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雲煙都看到了以前不可一世的人終為他在意的人和事向她真低了腰。
“你惱我嗎?”魏瑾瑜的話一完,在一片靜默後,賴雲煙看著魏瑾瑜溫聲問道。
魏瑾瑜等了半會沒料等到這句話,抬眼看向她,見她神色溫和,眼睛也溫柔,過了一會他也平淡道,“惱又如何,不惱又如何,你終歸是我的嫂子,是我的家人。”
☆、155
魏瑾瑜說完,屋子裡安靜半晌;魏瑾瑜就起身告辭。
雖說是家人;但彼此都無親近之意,以後能維持不鹹不淡的關係就已是不錯了。
這世上有些關係不可能改變;是因為當事人根本不想改變。
魏瑾瑜恭敬說了告辭之後,賴雲煙淡笑點了頭;兩個人的眼底都有著疏遠冷漠之意。
說是家人;不過是擺脫不了罷了,可不說他們就是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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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去之路的四月褪去了最後一絲寒氣,天氣乍熱,空氣聞起來有幾許蠢蠢欲動的意味,一行人前行的隊伍中也雜事不斷。
四月中;魏家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賴雲煙帶的一個武使丫環血崩在了路上,那落出的血胎看樣子是有三個月出頭了。
隊伍未停,但引來祝家人不少目光,祝伯昆也派了人過來問了話。
夜晚紮營,易高景察看之後也與賴雲煙稟道,應是三到四個月的樣子。
統管丫環的冬雨再次犯事,在搖搖欲墜的油燈中,跪在賴雲煙面前不起。
賴雲煙翻丫環上稟的月事記冊,這丫環上報的日子每月都有。
“以後注意點。”冬雨在帳蓬中長跪不起,賴雲煙手支著頭淡然道,口氣中無責怪之意。
“奴婢罪該當罰。”冬雨猛地磕了一下頭,磕得賴雲煙眼皮猛跳了一下。
“罰了你,誰來侍候我?”賴雲煙把冊子扔到她面前,口氣溫和,“去查清楚,該怎麼做,先想好了,再來稟我。”
冬雨又猛地磕了個頭,道了一聲,“是。”
她抬頭起身,那牙已把嘴咬破溢位了血。
冬雨躬身往門邊退,賴雲煙平靜地看著她,當冬雨退到門口之時,賴雲煙開口道,“我身子不好,你們要比我活得久點才好。”
冬雨僵住了身體,她低頭站了一會,面前有水滴從空中掉落到了地上,隨後她低低再道了聲“是”,安靜退了下去。
跪坐在賴雲煙身邊的秋虹這時擦乾了臉兩側無聲落下的淚,若無其事笑著與賴雲煙道,“您晚膳用得不多,呆會老爺回來了,您再陪他用點罷。”
“嗯。”賴雲煙點頭,側頭看她,見秋虹神態還算不錯,臉孔沒有操勞過度的疲態,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這個陪了她小半輩子丫環的頭髮,淺笑道,“你們是我的丫環,也是我的妹子,做什麼都不要怕,知道麼?”
“知道呢。”秋虹笑,見主子笑得開心,她把頭依了過去,靠在了她的肩頭,“您放心,我們定會陪著您。”
賴雲煙拍拍她的肩,笑而不語。
她拖著她們把她們的命運與她的綁在一起,這二十來年間,她們為她勞心勞力,她怎可能捨得怪她們什麼。
魏瑾泓回來得晚,賴雲煙依在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