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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門外來的人就氣喘吁吁地說:“公。。。。。子,那個,柴瑜那小子跑了。”

“跑了?”朱文康聲音森寒,隨即就給了來人一個響亮的耳光。來人一下子撲通跪地,聲音無比驚恐地求饒。

“跑了,你們不會帶人追回來麼?還他媽跑來煩老子。”朱文康說著又是給來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來人用顫抖的聲音說:“已帶人去追捕了,只是,只是那小子還傷了念奴公子,所以,所以小的才不得已來打擾公子了。”

朱文康一聽說傷了念奴,立刻就暴怒地詢問情況。那來報信的很害怕朱文康,說話有些語無倫次,被打了幾次,才算說了個大概。說是他們看守柴瑜的人照例去給柴瑜送晚飯,就發現柴瑜逃跑了。念奴公子立刻就吩咐去控制柴瑜的奶孃,到那裡時,柴瑜的奶孃已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念奴吩咐人用水將柴瑜的奶孃潑醒,準備帶著她到街上找柴瑜。可是,這位奶孃甦醒了之後,趁人不備向念奴撒了一把粉末,念奴猝不及防,就中毒了。

“誰給這個婆娘的毒藥?”朱文康咬牙切齒。

那小廝驚恐地說:“小的們不知,這婆娘已以頭搶地而亡。”

“可有請大夫?”朱文康又問。

“請了劉大夫,劉大夫說中毒,他解不了。紅姑娘親自去找了景涼神醫。不過,張府的人說二公子傷勢好轉後,景涼神醫就繼續雲遊去了。如今,如今,紅姑娘還在尋找——”小廝說到後來,已不敢說話了。

朱文康又啪啪啪甩了小廝ji巴掌,朗聲喊了先前那秀秀,說:“你好生照顧江公子,本公子有事要處理。”

那秀秀髮嗲說幾句話,朱文康也沒理會,急匆匆地離開了。

第141章 背後之人

陳秋娘安靜躺在床上,豎起耳朵,一字不漏地聽完了朱文康與那小廝的對話。起先,她聽聞柴瑜逃出朱家十分高興,但後來聽到雲姨慘烈而亡,整個人一下子懵了。

雲姨雖是柴瑜母親的丫鬟,但在這逃難的這十年世間裡,是他唯一的親人,是如同他母親一樣的存在。如今,這唯一的親人也以這種慘烈的方式離開了他。

他一定很難過,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了!陳秋娘鼻子發酸,眼淚瞬間溢滿眼眶。她知道那種失去唯一親人的疼痛與難過:那是一種感覺天地失色、靈魂被活生生抽走、心臟被一寸一寸揉捏擠壓、沒辦法呼吸的難受。

對於這種失去相依為命的唯一親人的疼痛,她太清楚了。因為她在前世裡,失去過自己的外婆。

那時,在異國他鄉,她已年近三十,本以為經歷了太多的人世涼薄,看了太多的悲歡離合,自己早已歷練得已波瀾不驚,可以看淡生死。可是當她得知外婆沒了呼吸,她站在外婆的床邊,瞬間就懵了。她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外婆的臉,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喊外婆時,也再不會有回應,她的喜悅與成功也不能與外婆分享;她的傷心難過,再也得不到外婆丁點的安慰。。。。。。

她瞬間兵敗如山倒,一切堅強淡然驟然坍塌,只覺得靈魂瞬間被抽走,胸中壓抑著撕心裂肺的疼痛,雙手捂著臉跌坐在地板上壓抑地哭泣。。。。。,那段歲月,她幾近崩潰。也是那段歲月,她結束了國外中式酒樓的營生,開始到處旅行,四處漂泊。

沒有相依為命的親人,如同沒有根的浮萍,不知何處可讓自己牽掛。

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時,外婆是壽終正寢的,而自己也年近三十,尚且那樣難過。如今柴瑜才十五歲,雲姨又是以那樣慘烈的方式離他而去——

陳秋娘真的沒法想象柴瑜的疼痛與難過。她搖搖頭,只覺得心上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如同千萬根針同時密密地在心上插。

她無奈地嘆息一聲,想:若是他不遇見自己,如今這件事就不會牽扯到他。那麼,或者他與雲姨還能有守得雲開月明的一天吧。

可是,命運的事,誰又能知道呢。

她翻了個身,眼淚簌簌落下。心緒煩亂的她無聲哭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抹乾了淚,想對策。

是的,如今不是沉溺悲傷、肆意釋放自己情緒的時刻,柴瑜雖然逃出了朱家,但並不意味著脫離了險境。他的敵人不僅僅是朱家,還有汴京那一位。

依照汴京那一位的做事風格(表面上列牌坊,搞什麼杯酒釋兵權,實際上,派出各種殺手,將可能對他有大威脅的人都滅了),柴瑜與雲姨斷然沒有活著的可能,斬草除根這種事,歷代帝王都是無師自通,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