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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子。他是北蠻崽子,打死了也賠不了命。至於你,若是有點身份見識,會與這北蠻崽子一起?少誆老子了,放不放?不放,我就將之劈死。”那刀疤男子惡狠狠地吼道。

斜眉男子卻是伸手一攔,問:“小丫頭,你走哪一家的道?”

“白道,眉州官家。”陳秋娘瞎扯一句。心裡在唸:讓你張賜惡劣。我就借你名聲,你跳腳就跳腳,我好歹冒著生命危險救過你,十兩銀子就買斷,想得美。

“敢問哪一家?”斜眉接著問。

陳秋娘依舊道:“本鎮只此一家,不信去打聽。”

斜眉眸光一沉,眼裡全是審視。陳秋娘則是神色淡漠如水,面帶笑意地看著他,那手中的刀又往那胖子脖子上抹了抹,帶出點血花,讓胖子號上那麼一嗓子,給對手增加無形的壓力。

“好,你放了他,我們放了這小子,此後各不相干。”斜眉沉思了一會兒,說出了這麼一句。

陳秋娘正要開口應對這一句,忽然刀疤大聲說:“等等。”然後,他迅速衝出人群,不一會兒就嚷著“讓一讓,讓一讓”撥開人群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粉紅襦裙的女子。

女子眉目清秀,梳了雙環髻,杏眼明眸,長睫毛輕顫,那眸光威嚴如刀直直就掃過來,隨後就問那刀疤:“雷風,這怎麼回事?”

“回稟夏荷姐,這小丫頭說是你們張家的,夏荷姐可認識?”刀疤指了陳秋娘。

那夏荷又將眸光掃過來仔細瞧著陳秋娘。陳秋娘亦不甘示弱,與她對視。不過,她雖與這夏荷對視,眸光平靜,但內心卻還是有些慌,畢竟這好死不賴的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快順利脫身了,不曾想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讓這形勢又有了急轉。

“夏荷姐,這小丫頭說靠的是你張府這棵樹。”那刀疤臉點頭哈腰地對夏荷說,還不忘將得意地看陳秋娘一眼。

“哼,不認識。”夏荷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

陳秋娘依舊平靜地看著夏荷。這一刻,她心裡閃過萬千的念頭,起初聽說夏荷是張府的人,她也是慌了一下,但她是見過大風浪的人,這種場面不算太難。畢竟這夏荷可以否認她的身份,她亦可以否認夏荷的身份。退一萬步講,這夏荷的身份即便是真的,張府人多勢大,這夏荷是個什麼角色,又怎麼能知道她靠的是那一棵樹呢。論口才與辯證,夏荷不可能是她的對手。況且,她本身就認識張府的人。張賜那賤人就算了,搬出那表公子和三小姐抑或者江航,今日這局面也是可以開啟的。

“會不會是張家的門客?”斜眉男子倒地冷靜,沒有在得到夏荷答案後,就立刻行動,反而又再確認一次。

夏荷十分不耐煩地瞟他一眼,說:“張府的門客是個阿貓阿狗就能做的麼?”

“夏荷姐說得對,張府勢大仁善。這些年總有些不入流的垃圾冒名啥的。我們這就將這些垃圾清理了。”那刀疤語氣頗為恭敬,瞧向陳秋娘的神色越發的得意。

陳秋娘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早先的一絲絲慌亂早就煙消雲散。她迎著刀疤挑釁的目光,露出一絲淺笑,早有些疲累的手輕輕一抬,那那刀就往胖子脖子上又招呼了一下,胖子頓時哀嚎起來:“夏荷姑娘,救命啊,救命啊。”

“一個坑蒙拐騙的小丫頭都怕。你們兄弟都白混了?”夏荷滿臉的不屑,語氣冷然。

“這會不會是張府某個主子的人呢?”斜眉又不死心地問。

陳秋娘頓時覺得這斜眉還算是個有前途的,做事小心謹慎,可惜這周邊的人就是一群豬隊友的節奏。

“你這人囉嗦得很。我在張府這麼多年,各位主子的來客、友人招呼用度皆由我排程安排,若是張府主子的人,哪怕就是個野路子的門客,我又怎麼會沒見過?”夏荷狠狠地瞪了那斜眉一眼。

“謝夏荷姐幫兄弟們揪出小騙子。既然確認這小丫頭不是張府的人,我們兄弟就放心了。”那刀疤對那夏荷點頭哈腰,隨後頭一轉,身子挺直,語氣兇狠地對陳秋娘說:“想糊弄老子,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快把刀放下。”

陳秋娘瞧著他,諷刺地說:“這裡是誰的地盤,還輪不到你犬吠,更輪不到張府這麼個不知進退、不懂事的小丫鬟叫囂。”

周圍的人一聽陳秋娘說這話,都竊竊私語。那夏荷一聽陳秋娘將她也捎上了,立刻就柳眉倒豎,厲聲喝道:“把這個垃圾,亂棍死。”

陳秋娘只將刀往那胖子脖頸間抹,讓胖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那邊刀疤不甘示弱,對奄奄一息的柴瑜狠狠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