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活兒便都落在自己頭上,又是嘀咕她有一手好廚藝,卻只是便宜外人。
花小麥不欲在這個事上和她爭辯,想了想,便笑道:“娘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每天早上出門之前,先把飯菜做好擱在鍋裡,您要吃的時候,自個兒熱一熱就好。我多做些,將晚上那頓也一併帶出來,您就不用再為做飯而操心了,好不?”
孟老孃斜她一眼,陰陽怪氣地丟出一句“那我豈不是每天都得吃剩飯?”,還待再說,卻見孟鬱槐臉色有點不好看,也只得將滿肚子牢騷又吞了回去,沒再做聲。
於是,不過是成親之後的第五天,花小麥在村東的那間小飯館,便又重新開門做起買賣來。
許是因為歇業好幾日,將那一眾食客肚子裡的饞蟲都勾出來了的緣故,重新開業頭一天,生意倒比之前好了許多。村裡陸陸續續有鄰里街坊趕來,官道上也下來了不少人,開天闢地頭一遭,這天中午,大堂之內竟坐了個滿滿當當,門口竟還有幾人在等。花小麥歡喜得差點蹦起來,忙不迭地進廚房張羅,雖是揮汗如雨,一兩個時辰下來,腰脊都做酸,心裡卻格外樂呵。
因怕打攪她,孟鬱槐便並不曾在鋪子上長留,偶爾來看一眼,囑咐她兩句,便自去做自己的事。連著幾天下來,生意竟大有愈來愈好之勢,花小麥好好兒地鬆了一口氣,只盼著這勢頭,一定要繼續旺下去才好。
這日午時,大堂之內照例坐滿了人。花小麥正在廚房裡做一道筍煨火肉,時不時轉過臉去,向探頭探腦張望的周芸兒解釋個兩句。春喜忽然腳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