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楊仙茅還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咧嘴淡淡一笑,說:“這一拳比剛才似乎力道大了一些,不過要靠這個來報仇,只怕還是不夠看的。說實話,你的武功比你父親可差遠了。”
韓德讓目瞪口呆,眼見楊仙茅舉重若輕受了他的兩拳猛擊,特別是後面一拳已經用盡全力,居然傷他分毫不得,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由得瞠目結舌。
半晌,韓德讓這才卸掉全身勁力,上前兩步,抱拳拱手,一躬到地說:“楊爵爺武功蓋世,在下十分佩服。既然爵爺沒有閃避受我兩拳,我傷不了爵爺,是我本事不濟,從今以後,我們恩怨一筆勾銷。”
楊仙茅冷聲道:“其實,這不是私人恩怨,你父親帶兵入侵我大宋,我帶兵迎敵,兩軍陣前相互廝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就像我跟耶律休哥,我也傷了他,他對我卻一路非常的恭順,從來不提什麼報仇之事。看來,韓將軍的胸懷,比耶律休哥可要差遠了。”
韓德讓紅了臉,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楊爵爺教訓得是,與爵爺的胸懷相比,在下自愧不如。”
楊仙茅剛才之所以沒有與他交手,主要考慮兩個因素。一個因素是這裡不能使用修真法力,而只能使用武功,可是他的武技也就算二流角色,真要動手,未必勝得了對方,反倒不如站在那讓他打兩拳,仰仗自己經過陰陽真火淬鍊的身體超強抗擊打能力,特別是鱗甲背心護體之功,便不會被他傷到。
另一個考慮是韓德讓跟蕭燕燕兩人關係十分密切,而蕭燕燕是遼朝真正的主宰,同時也是極北極寒之地的主宰,自己要想得到冥河水,首先不能跟她翻臉。要當著她的面讓韓德讓難堪的話,蕭燕燕也會不高興的。
果然,楊仙茅這大度的舉動,讓蕭燕燕眉開眼笑,嫋嫋婷婷走了過來,說道:“楊爵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胸懷寬廣,令人讚歎。好了,恩怨已了,咱們坐下說話。”
蕭燕燕坐在當中長几後的軟榻上,讓楊仙茅坐在她旁邊,上面擺的酒水瓜果。
韓德讓則站在了蕭燕燕的身後,背手而立。
蕭燕燕先端了一杯酒,敬楊仙茅說道:“楊爵爺旅途勞累,原本該先讓楊爵爺休息再來談事,不過這件事因為十分緊急,所以我很著急,想跟楊爵爺先商議,失禮之處還請爵爺見諒。”
楊仙茅端起酒杯說道:“無妨,其實一路上坐著雪橇車,也不存在什麼勞累。倒是也想跟皇后娘娘先說正事,然後再休息,更心情舒暢。”
兩人便相視一笑,舉杯飲乾了這杯酒。放下杯子,韓德讓端著酒壺給兩人斟了酒,又站在後面一言不發
蕭燕燕說道:“路上,耶律休哥將軍,應該把我請爵爺的意圖給楊爵爺說過了是吧?”
楊仙茅點點頭,卻沒有說話,這時候她覺得她不說,比說更好,以不變應萬變,迴旋餘地更大。
蕭燕燕接著說道:“上次,我讓耶律休哥在兩軍陣前提議請爵爺替他療傷,以換取他不再帶兵南下,其實當時是以這個為藉口,想請爵爺到上京來,替我們皇上治病,因為爵爺醫術已經享譽天下。可惜你們大宋皇帝沒有同意。這才使得兩國再次兵戎相見。先前在路上,耶律休哥將軍已經派人傳話告訴我,說大宋皇帝給了你一道密旨,讓你替他治傷。你們大宋皇帝回心轉意,我非常高興,那我們的這件事就沒有障礙了。”
楊仙茅心想,宋太宗只是答應自己給耶律休哥治病,可沒答應給大遼皇帝治病。但是這個不說也罷。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蕭燕燕又接著說道:“聽耶律休哥將軍派人傳話說,路上的時候,耶律休哥曾問楊爵爺給我們皇帝治病需要什麼樣的賞賜,楊爵爺說讓我們開價,爵爺覺得合適就做。所以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這件事到底需要開出什麼樣的價格才能讓爵爺替我們皇帝治病……”
楊仙茅說:“等等,這事還不是很著急,因為我並不知道我有沒有本事治好你們皇上的病。可能需要先確定能治,再來談診金的事情吧。”
蕭燕燕說:“當初兩軍陣前耶律休哥跟你商議的時候,我還真是不敢確定皇帝的病爵爺能不能治。所以那時候只是想請爵爺到上京來給皇帝診檢視看。但是現在,我有九成的把握認為,爵爺一定能治好我們皇帝的病,只要爵爺願意盡心治療的話。”
“哦?不知道娘娘為何對在下的醫術這麼自信呢?”
蕭燕燕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在你們大宋有細作,就像你們也在我們大遼安排有細作一樣。我們的細作把一個重要的訊息傳到了我這裡,這個訊息就是,楊爵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