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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你們商量,現在商量。高主任想走開,但阿圖卻趁機又拍了一回馬皮,高主任,還是你來定,領導考慮事情周全些,當然重要的人員歸領導定嘛。

聽阿圖這麼一說,高主任馬上返回身,點頭稱是。

文以勒只想離開,好象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他甚至認為這個會與自己無關似的

會開過一星期之後,這開中午,文以勒剛吃完盒飯,正往宿舍方向走。阿圖在後面叫住了他,文以勒,高主任要我們倆中午陪陪報社的記者,一起進午餐。

文以勒本想問問是哪家報社記者,來採訪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該知道的或許不該知道,不該問的就不該問。後來文以勒知道了,記者們要採訪的問題是在文以勒所掌握的情況之中,而這事又只有高主任和阿圖兩人通了氣。文以勒陪酒的興致減了下來,似乎覺得這酒都孌了味道。

奇怪的是高主任沒來陪酒,文以勒不想問,阿圖倒是向幾位記者說了原由:高主任湊巧家裡有點急事,不能奉陪各位,我們辦公室的小文來了,大家開始點菜。

小文?小文是你小子叫的嗎?文以勒明白阿圖不是在開玩笑,便脫口而出:我叫文以勒。

記者們先後遞名片給文以勒。文以勒很隨意地跟他們聊了起來,言談是恰到好處。

來,別客氣,每人點一樣菜,阿圖把菜本放在一位年紀稍大的記者面前,文以勒猜想,這位肯定是個官兒,不然阿圖這小子沒這副媚俗的笑臉。

果然那位年長的記者是報社總編,他帶頭點了一道口味蛇,又說蛇其實也吃厭了。其它幾位年輕的記者隨之點了海鮮‘野味之類的菜。輪到文以勒點的時候,他竟然脫口而出:螞蟻上樹。阿圖用不解的目光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沒上檔次。文以勒微笑著點頭:就這道菜,不錯。老記們也隨機應變道:不就是肉炒粉絲嘛,還行,很久沒吃過了。

文以勒也很久沒吃過了,其實他也並不是特別喜歡吃這道菜,他只是覺得“螞蟻上樹”這四個字很形象,很有動感,在心裡幾乎是呼之欲出,起碼這四個字於他來說有一種特別想象空間和貼切的意義。

來,我敬各位一杯。文以勒首先站起身來敬酒。而他的心裡也在為他的螞蟻上樹幹杯。

小文酒量好啊。那位總編誇道。當文以勒將一杯五糧液一口乾完時,阿圖馬上介面道:哪裡,我們高主任的才真正有酒量。

是,如果高主任在場,一定會。。。。。文以勒也附合道,幾位老記們一聽馬上吊起了胃口,很有興致地問道:高主任能喝多少,說實話,下次我們要見識見識。

喝一兩瓶不醉。阿圖無不坦誠地說。

真的?色酒還是白酒?老記們睜大了眼睛。

當然是白酒。阿圖神氣地炫耀。

那好,等我們下午採訪完,晚餐把高主任請出來。

來來來,現在大家盡興。文以勒示意阿圖端杯,但阿圖酒量實在不行,好象有了幾分醉意。他漲紅著臉老老實實地說:對,把高主任喊出來,還有電視臺的兩位名記。哦,不對,電視臺的一般不吃飯,他們只拿了紅包就走。

一時間,餐桌上沉默下來,文以勒覺得很可笑,趕緊開始勸酒:各位隨意。

一位戴眼睛的年輕記者心有感觸地說:拿紅包也是習慣問題,電視臺的就是不一樣嘛,跟你們說個笑話,有個單位的領導在一次開會時問,記者來了沒有?有人答,來了。領導不信,又問,怎麼沒見到鏡頭?報社記者馬上舉起了相機。領導沒哼聲,臺下有人終於明白,原來是電視臺的記者沒來。人家扛攝相機的才是真正的記者。

阿圖搖晃著頭說:那是少數人。我們高主任就最喜歡跟你們這些玩筆桿子的打交道。哦,真的,差點忘了大事,我和高主任合寫了一篇文章,想在你們報那個。

我知道你那個的意思。主編示意他打住。可偏偏有了幾分醉意的阿圖禁不住酒後吐了真言:這篇理論文章是我的新作,高主任信得過我,他不看就要我直接送報社。其實要說看,高主任可能看都看不懂,還不說要他寫,他寫不出哩。

記者們在笑,文以勒沒笑,他覺得有點悲哀,人啊,就是這樣的。他的手中正玩著那隻喝空的酒杯,輕聲嘆了口氣,他看了正得意忘形的阿圖一眼,擔心他還會說出什麼幼稚的話來,便故意把話題扯開。

酒喝得差不多了,主編提 議到此結束,大家正準起身走,忽聽門外傳來一個響亮的男中聲:我來遲了。隨之高主任肥胖的身子就一大堆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