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自己殺死,感覺身上起了顆顆疙瘩,不寒而慄了。
之前,心一直擱在打鬥上。靜下來一想,當真是千鈞一髮,若差那麼一點點,今兒她的命是交代了,那也沒什麼,萬一二傻出了什麼事……
薛意濃額頭上一條冷汗流下來,“去喊林太醫過來,快!”
落雁忙去了,而二傻也換好了乾淨衣服,身上稍微清洗了一下,又成一個白麵乾淨的孩兒。
可再也沒敢說一句多餘的話,她一直看著薛意濃,似乎想從她那裡得到一點聲音。
薛意濃笑笑。
落雁很快將林紅蓮領了進來,“皇上,林太醫來了。”
林紅蓮進來大呼小叫一番,“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親愛的皇上,您又有哪裡不適了呢?”
“先看看二傻,她被刀子戳了一下,儘管沒受外傷,朕怕她受了內傷。”
林紅蓮與二傻擠一擠眼睛,問道:“是二公主嗎?”
二傻道:“是窩。”
“那來瞧瞧吧。”
她讓二傻坐在凳子上,將手放在桌面上讓她搭脈,二傻好奇的看著林紅蓮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處,而且對林紅蓮的閉目養神很是奇異了一陣子。
林紅蓮搭脈的時候,還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睛,看著二傻奇異的張大了嘴巴,又緩緩的閉上。診了半天,才道:“換手。”
二傻被換了位置,伸出左手來,給她診過。
林紅蓮道:“好,沒事。現在看看肚子,二公主自己把衣服掀起來。”二傻兩隻手掀自己的衣服,林紅蓮用手輕輕的碰了幾下,問道:“疼嗎?”
“疼。”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用點藥擦擦,過幾天就好。”她又給二傻抹了清涼的藥,在淤青處,二傻被撓到笑穴,癢癢的不行,咯咯的笑個不停。擦完藥,她道:“好了,可以活潑亂跳,去玩吧。”
二傻當場答應,只是沒走。又看林紅蓮依樣畫葫蘆給薛意濃診治,儘管沒受傷,但還是傷的不輕,“外敷內服,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
看診完了,林紅蓮留下來閒聊了會兒。都是一些小事,說太醫院裡如何如何,薛意濃忽然提了一句,“紅蓮,你跟那位小太醫還沒有成親嗎?朕的大禮都準備很久了,但還是沒有機會送出去。”
“哦,真的?”林紅蓮眼睛亮一亮,又暗一暗,道:“多謝皇上關心,只怕微臣沒有福分收您的禮了。”
“怎麼回事,黃了?”
“原本也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可是他家裡嫌微臣不正經,一個女子出來行醫,拋頭露面的,到了我家之後,我父親又不認我,自是沒趣,後來就淡了……”林紅蓮低著頭,後來又揚起頭,“沒事,皇上微臣真的沒事,微臣以為只要懂得順從,一切都會好的,可是現在,什麼都是水中花,鏡中月,微臣看明白了,看淡了,才覺得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微臣於愛情上,恐怕沒有什麼造化,但一個人也挺好的,也不要那麼麻煩的在乎一個人,從此以後,微臣只要精研醫術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想了,微臣的嫁妝也買了藥,捐給了那些需要醫治的人,從此一身輕。”
薛意濃笑笑,“那也很好,朕本來還想把落雁介紹給你的,你覺得一個人好,那是再好沒有。”
落雁剛想說皇上您別開玩笑成麼?
哪知道前一刻林紅蓮還一副‘我已覺悟,看破紅塵’,可一聽說皇上給包辦物件,那敢情好,立馬精神抖擻,兩隻眼睛閃成電燈泡似的,道:“當真?”
落雁剛想說胡說八道,存惜卻搶了話,“當什麼真,落雁早就說過‘不嫁人’,是吧,落雁?”存惜給落雁使了個眼色。
落雁確實是這麼打算的,但是被存惜這麼一說,她多少有點不爽存惜。“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與你何干?”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這關係可大了去了。”
“存惜姐姐,你這是對我有不滿嗎?我的事用不著你來多嘴。”
“既叫我一聲姐姐,你的事我說兩句有什麼要緊,我看你就是心神盪漾假正經,落雁妹妹。”
落雁道:“你找架打。”
“打就打,誰怕誰,我就不相信了,憑你那點身手還想跟我鬥,外面請。”
落雁手一攤,“請。”
兩個人到外面,為了幾句話不和,大打出手去了。林紅蓮追到門口,見她們那一副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樣兒,縮了縮脖子。
她轉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