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不留情面?這可遠比攻佔城池要來得讓人覺得有趣的多了。
鳳血歌只是看了晚晚一眼,他轉而掀起了自己營帳的簾子走了進去。
遠方的戰報一日一日地送往皇宮之中,慶曆帝已是病的幾乎起不來身了,那些個城池的守衛軍戰士又哪裡是百萬聯盟的對手,這一場雪災幾乎已經是成了滅世之兆一般,北雍的百姓現在已經是顧不得雪災了,所有人都巴巴地看著那戰事的發展如何,朝堂之中也已經全部都是亂了套了,朝堂之中分裂成了兩派,一派是求和派,為首的是以朝中的老臣,他們認為眼下北雍大雪封路,受災嚴重,不應再起戰事,不若求和為主,以期三國退兵。
而另外一派則是主戰派,為首的是朝中新派,一些個剛剛被提拔上去的新臣,他們認為三國此番以聯盟手法,是來勢洶洶已非議和能夠了事,且議和多半折辱北雍的威名,不若主戰,主戰派之中絕大部分的臣子提議由曾經的司馬大元帥睿王百里流觴出征,只道北雍在戰事上無人能夠同百里流觴相抗衡,睿王威名又在,三軍士氣必定為止一振。
而其中又有些稍稍的不同聲音,只道睿王眼下正在賑災途中,只道是山高水遠,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只怕睿王殿下回來也是要好些日子,再整頓三軍出發只怕到時候北雍大半城池早已叫聯軍侵佔。
朝堂之上亂得厲害,遠比解決雪災時候更加要來的亂,慶曆帝臥病不出,朝政大事皆由蕭太后垂簾聽政,蕭太后年輕的時候也可算是一個手段雷霆之人,她便是下了一道脀旨,將賑災在外的百里流觴招回來。
這道脀旨一下不過是第二天一早,伺候蕭太后的宮女一早進了蕭太后的慈寧宮的時候,便是發現前一日還好端端的蕭太后通身已經涼透了,儼然已經死絕了。
同日,伺候在慶曆帝身側的太監帶了慶曆帝的口諭——由二皇子百里縉雲監國處理大小事宜。
一時之間,朝堂譁然。
“你看,是怎麼一回事?”沈從墨看著宋珩,他漫不經心地說著這件事情。三日之內,整個南嘉就像是經過了三年似的,所有的事情都像是在一朝之內改變似的,光是說著那些個事情都是叫他止不住的驚訝的,可這驚訝完了之後,倒也是釋然了,沈從墨其實無所謂到底是誰當皇帝的,誠然如天底下的百姓一般,其實都不介懷到底是誰最後登上了帝王之位,唯一在乎的是新帝會實行怎麼樣的政策,老百姓們會不會有更好的生活。
天下原本不就是這樣一回事,最初的東嶽大陸上有無數個小國,小國之間也是常常起了爭端的,到最後演變成了如今的四國一京,這其中是經過了多少的戰事洗禮而成的,誰都數不清楚,曾經的北雍百姓也可能不是北雍的百姓,而是旁的國家的百姓。或許往後北雍的百姓也將不會是北雍的百姓,而是旁的什麼國的百姓了。
“二皇子已經按耐不住了,有什麼會是比現在更好下手。”宋珩淡淡地說著,三日之內發生這樣的變故,這一場政變想來二皇子已經籌謀了許久了,由此可以看出,這皇宮之中倒是有不少人二皇子的人,這二皇子的心狠手辣也不能小瞧,竟然是連自己那親祖母都是不放過的,這下手之狠,可見一斑。
“眼下慶曆帝臥床不起,蕭太后也已經是身故了,只要他掌控了皇宮,他說是有慶曆帝的口諭便是有的,即便是沒有,也成了有的。”宋珩舒了一口氣,她撐著自己的腰身,只覺得痠軟不已,現在每一日她都是覺得自己的肚子在變大,身子一重,就有一種腳重頭輕的感覺,時不時就是覺得腰痠的。是
“眼下,只要他將那些個會給自己造成障礙的皇子給處理乾淨了,那麼,就算是慶曆帝再怎麼不想將皇位傳給他,也是沒有旁的選擇的。”宋珩的聲音是越發的清淡了起來,可從她那說辭之中,倒是有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血腥味兒,宋珩覺得自己大約是能夠瞧見了接下來的所會發生的一些事情,金陵城之中必定是會有一場腥風血雨。
慶曆帝本就不喜歡二皇子百里縉雲,他有九個兒子,都是在的,最是寄予厚望的只有睿王百里流觴,百里流觴現在在千里之外,而蕭太后所下的脀旨已經是傳了出去,最遲再過幾日便是要回到金陵城之中的,如果百里縉雲還想要那個皇位的,自然是不能讓百里流觴見到慶曆帝,也是不能讓他還活在這個世間的。宋珩生的時候倒是沒有趕上慶曆帝那個時候的諸王作亂的時候,但是她想,現在同以前那個時候的情況,只怕也是差不離的。
“那——”沈從墨原本有些遲疑,按著宋珩這說辭,這皇子多半都是要遭殃了的,而養在他們藏劍山莊的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