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絕不會!聽話,等阿孃明天拿來鑰匙,你就離開這裡,找到你父族之前,不要再回來,聽到了嗎?”
拾京愣了好久,最終點了點頭。
貝珠鬆了口氣,忍著心中酸澀低聲說道:“好孩子,願真正的神明祝福你。”
忽然,北邊林子傳來一陣嘈雜,聲音族長居住的竹樓方向而去。
貝珠站起來踮腳遠望,只能看到蜿蜒的火把長隊,一直延伸到玉帶林外。
貝珠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問道:“拾京,今晚的事外面有人知道嗎?”
拾京喘了口氣,默默爬起來換了個姿勢,小心翼翼避開背上的傷,倚在祭壇上的祭臺旁,強撐著精神回答:“……青雲營。我……跑到了青雲營。”
貝珠微微露出笑容:“阿孃覺得你有救了,希望會是好事情。”
來的正是南柳。
她帶著自己的一部分侍衛,以及青雲營和赤珠營的兩隊人馬,氣勢洶洶進林送和談書。
南柳停在族長住的竹樓下,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得懂,大聲說道:“大同懷遠侯封明月,定遠侯顧驕陽,明日前來與族長商談遷林一事,這是和談書,你們自己看。”
她把和談書放在旁邊的樹樁上,對聞聲出來的溪清輕蔑一笑,說道:“聽不懂就找能聽懂的來,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答覆。”
儘管聽不懂,但蒼族人見和談書上插著孔雀羽毛,知道這是重要信件,連忙將和談書送上竹樓。
溪清接過和談書轉身進屋。
不一會兒,她出來吩咐:“大母有令,叫拾京來。”
守門的蒼族人回答:“拾京私會外族人,巫依將他鎖在了祭壇,沒辦法前來。”
溪清皺眉:“……私會外族人?”
她看了南柳一眼,神情古怪。回屋與大母說了,再次出來吩咐道:“去和守壇人通報,我要去祭壇見拾京。”
守門的蒼族又答:“守壇人因幫拾京棄族逃跑,巫依罰他在墨玉潭思過。”
溪清怒火燒上頭:“這都怎麼回事!”
竹屋裡,大母慢悠悠地說:“溪清,不必通報巫依了,直接帶他們去祭壇,就說是我的命令。讓拾京看這張紙上寫的都是什麼。”
巫依在祭壇下的五彩繽紛的石陣中閉眼靜思。
整齊的盔甲摩擦聲,腳步聲以及噼裡啪啦的火把燃燒聲傳進她耳朵時,浩浩蕩蕩的隊伍已經整整齊齊在祭壇外站定。
溪清向她行了觸額禮,說道:“打擾巫女靜修。大母有命,外族送來了重要信件,需要拾京做譯。”
巫依沒有說話,又閉上了眼,擺了擺手。
南柳伸手裹緊披風,斜眼看了這個頭戴碩大貓頭鷹的老太太,哼笑一聲,徑自踏上石階。
溪清愣了一下,欲要攔她,卻被南柳身邊的侍衛擋開。
南柳扭身從溪清手裡拽過和談書,走到拾京面前,見他憔悴不堪面色蒼白,強忍著怒火和心頭翻滾的心疼,把和談書塞進他手裡:“你還好嗎?”
拾京神情呆呆的,回過神,看了看旁邊沉默不語的貝珠,展開和談書,鎖鏈嘩啦啦響動著,南柳側頭問身邊的侍衛:“這鎖能開嗎?”
侍衛答:“構造複雜,蒼族的鎖我從沒見過,不清楚。”
南柳臉色陰沉。
待看到紙上寫的字,拾京愣住了。
南柳笑道:“拾京,念出來。”
拾京似是惱怒,抬頭瞪了南柳一眼,卻見南柳笑了。
他嘆了口氣,念道:“拾……京,你是我見過最傻的人。”
聽他不情願地念出這句話,南柳哈哈笑出聲來:“嗯,你最傻了。不過見你沒事我心裡稍微好受了些。你要把我嚇死了,宋瑜……就是你今晚見到的那個姑娘,她偏說你被族人帶回去沉潭了,我心都要碎了。”
☆、36。江流
這要看不到正文那也做不了友好讀者了,你跳著看能看懂嗎 她喊道:“拾京,回來。”
拾京按下驚慌,語氣平靜道:“阿姐; 放下弓,我沒事。”
雁陵扶了扶額帶,伸手摺了兩根樹枝; 從褲腿中抽出一把匕首; 飛快削尖了,平握在手裡。
她的舉動更是激起了溪清的怒氣。
南柳眼中閃爍不定; 有一瞬間; 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戾。
雁陵感應到了南柳的怒火,微微調整了尖頭枝,對準了溪清。
空氣裡湧動著雙方互不退讓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