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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要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替紅梅求情。

“原來江公子聽力如此了得。”陳秋娘說。

江帆瞧瞧她,說:“看你誇個人都不會,我當初怎麼看上你的呢。”

陳秋娘一愣,江飯則是垂了眸。說:“紅梅的事,你倒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的。”

“我那裡有擔心了。”陳秋娘嘟囔。

江帆呵呵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好歹也是江家嫡系子弟裡有資格繼承江家的,難道你方才對念秋說的話,我竟不知道是什麼用意麼?你那時處處在點撥她,讓她不要做適得其反的事,反而害了紅梅。”

“你這麼誇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陳秋娘依舊掩面輕笑。

江帆長身而立。將身上的大氅緊了緊。說:“這個不是你的作風了。”

陳秋娘知道他在說她裝得厲害,內里根本就不是那樣,她也就呵呵笑了不說話。江帆則是揮了揮手,說:“這園內梅花怒放。你們賞賞便是。我這梅園是該清理清理了。”

“江公子去忙。”陳秋娘客套。卻隻字不提紅梅的事。

“我以為你要開口替那紅梅求情呢。”待江帆走出好遠。張賜才將她冰冷的握在掌中,緩緩地說。

陳秋娘垂了眸,小心翼翼地跟著他走出涼亭。這才說:“我如今一舉一動卻不只能考慮我,亦不能只考慮小範圍的事。還得事事想到你。再者,我雖教了那念秋如何做人,卻並不代表我會原諒對你不利的人。我不是熱心腸的好人,向來便只懂得計較與自私。”

張賜聽她這麼說自己,心知她必定在過去是吃了許多苦。而且他從她之前講述在那個時空的隻言片語中瞧出在那個時空,她雖然過得很安寧,但應該也是過得很苦的。一個人若不是那樣的苦楚,何至於會這般。再者,她其實不是她說的那樣。

她雖然算計,但她良善,對於幫助她的人,會捨命相護。

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張賜哪能不知道她呢。所以,他聽她那麼自嘲地說自己,心裡細細密密的疼痛,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憐惜地說:“誰允許你這麼說自己了?你是什麼樣的,我還不清楚麼?”

“嘿嘿,怕你覺得我是個狠心自私的女子,便不對我好了呢。”陳秋娘甜甜地笑著撒嬌,將內心可能的擔心用這種玩笑的方式說出來了。

張賜聽她這麼說,倒是蹙了眉,不高興地說:“我喜歡你,便是喜歡你的全部,你便是自私,狠心那又如何?我也是喜歡的。”

陳秋娘聽得激動,便是嘟了嘴,抬頭瞧著眼前這一張英俊的臉,輕笑著說:“我從前見過好多情侶的離散,總會有這樣的理由。”

“那便不是真的愛。再說了,誰人不自私,誰人不狠心?說別人自私狠心,因此而離去的人,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弱者罷了,或者只是不愛找的藉口罷了。”張賜將她一雙手都放到袖中,緊緊握住。

陳秋娘垂了眸,幾欲落淚。周遭白茫茫的雪映了滿園的梅花。

“再說了,若你真有很大的缺點,我愛你,便是幫你改了,豈能是那般丟棄的做法?”他又說。

“謝謝。”陳秋娘依舊低著頭,眼淚還是滴落在雪地裡。

“永遠都不要說這兩個字。江雲,你記得,莫說你這樣好。哪怕你就是女魔頭,惡名彰彰,欠下累累罪責,我也不計較,那些罪債也便自有我替你還。”張賜緊緊握住她的手,斬釘截鐵地說。

陳秋娘驚訝地抬起頭看他,眼淚緩緩滑下,她想起某本武俠小說裡,有個深愛女魔頭的正派男子在女魔頭死後,對那些要挖她墳的人說:“她欠了的,便是我來還了。”

“哭什麼?我說了,你負責好好活著,活得瀟灑精彩;而我會給你天下太平。”他騰出一隻手來替她擦眼淚。

陳秋娘說:“覺得幸福,所以哭了。”

“我讓你這樣不安麼?”他將她擁入懷中。他是聰敏睿智的男子,善於洞察人心,謀算人性,所以,他從陳秋娘方才那一句自嘲,已窺伺出她內心的不安。

陳秋娘一怔,她沒想到張賜竟然看到了她內心的隱藏。

“即便如畫江山與你,我也選你。那江山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在我這個位置上待過的人,都知道這世間權力都是可笑的遊戲,空中樓閣罷了。所以。我只說這一次:雲兒,你要相信我,相信你的男人,他言必諾,諾必行。今日對你所言,若有半點做不到,半分違背,便叫我被挫骨揚灰了才是。”他輕輕嗅著她髮間的清香,在她耳邊緩緩地說。

張賜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