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此時此刻,白洛因身處萬米高空,突然很想振臂高呼:“爸,您瞧見了麼?咱老白家翻身了!”
結果,危險就在這會兒發生了。
白洛因的座艙蓋突然發生了爆炸,一股強大的氣流把白洛因壓到了座椅上,沒有座艙的保護,白洛因瞬間暴露在高空強氣流中,溫度瞬間降到零下四十多度,刺骨而猛烈的氣流吞噬著白洛因,他的雙手瞬間凍僵了。
周凌雲的臉驟然變色,赤紅的雙眸發狠地盯著大螢幕。
孩子啊!你可不能出事啊!
指揮員第一時間與白洛因取得聯絡,頻頻命令他跳傘。
白洛因的身體已經被冷風吹透,可即便到了這份上,他還在堅持駕駛,這是他剛改裝完的新型戰機,也是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孩子,他必須要把它安全帶回地面。
白洛因有條不紊地收回油門,調低飛機的座椅,減少氣流的侵襲,同時放下風鏡,轉換波道……此時此刻,白洛因心中突然對周凌雲有種莫名的感激,如果沒有他,別說零下四十度,零下二十度自個就玩完了。
指揮大廳裡的所有軍官和指揮員都為白洛因捏了一把汗,顧威霆已經站起來了,眼中流露出掩飾不住的焦灼。
10000米……5000米……2000米……
白洛因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地面了。
最後,在周凌雲屏住呼吸的一瞬間,白洛因將戰機穩穩地降落在地面。
白洛因剛從機艙裡走出來,就被一群官兵圍堵住了,周凌雲從正前方笑容滿面地走過來,白洛因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就在白洛因驚訝的一瞬間,他的雙腳突然騰空,整個人被拋起來,再次落入某個人的懷抱中。
“哈哈哈……”周凌雲放聲大笑,眼中滿滿的自豪之情。
直到短暫的慶賀完畢,白洛因才發現他的左腳吃不上勁兒了。低頭一瞧,褲腿上都是血,腿朝下一用力,一股尖銳的刺痛襲了上來。
“怎麼了?”周凌雲目露緊張之色。
白洛因擺擺手,“沒事,受了點兒輕傷。”
周凌雲低頭一瞧,濃眉立刻擰了起來。
“這也能叫輕傷?走,我帶你去醫院。”
白洛因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忘調侃周凌雲,“這種小傷在您眼裡還有去醫院的必要麼?”
“你那張嘴又不疼了吧?”
威脅過後,周凌雲直接把白洛因扛到肩上,闊步朝直升機走去。
因為白洛因這次立功負傷,所以享受了特殊待遇,提前回了北京,被安置在空軍總院接受治療白洛因算是因禍得福了。
最讓他高興的,不是立了多大戰功,獲得多少榮譽,而是周凌雲臨走前說他要開六天的會,商討本次總練兵發現的一系列問題。這就意味著白洛因會有六天的純自由時間,他可以肆無忌憚地聯絡顧海了,心裡這叫一個美啊!
白洛因決定了,等探病的人一走,他就立刻打電話。
結果,從下午入院一直到晚上,來探病的人就一直沒斷過。
先是顧威霆過來看他,難得說了很多關心的話,還輕輕撫著白洛因的腳腕問道:“疼不疼?”
白洛因笑著搖頭,“這點兒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顧威霆也笑了,“你長大了!”
目送著顧威霆離開,白洛因剛要拿起電話,團長和其他幾位營長又來了。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你的腳沒大問題吧?影響不影響以後的飛行?”幾位軍官爭前恐後地上前詢問。
白洛因從沒受過如此強烈的重視,瞧見他們一個個著急忙慌的樣兒,趕忙安撫人心。
“我這腳腕就是輕微骨裂,還有幾處劃傷,看著血活,其實沒事!”
這幾位軍官剛一走,白洛因還未來得及拿起電話,門又響了。
劉衝紅著眼圈,一瘸一拐地走進來,定定地看了白洛因一會兒,嘴唇動了動,還沒說出一個字,便已泣不成聲,接著就趴在白洛因的床頭嚎啕大哭。
得!這個主兒更不好打發了。
白洛因拍拍劉衝的後背,“是個爺們兒不?是個爺們兒就給我站直了,把眼淚擦乾淨了,好好說話!”
劉衝強忍著眼淚,像是一尊雕像一樣站得筆直。
白洛因又有些不忍,語氣緩和了一些。
“剛才周師長誇你了,說你是個好苗子,讓我好好培養。”
“真的?”劉衝眼睛裡閃耀著興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