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不得城,那那些施粥送糧的人怎麼辦?”
“王妃不必擔心,夏管家找的都是一些城外人,本來就是要出城的,意外得了錢銀,還開心的很呢。”將食盒之中的荔枝膏端出來放到小機上,秀錦又替蘇嬌添了一杯熱茶。
小心翼翼的捧起那碗熱茶,蘇嬌伸手撩開身側的馬車簾子,只見金陵城寬長的街道之上,行人面色匆匆,皆是一副緊皺眉頭之相,嘴裡面說的最多的,也是這城外成堆成堆趕過來的流民。
“王妃,莫淋了雨。”替蘇嬌將那帷帽戴上,秀錦用巾帕一點一點的吸乾蘇嬌手掌之上纏縛著的白布條,聲音微重道:“這傷可沾不得水,王妃離這馬車窗子遠些。”
“……知道了。”看著秀錦一副嚴肅模樣,蘇嬌將那受傷的手掌掩進寬袖之中,嚴嚴實實的用裙裾蓋住,然後眨著一雙水漬杏眸笑盈盈的看向面前的秀錦道:“喏,你看,遮的好好的,一點都沒露出來。”
看著在自己面前撒嬌賣乖的蘇嬌,秀錦“噗呲”一下笑出聲道:“您是王妃,我是奴婢,這要是讓別人看到,還以為奴婢在這,奴大欺主呢。”
聽到秀錦的話,蘇嬌歪著腦袋靠到秀錦懷裡用力蹭了蹭道:“奴大欺主,有何不可?”
下意識的將蘇嬌湊過來的香軟身子抱進懷裡,秀錦垂首看著蘇嬌這副模樣,說話時帶上了幾分淺淡笑意道:“王妃這會子,怎麼跟個沒斷奶的奶娃娃似的?”
聽出秀錦語氣之中的戲謔意思,蘇嬌一下便鼓起了白嫩臉頰,猛地一下從秀錦的懷裡起身道:“好啊你,還敢編排我了……”
隔著一層細薄帷帽,秀錦對上蘇嬌那雙大眼杏眸,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王妃剛才那副模樣,若不是沒斷奶的奶娃娃,那便是那要奶的奶娃娃了……”
“呀,不許再說了……”蘇嬌伸出手掌,一把捂住秀錦的嘴,纖細的身子壓到秀錦身上,手肘處碰到鼓囊囊的一團。
“咦……好大……”蘇嬌疑惑的伸手捏了捏,目光直愣愣的落到秀錦那穿著細薄襦裙的胸前。
好像……比她的大呢……
馬車晃晃悠悠的停了下來,夏生躬身撩開馬車簾子,正欲開口說話之際,印入眼簾的便是蘇嬌壓在秀錦身上,一隻白嫩手掌緊緊壓在秀錦那鼓囊胸前,更將那兩團白膩擠出圓潤弧度。
“呀……”秀錦驚叫一聲,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蘇嬌,然後捂著胸口將夏生探入馬車之中的腦袋給一把推了出去。
夏生迷迷瞪瞪的被秀錦推出了馬車,那被秀錦呼了一巴掌的臉上似乎還殘留著一股淡香,軟軟膩膩的就像剛才看到的那系在襦裙之中的白膩一般……
“唔……”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夏生伸手擦去那緩慢流出的嫣紅鼻息,暗暗垂下了眉眼。
細密的冷雨打在夏生的身上,順著那蓑衣滑入他的脖頸之中,漸漸掩去他身上那燥熱的感覺。
“夏管家,分發粥糧的人來了嗎?”馬車內,秀錦清雅的聲音帶著微喘,細細潤潤的傳入夏生的耳中。
鼻間又流出一股粘稠血痕,夏生淡定的用寬袖一把擦去,努力抑制住那又噴薄而出的燥熱觸感,聲音溫潤道:“來了。”
夏生話音剛落,蘇嬌便從馬車簾子處看到街口那邊出現一排冗長人影,或三兩人抬著一口大鍋,或用竹籃裝著硬餅饅頭,慢吞吞的頂著細雨出了城。
城外,流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堆,根本就沒有避雨的地方,皆是一副狼狽乾瘦模樣,看到帶著吃食出城的人群時,雙眸之中顯出一抹瘋狂的飢澀,但是在看到那些四肢粗壯,神情冷凜的抬著大鍋的大汗之時,又暗暗的停下了步子。
人群的動作很快,撐棚子的撐棚子,架鍋的架鍋,生火的生火,不一會兒那濃稠厚膩的清粥便煮好了,隨著鬆軟香嫩的饅頭和硬餅分發給前來領取的流民。
因為有那些粗壯大汗助陣,所以流民基本沒有鬧事的,只安分的領著東西躲到蓑棚之中開始狼吞虎嚥。
蘇嬌坐在馬車之中,看著外頭那些流民一副衣不蔽體的模樣,轉頭對秀錦道:“衣裳準備了嗎?”
“備好了,過會子便發給他們。”
“嗯。”點了點頭,蘇嬌探頭往外面看去,卻突見那城門之上站著一個熟悉身影,四爪蟒袍在細風之中簌簌作響,高挺身形站在雨中,漆黑的墨髮幾乎被打溼了一半。
“秀錦,替我拿把油紙傘來。”蘇嬌猛地一下將腦袋縮回來,轉頭在馬車之中四下亂翻著。
“在這呢。”從小機下面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