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冷笑。這場晚宴果然如早報所說,名流濟濟。
她窈窕婀娜的走進來時,激昂的舞曲正響徹在富麗堂皇的廳室裡。
章真瞳正站在足有一人高的生日蛋糕旁。看樣子接下來她是要準備切蛋糕的。
章康年錢如雲站在她身後,滿臉慈祥仁愛的望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一直在笑。
章真瞳兩眼痴迷望向某處。許瞳順著她視線看過去,最終目光竟不期然地與顧辰撞在一處。
他正斜斜倚在一旁窗前,手裡端著酒杯,旁若無人事不關已一樣,悠哉愜意的品著杯中物。
許瞳的出現,似令他感到驚奇。隨著她搖曳多姿地舉步走向自己,他眯起眼睛,悄悄站直shen體。
許瞳眼珠一轉,臉上綻出燦爛笑容,一步一步向顧辰走過去。
他本來斜斜倚在窗前,看到她後不動聲色站直shen體。
她站定在他面前,離他極近,巧笑倩兮從他手裡取走酒杯放到身旁窗臺上。音樂聲激狂震耳,她踮起腳跟,仰起頭,揚著臉,將自己面頰湊近他,近到幾乎與他肌膚相抵。軟軟嘴唇似勾引般貼向他耳際,嬌俏的問:“多麼無聊,不如陪我跳支舞吧?”
說完話即退回來,眨動眼睛望著他,流轉的眼波嫵媚而挑逗。
顧辰輕聲一笑,挑眉問:“你想做什麼?”換他低下頭去湊近她,“突然對我這麼熱絡,又要耍什麼詭計?想把我當成手裡的槍,去刺激你想刺激的那些人?”
r許瞳嫣然一笑,“你未婚妻看到我們了吧?我猜她應該向著這邊走過來了!”她將兩手攀上他肩膀,腳跟輕輕抬起,兩手順著他肩頭一路摩挲攀延到他頸後,妖嬈地交握在一起,嘟起嘴巴,噥噥軟軟撒嬌一樣地問他:“你一向不是妻管嚴的,對不對?難道你怕她,所以不敢跟我跳舞?”
燈光在七彩之中,飛快的明滅閃爍著,光影投在她臉上,一忽兒明亮,一忽兒幽寐,她所說的話那樣的假,可在明亮幽寐的轉換中,他竟覺得自己不可思議地居然有些享受和懷念她這份已屬久違的假。
顧辰飛快抬眼看了看她身後,再收攏眼神重新看回她臉上,嘴唇微微掀動一下,高深莫測的笑起來,“激將法嗎?有點老套!瑤瑤你應該知道,我一向不待見這套路數!”
聽他這樣說,等同被拒絕,許瞳不禁笑容一滯。就快要來不及了,章真瞳離她一定已經不遠。
忽然她腰間一緊。怔一怔後發現,是他手臂突然纏過來,將她帶進他懷裡去。
“不過——”他又開了口,接著前邊的話繼續;低沉的聲音中,有絲邪邪壞壞的味道,“有一點你是真的說對了——我確實很無聊;不如就跟你跳完這支舞,說不定等下音樂一停,一方好戲就會上演,那時我就再不會覺得悶了。你說是不是,瑤瑤?”
他幾乎是吻著她的耳朵喃喃叫出瑤瑤這兩個字。
說話間,顧辰已經攬緊許瞳的纖細腰肢,隨著激狂樂聲向舞池中央飛快旋去。
章真瞳來不及趕到窗邊,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人像花蝴蝶一樣雙雙飛旋進人影幢幢的舞池裡。
剛剛聽顧辰說話時,被他熱氣一烘,許瞳耳根不受控制的一麻一軟。
這男人單會說她是詭計多端的壞女孩,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肚子黑水喜歡冷眼看他人笑話的大大壞蛋?
許瞳踩著舞點,貼緊顧辰,蛇一樣來回扭擺腰肢,嫵媚得像只妖精似的,看著顧辰妖嬈一笑,“你真壞,當著未來岳父的面,一點面子也不留給自己未婚妻,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同別的女人一起跳貼身熱舞!”
顧辰一個用力將她拋甩出去,再一個用力拉她旋迴來,直撞進自己懷裡。他把她鎖在胸前,攬得更近更緊;她的每一下搖擺扭動,都在隔著薄薄衣料廝磨著他的肉|體。不知她究竟是否故意,她軟軟的胸脯,總是一下又一下蹭過他胸膛,蹭得他心肝癢癢的,恨不能將她揉碎在胸口前。
他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如蠱惑一般,對她輕聲說:“誰讓我的未來岳父,是你的父親呢?瑤瑤!”
簡簡單單一句話,竟讓他說得彷彿包含著萬千種別樣意味,令人不知不覺間便能墮入到無限遐思裡去,想入非非,痴迷陶醉。
然而這一次,許瞳卻並沒有被他迷惑。想到媽媽墓地的事情,她心頭漾起一股怨恨。
她對顧辰甜甜的笑,“顧少等下如果想看不無聊的好戲,我包你能夠如願以償;但是有個要求哦,想有熱鬧瞧,你可就得站在舞臺外,一個人看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