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光的生命值已經愈發穩定。
而且有藥公子在,肯定不是問題。
她可以放心的離開。
不過阮煙羅沒有走。
她開啟光腦,啟動錄影模式。
美滋滋的開始吃瓜。
因為純光醒了。
被藥公子用神乎其技的醫術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雖然之前可能是被氣的。
「純光,你終於醒了。」
純光睜開眼睛看到的並不是藥公子。
是萍萍。
造成純光重傷的又不是黎青讓。
他當然不會留下來處理這種麻煩。
誰造的孽誰背鍋。
純光看到一臉真誠的萍萍,瞬間就感覺胸膛有一團火。
但下一刻,他的火就熄滅了。
因為萍萍再次握住了他的手。
眼眶一紅。
眼淚差點掉了下來。
「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只能以命相還了。」
作為一個義薄雲天的好男人,如果因為他把純光給忘了,從而讓純光枉死,黎青讓是真的會自裁以謝兄弟的。
他對天發誓,說的全都是實話。
純光感受到了萍萍的誠意。
感覺自己的心都化了。
道爺潛心求道二十年,沒見過這種場景啊。
純陽童子功,什麼都好,就是太純。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萍萍面色蒼白,但語氣堅定:「純光,我不找理由,我應該第一時間去救你的。」
純光安慰道:「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面對雙子宮主那種強敵,你替我主動迎了上去,說到底還是為我的安全著想,應該我謝謝你才是。」
病房外面,阮煙羅目瞪口呆。
你怎麼還能替萍萍解釋的?
我記憶裡那個一言不合就和轉輪王大打出手的
純光王不是這個脾氣啊。
五分鐘的時間。
阮煙羅眼睜睜的看了一出科幻片。
什麼興師問罪?
不存在的。
「萍萍,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我這不是沒事嗎?」
「我知道你選擇不讓我出面是為了我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不希望我面對雙子宮主有危險,所以才自己頂了上去。」
「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下一步就準備對天龍座動手,我破境的機會有的是。」
「萍萍,你什麼都好,就是心太重。我們有必要這麼客氣嗎?你要是再道歉我就生氣了。」
「這次殺雙子宮主你肯定也元氣大傷,我完全能理解。你還能最終記得來救我,就是救命之恩,我要謝謝你。」
平等王是在純光王的感恩中走出的病房大門。
離開了純光的視線和感應後,阮煙羅依舊沒有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純光……腦子傻了?」
平等王笑眯眯的摸了下阮煙羅的腦袋。
「我看你才是腦子傻了。」
阮煙羅不明白:「他不是應該很生氣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你說服了?」
黎青讓正色道:「真心換真心,真誠是最大的殺手鐧。」
阮煙羅:「我踏馬差點就信了你的邪,說人話。」
黎青讓聳了聳肩,語氣痛心疾首:「真是作孽,他對我的友情也變質了。男人根本不用騙,只要他足夠喜歡你,他就會自己騙自己。」
他覆盤了一下,感覺冤枉萍萍了。
萍萍真沒渣。
說的全是實話。
道歉也都是真心誠意的。
萍萍盡力了。
奈何舔狗是真的牛-逼。
「煙羅,你說你長的這麼漂亮,驕陽琪琪也都是無可挑剔,為什麼兄弟們偏偏喜歡我呢?」
他真的太苦惱了。
阮煙羅的語氣一言難盡:「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是人,你是個畜牲,男人都是白-痴,就喜歡你這種綠茶。」
青帝一句話為男人正名:「梅帝也喜歡我。」
梅帝可不是男人。
阮煙羅:「……」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她只能得出最終結論:「你是真的畜牲。」
黎青讓拍了拍阮煙羅的肩膀,認真道:「你一定要守住底線,我們的友情絕對不能再變質了,否則十王可能真的會敗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