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幫人很可能跟一直在吳越活動的叛軍有關,也就是跟前吳越太子有關係,可能是他們組織的聚會,商議謀反等不利朝廷的事情。
冷月並不想陷入朝廷跟叛軍之間的紛爭,不過那是以前。而現在他有一個原因想去探個究竟,這個原因並不是韓家開出來的讓他當七品官的價碼,因為那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只要答應到京城當侍御醫就會取得官位,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報答戶部郎中呂端。
如果不是呂端的那本《山海經》,她就不會開啟天地封印,使得天地間又重新恢復靈氣,她也不可能有現在的修為,不說別的,單單是收納袋裡的無數元氣丹、純元丹和法寶,便已經讓她富甲天下。
而這還僅僅只是開始,這一切都是呂端帶來。當然還包括呂端作為靠山使得她不再被知府打壓,也不再被韓家輕視。
受人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儘管之前自己救過呂端的命,可以把這一切視為對方的回報,但是冷月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但凡有機會,她還是希望報答呂端的。
更何況,藝高人膽大,這時候自己身為四級綠氣強者,同時收納箱中有十多件各色法寶,她很想找個機會磨練一下自己,武功學會了不用於戰鬥,那跟不會武功有什麼區別呢。
但是,冷月仔細看了這封信之後,發現有一個問題,書信上寫的收信人名叫鄭少俠。既然叫少俠,那肯定不是剛才自己打死的老者和中年人,難道是這女人的丈夫嗎?又或者是他兒子?但參與商議,丈夫的可能性更大。
既然書信提名道姓,說不定就是憑書信才能登島的,如果自己要假冒登島,那就必須要假冒鄭少俠的親人的樣子。
可是,飛月只教了她男扮女裝,並沒有教她男扮男裝,改成其他男人的樣子,而這種便裝是有千差萬別的,哪怕一小點不像,就整個暴露了。
她正猶豫該怎麼辦,忽然,她凌厲的第六感感覺到身後有巨大的危險襲來。因為不知道來襲的究竟是什麼樣東西,攻擊部位是哪裡,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躲閃。她想也不想,一抬手,從收納袋中抽出一面銀盾法器,往後一揮,那銀盾嗖的一下變成一堵從地而上的銀光閃閃的盾牆。
聽到鐺鐺鐺一串銳利的脆響,十多枚毒鏢被盾牆擋住,悉數落在了盾牆下。
冷月已經轉身過來做好戒備,於是左手一揮,便將那盾牆收入掌中扔回了收納袋。
這一面盾牆法器是先前他從古飛雨送給他的那一大堆法器中挑選出來的法器。現在派上了用場,阻擊了對方的偷襲。
冷月定睛望去,就見到門口正是先前走過的那美貌少婦,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頭上和肩上升騰黃色的氣息,一看就是個三品黃氣強者,雖然只是初等。
這少婦的手裡捧著一個劍盒,裡面已經空了,原來那十幾柄毒鏢,是從這盒子中祭出狙殺冷月的。這飛鏢飛出之時無聲無息,的確是暗殺的絕佳利器,不料,冷月級別高出對方甚多,所以她的襲擊還是被冷月敏銳的警覺感知了。
冷月銳利的目光一掃,便看見窗欞之上有一個小小的窟窿,卻原來是這少婦還是感覺冷月這不對勁,因此又折返回來,從窟窿中偷看,結果正好看見地上的兩具屍體。
於是,便趁著冷月背對著門的機會,輕輕用利刃法器悄無聲息地切開了門,進來之後,利用著飛刀刺殺法器進行偷襲,結果還是沒能成功。
那少婦一見偷襲不成,張嘴就要呼叫救兵,這下冷月早已經想到了,一抬手,射出一枚青氣銅錢。
這銅錢是五品法器,古樸文雅,上面散發著蒼老的味道,可是銅錢離開冷月的手的時候,就變成了從地獄深處的魔爪,閃電般的速度射向少婦的咽喉。
少婦呼叫聲還沒透過喉頭之前,銅錢便將她咽喉和頸椎骨一起切斷。
所以那少婦幾乎是瞬間死去,身子往後就倒。
那銅錢神奇之處在於能將進口和出處的傷口瞬間封閉,不讓一滴血流出,銅錢上也沒有一滴血。
冷月緊接著左手一招,那金錢鏢飛了回來,收入他收納袋之中。冷月則一個燕子抄水便到了美貌少婦身旁,將她沉重倒下的屍首穩穩托住,在撞擊到地板之前。
這少婦之所以會生疑,便是因為先前那老者和中年人屍體摔倒的時候,撞擊在了地板之上,可少婦聽到聲音趕過來,僅片刻間,那少婦到門口卻沒看見屋裡有任何倒下的東西,所以才心生疑慮回來檢視,偷襲不成反而送了性命。
冷月將被那少婦切開門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