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一死,求陛下放過碧蘭。”阮香宜的聲音虔誠,她願意就此死去來換取她女兒的一身的安穩。
“還有什麼可說的,直接杖斃吧!”蕭太后狠聲道,“今日這兩人著實是丟了我們皇家的顏面,這春宴如此重大的事情,使臣要如何想我們皇家!”
蕭太后怎麼都沒有想到,剛剛在春宴上,賓客盡歡的時候,居然有著三個身上沾染了鮮血,且其中一人還負傷的,這一進來便是嚷嚷著“阮丞相殺人了!”
這樣危言聳聽的話,幾乎是全場都駭然了,但是更加駭然的事情是從那三個侍衛後來說出來的話,越發地叫人震撼。
蕭太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她畢竟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物,當年先帝駕崩,皇子叛變的事情都沒有把她給壓垮,在那三個侍衛喊出那些個話的時候,她急忙地便是讓人將這三個侍衛帶了下去,有些話可以說,而這些話是不適合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說的,且還是在眾使臣的面前。
這一看之後,這春宴上的確是少了兩個人,一個是阮明道,一個是宋珩。
蕭太后很快地尋了一個由頭,把春宴給結束了,那些個使臣是真的不能再留在宴會上了,這皇家的顏面他們不要,他們百里家還得顧著呢,這樣的皇家醜聞怎麼能平白地讓外人知道的。
在人被帶來的時候,蕭太后也是存了一個希望的,希望這件事情不會是真的,可一等阮香宜到來了之後這麼一個微末的希望就徹底被抹殺了。
剛剛那真情實意相擁的一個畫面,她已經是覺得已經是噁心透了,索性是沒有在眾人的面前曝光了這些個醜聞,不然皇家的顏面基本上就毀在這一次了。
可眼下,這一對狗男女居然還敢再求放過那個孽種!
“一個不留!”蕭太后冷聲道,她怎麼可能會是想要將這三個人給留著的,挫骨揚灰的都嫌棄不夠的,“誰都無需再多說什麼!”
宋珩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阮明道和阮香宜,蕭太后為了顧及皇家的顏面是絕對不會留下阮家一家的,蕭太后是慶曆帝的親生母親,慶曆帝一向是最孝順自己這個母親的,自然不會同蕭太后再計較些個什麼,多半還是會同蕭太后一樣為了皇家的顏面將這兩個人暗自處理了。
阮明道和阮香宜是必死無疑的。
“太后,微臣能夠說一句嗎?”宋珩想了想開口道。
“說!”蕭太后點了點頭,這件事情原本她是不該讓宋珩在場的,這是皇家的醜聞,自然是時知道越少的人越好,如果不是那三個侍衛說是因為宋珩拖延住了阮明道,只怕他們這一隊十個人都是要死在阮明道的手中。
蕭太后看了一眼宋珩,其實她早就已經是聽過了宋珩的名,今日是第一次瞧見,藉著這一次的機會,蕭太后也算是打量了宋珩良久了。這個女子是個聰慧的,蕭太后是曉得宋珩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是她卻是半點都沒有說,足以見得這個女子也曉得什麼是應該說的,什麼是不該說的,所以蕭太后也就留著宋珩在了這裡。
“皇后同阮大人的確是不能留的,但是眼下卻不是最好的時機,現在要是處置了阮皇后同阮大人,使臣和百官多半都會猜忌,以為這後宮之中真的是有了這一處醜聞,這眾口鑠金的,正如同微臣當日一般,不如先將阮大人和阮皇后收監,等到使臣離開之後在進行處理,不知陛下和太后意向如何?”
宋珩慢慢地說著,她這樣子一來是保證了皇家的顏面,也是保證了阮家一族絕對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這樣的醜聞,皇家是堅決不能留著的。
“至於那個孽種”宋珩想了想之後又道,“阮小姐也算是才德兼備,不若皇后娘娘收為義女,賜給一個公主的名頭,若是東極國的二皇子再提婚事,不若就阮小姐嫁到東極,也算是為了咱們北雍出了一份力了。”
寧王想了想,原本他就是不忍心永寧遠嫁的,且那二皇子也不是什麼實誠的人,聽聽那些個話,那所謂的條件,幾乎就是耍著他們北雍呢!且嫁到那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沒有半點知心的,就算是有了什麼狀況,他們也是鞭長莫及。
眼下宋珩的提議,寧王覺得大好,給了阮碧蘭一個公主的空名,即便是在東極受了什麼委屈那又能怎麼樣呢,那不過就是個孽種罷了!
“皇兄,臣弟覺得宋大人這一處提議是大好的,不知道皇兄怎麼看?”寧王急忙對著慶曆帝說著,“臣弟實在是不捨得永寧遠嫁他國的。”
蕭太后原本就是有些不捨得永寧,自己這麼多孫子孫女之中,也就只有永寧是同她最是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