的席子邊上。
醉人的月色下,一襲單薄的白衣亦包裹不住來者那鐘山川之靈氣所孕育的完美曲線。朦朧的月光特別強調了她那雙赤著柔如無骨,潔若象牙的玉足,似不堪抵擋紅塵中的牽絆。任誰千挑萬選的窮盡詞彙,亦難以形容出眼前這一雙纖小秀巧得完美無暇,惑人心智的玉足。
女子輕柔地坐在元越澤身側,長長如瀑的黑垂下,半遮住她那天顏嬌容,即便如此,亦讓人的心怦然而動,更是魂魄顫動,神為之奪。她坐在那裡,靜靜得盯著呼吸綿長的元越澤那張英俊臉龐。
周圍的輕風聲,蛙叫聲彷彿都在漸漸淡去,女子所帶來的那份寧靜,彷彿讓天地瞬間亦變得溫柔起來,惶恐驚動美人的靜思凝視。
她,只屬於黑夜。
凝視元越澤半晌,她吐氣如蘭,輕聲的嘆了一口氣,將螓靠上元越澤因雙手搭在腦後而撐向兩側的臂彎,光滑潔白的藕臂半露,搭上元越澤的胸口,閉上美目,橫陳的嬌軀起伏有致,秀麗的玉容盡顯。
元越澤亦察覺到了她的到來,透過那熟悉的氣息,更是早在遠處便知曉了她的身份,騰出一隻大手,按上她那纖細柔韌的柳腰,滑膩雪膚入手,舒適異常,輕撫幾下,低頭望去。
不是婠婠尚有何人?
見她如小貓一般膩在元越澤懷裡,呼吸漸漸平緩,星目微閉,長長的睫毛宛若交織著輕柔的夢,玉容上對映著皎潔的月光,不但沒有半分詭異之色,反倒聖潔異常,恰似來自最幽深天外的精靈。
似是被元越澤的輕撫弄癢,婠婠略微扭動小腦袋,香唇微張,舒服地輕聲呻吟一聲。
白天的婠婠總是有幾分不真實,會使人生出一種夢幻般的奇異感覺。
元越澤腦海中倏地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對著婠婠光滑嫩白的秀額蜻蜓點水一吻,元越澤開口道:“丫頭這些日子可好?”
婠婠沒有睜開那雙美眸,只用玉手輕輕拍打元越澤胸口,語帶慵懶,口齒不清地道:“不許搗亂,人家要睡覺。”
元越澤啼笑皆非,另一隻手也騰出來撫上她的秀,柔聲道:“睡吧,睡吧,這裡最安全了。”
婠婠猛然間睜開那雙朦朧的眸子,瞳孔中映著潔白的月光,望向近在咫尺的元越澤開口道:“現在洛陽應該是冤家手中之物了吧。”
正在沉醉地大力吸著少女清幽體香的元越澤聞言一愕,婠婠嬌笑一聲,又閉上雙眼,輕輕道:“只看你的表情,婠兒就知道答案了。”
輕笑一聲,元越澤答道:“不錯,不過確切的說以後洛陽主事人並不是我,我又不擅長那些事。”
婠婠復有睜開那雙翦水雙瞳,好奇道:“不是你又是誰,難道會是師姐?”
元越澤眯起雙眼,他已經大概弄清楚婠婠的來意了,無非是為爭取魔門的利益而已。
想到這裡,元越澤心裡不由得有些氣惱,語氣轉冷道:“你騙我入魔門,還敢來找我?”
婠婠並不害怕,只是用那吹彈可破的臉蛋摩娑著元越澤的衣衫,開口道:“你佔了婠兒那麼多便宜,婠兒為何不能討點利息?”
元越澤氣憤道:“我和你互相捉弄,這些都不關其他事,你拉我進魔門,就是有私心,不對嗎?”
婠婠撇了撇嘴道:“誰沒有私心,你整天欺負人家,還不就是為了你自己開心?”
元越澤無力道:“你說得也對,不過別指望我會為你們爭取什麼利益。”
婠婠仰起頭,語帶嬌嗲道:“冤家的性格最適合我們聖門了,隨口說出的邪皇都是那麼的有氣勢。人家知你不會不管婠兒死活的,對嗎?”
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元越澤早將被騙進魔門的事忘到腦後,無奈道:“這怎麼又關係你的死活了?”
婠婠泫然欲泣道:“師尊前些日子新擬了一些制度,要門人以後遵守,然後自己閉關去了。派內其他人都不服婠兒,被師妹拉了過去,他們聯合對付人家呢。現在人家功力不進反退,你不幫人家,婠兒可真的沒路可走了。”
元越澤眉頭緊皺,試探問道:“陰後閉關去了?”
見元越澤根本不關心自己,反倒問起祝玉妍,婠婠氣不打一處來,嘟起小嘴,將身子轉過去,只把後背留給元越澤。
道歉半晌,婠婠才算恢復過來,像是在對元越澤講述,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不知是否因為天魔大法大成的緣故,師尊這幾年變化有些大,具體地又無法形容。她這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