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在漸漸消失。彷彿已經看到老爸老媽在向她招手,甚至還感到自己的身子輕飄飄,要飛起了一樣。還聽見耳旁蕭非塵不住的在喚她的名字。
耒“烏鴉,烏鴉。。。”費力的喊著烏鴉的名字,但發出的聲音卻是低不可聞。
蕭非塵聽到她開了口,湊上耳朵仔細聽,卻不料她喊的竟是別人的名字。
段無涯靠的近,聽見顧曉夕在喊自己,急忙上前說道:“曉夕,我在這。”
“烏鴉,帶我走。。。。我。。。我不要。。。死在。。這。。”
“不,夕兒,你哪都不準去!”蕭非塵心痛的大喊,這女人連死都不要呆在這,難道他傷她竟如此之深!
顧曉夕輕輕搖了搖頭,此時心痛的感覺竟變的麻木。
摸索著掏出小包裡的一張紙,遞到蕭非塵眼前,費力的說:“蕭非塵,既然。。你不肯。。給我休。。書,那我給。。。你一封。。休書,從此你我。。。二人。。。再無。。瓜葛。”
蕭非塵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休書,沒想到一個女子竟給自己下休書。字型彎彎扭扭的,不知她何時寫下的。而落款處的“顧曉夕”三個字,卻寫得力透紙背。
“我不會收,我說過,你永遠是我的正妃!”
“蕭非塵,不要。。。這樣,就。。讓。。我,走得。。安心點。”
段無涯勸道:“你還是應了她吧,讓她走得安心些。”話音裡竟有了絲哽咽。
“罷,罷,罷。便如你所願!”緊緊的抓著那張休書,恨不得立馬撕碎它。
顧曉夕模糊的看著這一切,蒼白的笑著,等待死亡時刻來臨。
眼皮越來越沉,就當自己完全陷進一片黑暗,但奇怪的是,還能聽到聲音。
只聽到耳邊一陣動,蕭非塵冷冷的說道:“寧王爺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貴幹!”
寧王是誰?好熟悉。
那人卻不答他,上前幾步看著已近昏迷的顧曉夕,急切的說道:“若不想夕兒死,都給我讓開!”
段無涯聽了此話,十分意外。“解藥已經沒了,難道你有解藥?”
“哼,本王雖沒有解藥,但能救她的只有本王。”
想起來了,這是慕容離的聲音,只是他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蕭非塵與段無涯對視一眼,段無涯腦子一亮,吐口而出:“難道母蠱在你身上?”
慕容離點點頭,段無涯喜不自勝的對著一臉懷疑的蕭非塵說:“非塵快,現在能救曉夕的只有他了。”
蕭非塵腦中飛快的轉動,很不想把顧曉夕交給慕容離,但為了夕兒的命,只得讓手,頭一次覺得無所不能自己,竟然什麼也做不了。
“你最好能救醒她,不然你休想走出錦王府!”
“不用你說!我自當盡力,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一直默不作聲的小秀聽了此話,大聲說道:“王爺,萬萬不可!”
原來,小秀真的是慕容離的人,我猜的不錯。
慕容離看也不看小秀一眼,小心翼翼的接過顧曉夕,溫柔的說道:“夕兒,堅持住,你一定能活下來。”
心底有塊地方變的好柔軟,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慕容離,他與以前的顧曉夕,肯定有一場故事。
離開
只聽到小秀的一聲輕呼,伴隨著皮肉被利器劃開的聲音,還不等顧曉夕細想,只覺得自己的唇湊到一片溼熱,慕容離輕聲說道:“夕兒,快喝,喝了你就能醒過來了,我帶你離開。”
難道是解藥?求生的本能讓她很想張嘴,可實在是沒有力氣。
慕容離見顧曉夕只是把唇貼在自己的手腕上,根本不去吸他的血。只好自己低頭猛吸自己幾口鮮血,對著顧曉夕的嘴慢慢餵了下去。
蕭非塵想要阻攔,卻被段無涯死死的拉住。
均顧曉夕感到唇被兩片暖暖的唇貼住,還不等反應,喉嚨裡滑過一陣腥甜,終於知道那片溼熱是什麼了,竟是血!是誰的血?慕容離的麼?
想要拒絕,可自己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像是一個陷入昏迷的娃娃。眼睛溼潤了,顧曉夕是你殘留的意識甦醒了麼?
不知喝了多少口,顧曉夕終於感到心又開始強勁的跳動了起來,周身也漸漸有了些力氣。
耒緩緩睜開眼,對上的是一張欣喜的臉,竟然有一些蒼白。
“夕兒,你醒了?”三個男人同時發問。
顧曉夕衝著慕容離莞爾一笑,“是無歡啊。”
慕