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見面如果你還是沒話說,那麼讓天佑我們此後一輩子不得結合好了!”
話一出口,連她自己也覺得意外,居然把話說得這樣狠絕。什麼時候,她竟變得如此任性。
顧辰緊鎖眉心。在他心底,也自有一番不悅湧現。
他們之間明明已經相處很好,她卻又在鬥狠。
他已經對她努力做到百般遷就千般依順,難道實際行動還抵不上空空洞洞一句話來得重要?
終歸是少爺脾性,他也隱隱有些動了氣。
“好,隨便你。”他起身便走。
到門口時卻還是忍不住又回過頭來。
可惜她早已將面孔別向另一側,根本沒有看到他已軟化回頭。
顧辰的心便又重新硬了起來,轉頭踱步離開。
在門外顧辰不由幽幽嘆氣。
戀愛這東西好歹他也是第一次,並無經驗,以前總是女孩子們哄他開心,現在卻風水輪轉,換成由他處處處心積慮來討她的笑臉。
想著反正那東西就快要做好,大不了下次送她時附帶說點什麼好了。這一次姑且就這樣走掉吧——彼此竟話趕話的僵怨成這樣,這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從沒用心去哄過誰,這次就算他留下來,也不知道該如何搭梯子好叫彼此下臺。
許瞳心裡又是另外一番幽怨。
他明明是愛她,偏偏卻不肯親口說出來;做得漂亮的確比說的好聽來的重要,可是女人誰不是缺乏安全感的動物?曾經他又那樣一次次有心無心的傷害過她。她不過想他說一句,哪怕一生只說一次也好——這賭局他輸了,他愛上她了;假如他肯定說,她一定立刻卸下所有心防、抹去心底殘餘芥蒂。
可無奈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是一樣的倔脾氣。心無論多軟,嘴巴卻始終堅硬。
許瞳深深嘆氣。
許瞳的病已經徹底好起來,可是精神卻有些鬱郁不快。
她沒有去上班,顧辰給她請的長長大假還有好多天才到期。
她待在家裡,懨懨不樂。
這兩天,那人竟然真狠得下心沒來找她。
她不禁心生埋怨。她不過撂了句狠話,他就不來見她,真是心眼小過針眼。
許瞳悶悶的趴在窗臺上,沒精打采連連嘆氣,煩惱的樣子好像等一下天就要塌下來一樣。
她不知道,她那副心煩憂鬱模樣,在別人看來,剛好就是所謂戀愛。
唐壯接連聽了好幾天許瞳嘆氣,幾乎快要瘋掉。他不知道那兩隻彆扭生物之間又起了什麼矛盾,他只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將變得比許瞳還要不正常。
在聽到許瞳第一千零一聲嘆息後,唐壯忍無可忍叫起來:“別在家窩著了!窩來窩去窩出個嘆氣精!唉唉唉唉的煩死我了!走走走,跟我到麻將館去散散心,不然就消了假去上班,兩個裡面選一個,總之不許繼續窩在家!真是受不了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早就患上了老太太的思慮病!”
許瞳想想出去走走也好,就跟唐壯一起出了門。
路上她調侃唐壯,“壯子,你被楊陽帶壞了,說話越來越羅嗦,直逼話癆精。今天要換做在以前,你最多就一句話:給我滾到麻將館去!別在家給老子玩憂鬱!”
唐壯搡她一下,“滾蛋,跟你哥敢這麼沒大沒小的說話!找打是不是!對了丫頭,我聽說一件事,好像最近你那異母妹妹和嚴昌石那個大流氓打得火熱。聽到這倆人攪和到一塊去,我有一種非常古怪的感覺。”
許瞳要想一下才能消化唐壯的話。
章真瞳和嚴昌石勾搭在一起。
這兩個人的名字拉在一起,別說唐壯,連她也在心底產生一種很壞的感覺。
“聽說錦繡廣場那個工程顧辰跟嚴昌石有合作;對了,我說你要是因為這幾天顧辰沒來找你你才這麼唉聲嘆氣,那哥告訴你,你大可不必這樣。錦繡廣場的交工日期就快到了,嚴昌石卻突然甩手不幹,對外就說手裡材料已經用到沒有,實在無能為力繼續合作,他要顧辰去找別家。顧辰一直在聯絡其他材料商,可是奇怪的是不論他找到誰,那人一定告訴他,材料剛巧已經出貨賣光。他沒來找你,我想一定是忙暈了頭。說起來工程建築這一塊顧氏剛剛起步,人際關係還沒有完全拓開,他現在說白了就是遭到聯合抵制。這時候他都已經火燒眉毛了,你就別再拿唧唧歪歪的小事去和人家計較了。我說你不是一直挺識大體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狹隘!要知道,女人啊,只有懂事才會可愛!”
這番具有說教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