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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料峭,乍寒乍暖的春日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所謂的後來。

07年,那時候的她,在他目光注視下轉身離開T市,天真的以為橫跨在兩人之間的只是一場小小的離別,殊不知錯過的卻是6年茫茫無期。

一句:“阿笙,你等我。”是開始,也是結束。

這麼多年了,“陸子初”三個字一直在她靈魂最深處絕望的盛開著,她始終堅信他會來接她,卻不知等待他的同時,歲月蹉跎了她的目光,那裡面安放著遲暮人才該有的悲涼鈮。

13年西雅圖,遲來六年的重逢,沒有帶給她太多的喜悅,她靜靜的看著陸子初,彷彿在看一去不復返的青澀之戀。

始於愛,終於愛。西雅圖的陽光之所以有直入人心的力量,是因為它常年被陰雨籠罩,因為陽光少,所以才彌足珍貴,而她的笑縱使再如何明媚,也註定沾染了太多濡溼梵。

彼岸酒吧,他讓她把曾經的顧笙還給他。她無力償還,回憶過去,她的表情有些麻木,也有些漠然,長達六年的分離,早已讓她變成一個陰翳的女子,學不來舊時言笑晏晏,就算此刻包間外同學雲集,包間內被他賜予溫暖,她依然會覺得六年如夢。

怎麼一別就六年了呢?

以前喜歡看書,吳越王和王妃極其相愛,王妃回門數日,吳越王寫信一封:“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吳越王看到花開,心中思念備至,雖恨不得妻子立刻回到他身邊,卻終是不忍擾了妻子思親興致,於是便用了“緩緩”二字。

那時讀到此處,心是暖的,男子深情令人動容。

她那時候想,古有吳越王,今有陸子初;雖然不同年代,卻都是花開明媚的男子。

再見,他仍是陸子初,卻早已不再是陸子初,時至今日,他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能把笑容演繹的分寸在握。

一張報紙,多是捕風捉影,卻讓她看到了六年後的他,早已成為眾多女性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從律師走向集團掌權人,他在鎂光燈下完成了最華麗的轉變。

他們都變了,他變得不善於表達,習慣把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都掩藏在波瀾不驚的外表之下,用平靜的微笑粉飾太平。

臉頰相貼,彷彿兩隻傷痕累累的困獸,固執的汲取著對方所剩不多的溫暖。他們曾經那麼鮮明的溫暖過彼此,只可惜卻在長年累月中生疏了走近。

人人都要歷經愛情,彼時蜜糖,彼時砒霜。邂逅已是恩賜,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