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法及治療原則等。你若沒有行醫的念頭便把前十四章認真讀了,有不理解的來問我,剩下的咱們之後再說。”
楚紫蘇雖然是個溫和的人,但是一到行醫之事便會嚴厲起來,渾身散發出不容辯駁又讓人信服的氣場。
方凡點頭同意,他對楚紫蘇的敬意讓他願意盡力做好所有楚紫蘇安排的事。於是,在藥廂沒有病人之際,便會有這樣和諧的場景:楚紫蘇對方凡比比劃劃的講解,方凡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認認真真聽著,不時點頭,有時甚至低頭記筆記,每每這時楚紫蘇總是帶著欣慰笑看著他。
同樣的場景在有的人心中可就非常礙眼了,比如站在藥廂門口接楚紫蘇去給孃親看病卻看見楚紫蘇和蘇凡“眉來眼去”的賀蘭愷之。
從小生長在商賈世家,從小就變得心懷生意經,即使後來他覺得做生意這樣虛與委蛇的事情不適合自己改為鑽研作畫,並靠這個出人頭地,也難免在待人接物上利益為先,不是說他自己趨炎附勢,而是把懷著利益接近他的人看的很透,或者說他不相信有人接近他不是為了尋求什麼利益,更何況他暫時不去對賀蘭家的生意下手不是腦子不夠用,而是時機還不到。
然而楚紫蘇是特別的,自己最開始不打算與他深交,只是礙於孃親的病才去“應付”他,對他比一般人客氣些,顯得熱情些,但是他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改變和自己的相處方式,對母親的病盡心盡力卻從未向他開口要些什麼,自己付診金多給了他幾倍的錢時還強調不能多收。不得不說,楚紫蘇給了他一種全新的體驗,讓他漸漸敞開心扉,真正想去交一個朋友,關心一個孃親之外的人。
從相處的點滴他發現楚紫蘇的溫柔,包容,耐心,這一切像盈盈的燈火,雖不奪目,卻蠶食著他之前看人的偏執,激發著他對楚紫蘇的真心。可他漸漸不滿足楚紫蘇對自己、對別人統一化的溫柔,尤其是他和蘇凡有說有笑時,自己無法融入的咫尺天涯讓他十分鬱卒。
這已經是楚紫蘇為孃親診病的第四周,為賀蘭夫人施針後,楚紫蘇帶著欣喜笑容對賀蘭愷之說:“伯母的病恢復的很好,之後就不用針灸了。改用生薑外敷。鮮生薑切片炒熱敷於膝上,兩個晚上後再將陳小麥打碎,炒熱包上。”
“那你之後還來賀蘭府麼?”這句疑問脫口而出,說完後賀蘭愷之才覺得不妥,連忙追加,“我的意思是你還來為我娘看病麼?”
楚紫蘇有些奇怪賀蘭愷之為什麼問這樣的問題,但還是耐心的說:“當然,伯母痊癒之前我還要定時來看望伯母的恢復情況,剛剛我說的是民間流傳的偏方,不知對伯母是否有效,我也還要觀察治療情況。還是說愷之的意思是我以後不用來了?”關於伯母這個稱呼,賀蘭愷之強調自己和楚紫蘇是好友,叫他娘夫人未免生分,便非讓他改叫伯母,起初楚紫蘇非常不習慣,而賀蘭夫人對此反而欣然接受,還總是很關心的對楚紫蘇噓寒問暖,讓楚紫蘇的芥蒂也消除了,現在已經是能自然的叫出伯母這個稱呼。
“當然不是,我非常願意你來。”賀蘭愷之著急的解釋。他覺得心裡的石頭落了下來,至少自己之後還有理由去找他。而才華橫溢的賀蘭公子這時卻選擇性忘記了他其實每天去楚紫蘇的粥攤買粥。
時間過得不急不緩,而楚紫蘇卻覺得這一個月過得似乎快了許多,自己的藥廂多了個勤學好問的夥計,自己的身邊多了個體貼入微的友人,那寂寞的感覺已是曾經。人生苦短,如若尋得一知己,一紅顏,相伴左右便是無憾。說道紅顏,他卻不像之前那麼想找個女子婚配,反而想著比自己大兩歲的賀蘭愷之不急,自己又何必著急,至於為什麼拿賀蘭愷之作比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的確,人的一生總會遇見兩個人,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此時的楚紫蘇還不知道賀蘭愷之驚豔了他彼時的時光,溫柔了他之後的歲月。
這日,藥廂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樣子應是大戶人家的小廝,一進來也不管楚紫蘇正在給一位被火燒傷的婦女塗藥包紮,對他敷衍的行了一禮,便略帶傲慢,彷彿命令的說道:“王員外府上有人需要診治,楚大夫請隨我走一趟。”
第七章完
第 8 章
第八章
楚紫蘇彷彿沒有聽到一般,動作輕柔的幫那位婦人纏著紗布,輕聲詢問:“我纏得緊不緊?這樣不疼吧?”
反倒是那婦人明顯被王員外的名頭嚇到了,有點惴惴不安的說:“楚大夫我沒事了,你快去王員外那裡吧……”
楚紫蘇朝他寬慰的一笑,泰然自若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